后来经理看着她面容苍白似乎即将要昏倒的时候,赶紧打电话让苏艺来接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寝室的,脑袋乱糟糟的,耳边还有苏艺叽里呱啦训斥她的声音,后来她就睡的天昏地暗了吧?
梦里面很糟糕,有个人不断的在哭,哭的撕心裂肺的,眼泪哗啦啦的流,耳边还不断传来这样的对话:
“我欠你的……下辈子……还给你吧!”
“我还以为你会说……下辈子也不想……再见到我……”
然后又是哭泣的声音,刺耳极了,仿佛要把心里的难过失望和委屈通过这样歇斯底里地哭泣宣泄出来一样。
然后又是童年的乡村,巨大的槐树和打盹的小男孩,仰望他的小女孩。
仿似一种魔咒,她所有的记忆里面,唯独这一段异常清晰。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有人在推她,说:“轻晚,你快醒醒,你在做什么梦呢?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她的意识依旧很混,翻个身继续熟睡,这一次梦里面没有哭声,不过侧脸上湿湿黏黏的,她不舒适极了,将枕头抽出去,继续朦胧的熟睡。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听着陈娇娇的电脑里放着在梦中出现的煽情对白,印象里,她好像特爱看这种偶像剧,尤其是韩剧,有时候常常能看见她一个人对着电脑笑的跟疯子似的,偶尔又哭的跟失恋了一样,刚才梦里面哭的声音应该就是她的吧?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好干燥,嘴角微微牵扯一下都会疼。
起床,刷牙洗脸,苏艺刚好端着饭盒进来,看见她起来了,道:“醒的真准时,来,我给你带了饭,趁热吃了吧。”
轻晚点头接过饭盒,没说谢谢,内心对谢谢很抗拒。
苏艺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的说:“吃这个饭可是有代价的。”
轻晚感到诧异,瞪着手上的饭,掂量一下吃下去的危险性。
“看把你给吓的,你先吃吧。”苏艺笑道:“等下有包子的篮球比赛,在篮球馆,我想让你陪我去看看的。”
“你知道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她垂着头,无意识的用勺子戳着碗里的饭菜。
“你现在除了范如笙还对谁感兴趣啊?”
“……”轻晚抬头,苏艺看她的目光别有深意,她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全当是陪我咯。”苏艺说,“你也可以当作是散散心。”
“我心情不好的……很明显吗?”
“你觉得呢?”
轻晚有些后悔挑了个这样的话题,正想着转移,苏艺却笑眯眯的说:“不过没关系,这么点小小的挫折怎么能打击到我们的宋同学?不就是一个范如笙么,丢了他一个,还有千万个在后面等着排队,我们学校什么不多,就是男人多,而且都长的不错,来日方长嘛,何况我们家轻晚长的这么漂亮,这满山的野草,还不是任由你挑?”
轻晚抿嘴笑:“说的我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想要男朋友一样。”
“可不是么?欲速则不达,我跟你说,上次听青春痘讲了一个冷笑话,一只公鹿在路上跑,跑着跑着就成了高速公路。你说吧,人家青春痘长的是不怎样,但是会讲冷笑话会养小动物,多有爱心啊,这说明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范如笙,你犯不着天天为了他一个人难过,影响心情。”
轻晚不由失笑。
有一种角逐叫做爱情,永远不知道自己怎样才会赢。
如果可以,她好想朝他大吼一声:范如笙!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