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舞半边脸颊红肿起来，被几道来来回回的视线看的肝火旺盛，却还得隐忍发作。
“瑶淑，你来找朕什么事？”
夜昊天声音闻不出一丝怒意，而且看刘美人身子羸弱，特地赐了座。
刘美人满心欢喜，得意洋洋的俾倪凤九舞和刘福一人一眼。
“皇上，妾身因为青心妹妹被行刺，整日睡不着吃不香。今日是妹妹头七，宫中规定不得明火，臣妾想……”
刘美人确实是一等一的美人，眼中波光点点，挂在眼睑不落，我见犹怜。
青心便是杜婕妤，在世时与刘美人相交甚好，甚至亲如姐妹。
“哦？原来是为了青心。”
“是的，皇上。”
“准了。夜里你便在自己寝宫祭奠她吧。”
“谢皇上，妾身替妹妹谢皇上。”
刘美人身子前倾，娇羞媚人，看得人分外心动。
只见夜昊天唇角缓缓勾起，看了眼三弟六弟，又看了眼一直静站一旁红着脸颊的人。
“瑶淑刚才为何打了朕的女官？”
夜紫宁朝刘美人冷眼看过去，到重点了。这么多年，他可是直到皇兄的性子，给个甜枣再打个巴掌。
“皇上要为臣妾坐主啊……”刘美人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哭诉起来。
凤九舞眉头一跳，想着她是不是也该扑到在地，抹了鼻涕再抹泪？不要，搞不好，雨带梨花不像，东施效颦就不好了。
“瑶淑为何如此？”
“皇上，这个婢子她动手打我。”
“哦？是这样么？”
凤九舞很诚恳回答，“小主身上没伤，奴婢这脸也不是自己扇的。”
“刘福你说。”夜昊天一脸公正的样子。
“奴才只看到刘小主的婢子打了凤女官。”刘福躬身上前，垂首回禀道。
“一个婢子怎么敢打朕的人？你不要胡说。”夜昊天嗔道，似乎在维护刘美人。
刘美人一听喜不自胜，难掩嘴角的笑意，“福公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因风女官先动手在先，妾身才让慧心打她的。”
“真的打了？！”夜昊天似乎很讶异，温温柔柔的模样生出一丝为难。“那就没办法了，朕的人，真的打不得。来人，那婢子哪只手打的人，就剁下那只。”
轻柔的话，宛若低语，却骇人的紧。慧心腿软坐到地上，连求饶都忘了。宫里女子的手，便是命，活着却生不如死。
刘美人哆嗦唇角，半晌没有说出求情的话。今日她是不是来错了？以为演一场重情义的戏，便能博得皇上的青睐，便能步步高升。
夜紫宁冷哼一声，剁了她的手都算是便宜了，若是他，还得先打她一百大板。
凤九舞斜睨地上人一眼，脸颊忽然就不痛了。
慧心已经被人驾着出了御书房，刘美人吓的脸色惨白。
“瑶淑怎么了？可是病了？”
从始至终夜昊天都没有指责刘美人的过错，可刘美人此时寒意从脚底升到心尖，惩罚的不是慧心，是她。
Ps：是不是狠了点，慧心的手要不要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