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过,一颗心就像被谁的手揪住一般,难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么?
她闭着眼睛,世界一片黑暗,死命的往前跑,仿佛要甩掉的不是呼啸而过的风,而是他冷漠无情的话。
不远处,一辆摩托车飞速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特别的明显,但是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一道有力的臂弯将她拉进怀里,隐隐的听见什么东西与摩托撞击的声音,然后是摩托车更加飞快的离开的声音。
接着,闷闷地一声哼吟传入耳膜。
轻晚立刻抬起头,瞧见范如笙在黑暗里紧皱的眉头。
“血!”她惊呼:“范如笙你怎么了?你伤到了哪里?不要吓我。”
范如笙没心思理会她,他尝试移动痛到麻痹的手臂,直钻到骨子里的痛楚,他的额际很快便飚出冷汗,看这情况,估计是骨头错位了。
“你受伤了!”一声惊呼,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她拉着跑。
“医院,我们快去医院。”
他出其不意的被拉了一段路,脚步突然定住,拒绝配合。
轻晚拉不动他,奇怪的回头。
范如笙说:“我没事,不必去看医生。”他自己就是学医的。
“可是你的手臂伤的很严重!”她的表情充满了愧疚与不安。
“没事,我自己处理就好。这么晚了,你回去吧。”他说完,转身就往回家的路走。
一抹小身影挡在他面前,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神情特别的坚决:“跟我去医院!”
他蹙眉:“我说没——”
“去了医院,只要一声说没事,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看清她眼底的坚决,如笙心中泛起莫名情绪,若是不答应她,说不清她会一直和他耗到底。
他沉默,最终妥协。
轻晚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当真是因为他听见自己说不缠着他,才答应的这么爽快的。
小小的心脏,又紧缩了一下。
……
和白天不同,夜晚的医院显得特别的安静。
到了大厅里,领了挂号单,她一面填写,一面问他资料。当知道他的生日是十二月一日的时候,她照着实吃惊了不少。
他的生日竟跟自己是同一天?这算什么?缘分么?
她苦笑了笑,换成以前她一定会这么认为,只是现在……
她晃了晃脑袋,找回理智,花了几分钟填完挂号单,直接领着他去见医生。
“我扶你吧!”她好心的说,惯然的伸手——
“不用。”他依旧淡漠,侧身,避开她的碰触。
轻晚习惯的咬唇,没说什么。
幸亏是在晚上,几乎没人看病。
医生坐在椅子里几乎要打瞌睡了,看见有病人来,睁开眼睛,再瞧见是个看起来挺严重的伤患,眼睛睁的更大了,好像在告诉别人,总算是有事做了,还是个大事!
“范如笙?”医生随着病历表,语气颇感惊讶。
如笙轻点了点头。
没想到那医生竟笑了笑:“果然是一表人才,H大医学系高材生,我女儿经常提起你的名字。”
如笙只是轻笑了笑,并没太大的反应。倒是一旁的轻晚满脸着急,问:“医生,他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有没有事?”
医生示意他将手搁在桌子的垫子上,认真审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