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俠王处世贰鼎天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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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医道故人

月色波澜,犹若寒水,沁人心肺。长空之上唯有残月矗立,没有颗颗繁星。一徐徐刻骨的寒风刮过思念的脸旁,留下的却是失望与伤痛。脸颊上的泪滴随风消散,思念也随风而去,留下的是怎么也带不走的泪痕与痛。此一时彼一时,天盘轮回转,当初的人,已不再是那需要保护的人。柳月之下,不晓世事的孩童已经长大。可惜,当初相伴的人,已经逝去……

依旧是那耗梦之境,唯独只剩下了步雪妍,只要她能够打破心魔,那么耗梦之境将会消散。

步雪妍跟随着高进一等人同行,本就是为了救济百姓,学习更好的医道。所以步雪妍一到长安便直接去找当地有名的医者。当地有名的医者名为“雀印”

步雪妍来到雀印的医馆,见到雀印双手合握于腰间,微微低头恭敬的说道:“不知阁下是否是长安城的雀印?”

雀印见到步雪妍是专程来找自己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步雪妍的面前,拱手说道:“劣医不才,不知你是?”

“小女子是一名医者,初到长安,闻说这里有一奇医,方才来讨教。”

雀印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劣医竟是姑娘所说的奇医,心中有感不适。既然是来讨教医道,那么劣医不得不答应了。不过尚且不是时候,唯有次日才能够与姑娘谈论医道。姑娘意下如何?”

步雪妍只是点头,示意可行。

次日

鸡鸣不断,天虽亮,日却未出,天空还有些许的红色。

咚咚咚……

一声声抠门之声不断传出,雀印打开院门,只见一个女子在门外静静的等待着,雀印竟没想到步雪妍会如此之早就来询问医道。

雀印将步雪妍领到自家的后院,院内繁花似锦,各式各样的花草应有尽有,当归、玄参、川椒、茴香、三七花、凌霄花、龙葵、八仙草……

与其说是是后院,倒不如说这是一片药的天地。步雪妍见到如此从未见到过的景象,惊叹到:“不愧是奇医,让我自愧不如。这这些草药都是自行栽种的?”

雀印蹲下地来,手里轻轻捏着龙舌草的嫩叶,说道:“不错,这些都是劣医亲手所栽,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一个亲自去各地寻找的最好的草药,因恐不足,所以才会栽种于此。”雀印环指所有的草药。

“一位弱女子,竟从医道,让劣医感到好奇,姑娘究竟是如何走上医道的?”

说道这里,步雪妍脸色一变,犹感悲伤,慢步走向桃树之下,摘下一片桃花花瓣,紧握手中,桃花的粉嫩将步雪妍脸上的悲伤之色掩盖。

“我……其实我是一名孤儿,是师傅收留了我。师傅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我身染重病浑身不适,师傅废了许久时间才将我的病给治好,我醒来后师傅问我怎么回事,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是怎么了。后来师傅问我是否愿意从医,我心想能够救济天下是个不错的想法,便答应了。但是师傅在几年前病故了,我却没有能力救她……”

雀印这才明白步雪妍之前为何表现出如此之态。

雀印将步雪妍手里的桃花花瓣接过手里,丢想桃花树下,说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一切都已是过往云烟。就如同这桃花花瓣,即使逝去离开,但是它落到桃花的根土,就会为下一朵桃花提供养分。”

步雪妍点了点头,觉得雀印说的无不没有道理。

不知不觉,金日已经完全升起,桃花树下也出现了影子。

突然,一个下人急忙向雀印报告:“又有许多病人来了。”

雀印哈哈称好,说道:“我又可以救许多人了。”

步雪妍此时感到不悦,等到雀印将所有病人救治完来找步雪妍时,步雪妍疑惑的问道:“你真的是医者吗?”

雀印呵呵一笑说道:“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我要带你去我的后院?”

步雪妍依旧有些不太相信说出自己的想法:“一个人真正喜欢一样东西,绝对也会讨厌一样东西。这是我师父说的。”

雀印说道:“你是所医道?难道你并不热爱医道?这话可谓荒谬至极,此话根本说不通。”

步雪妍对雀印越发不信任,“你既然不是医者,为什么还要假扮医者?”

“我做得如此之好,却为何还会有破绽?”

步雪妍果然没有猜错,雀印根本不是医者,而是这耗梦之境的梦魇。

“你外表做得很好,可是你在内在却没有做好遮掩。”

雀印好奇的问道原因。

步雪妍回答道:“医者喜爱医道,却也讨厌医道,因为医者喜爱医道是为了救济天下,而讨厌医道,是因为不希望天下有需要救济的人。”

雀印觉得此话的确如此,是自己考虑欠缺。摆出架势将要作战,并且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只有让你永远留在这里了。”

雀印双手间呈现出黑色邪气,一掌劈向步雪妍,步雪妍身形周转,躲过这一攻式。

步雪妍化出一把古琴,独坐在地,压住琴弦。

雀印此时说道:“有意思,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琴声有多么美妙。”

雀印双手一挥,霸气震及四方,震动千万尘埃,纷纷扬起。步雪妍拨动琴弦,琴音化作弦影,弦影惊动,化作无形的长刀,尽数向雀印驶去。

雀印手中化出一把短刀,猛然对眼,迅影如风,大刀崩然一斩,沉如石压山迭。

步雪妍挑起琴弦,奋力一拨,弦音做剑,长剑凌厉一刺,快似火闪电光。

两把兵刃相撞,互相克制,雀印说道:“你的,剑顿了。”

火花四色,烈焰焚烧,两把兵刃的相撞已经不再是闪光,而是呈现出了熊熊的火焰。

步雪妍再次挑起琴弦,琴音七律,同时发出之际,已有数把无形剑刃夺象而出。

大刀再纳风云雷霆。

同时,琴音缭耳,奇音尽出,缠绕凌厉刀上,合奏出一阙终极杀曲。

霎时,长刀锋辉,琴音旋律之光,围绕天际,刺破苍穹。比此时的赤日还要耀眼。

琴音幻剑直驶而来,短刀剑锋毫不逊色,双重威力,震动千万砂石,砂石尽碎。两股势力的冲击下出现一团巨大的火焰,暂时阻挡了两人的视线。

此时步雪妍还是没有知道雀印的真实身份。

步雪妍眼中愤懑之气涌现,“一个不懂得医道的人,却要说是谬论,实是不可饶恕。”

一声沉喝,雀印高举短刀,白光耀眼,道道锋光将琴音幻剑挡住。

弦音七律,化式七段,段段封生夺命,誓要了解对面之人。

一道琴声幻剑之光闪过,长剑驱驰,冒着冲冲的怒火。

雀印旋绕短刀,刀光化作屏障,将所有的弦音拦截在外,短刀挥指,屏障一涨,琴音全数弹开,周围的草药被削成两半。

步雪妍拉出琴弦,极力一拨。

嘣…………

琴弦崩断,但是琴音依旧缭绕,韵有杀意。

高翔破天,急招相对,一时风压四野,雷落千万。四周竟成荒芜之态。

对决的两人,立见高下。

红尘滚滚,草木尽数毁坏,雀印单膝跪地,黑红的鲜血从膝盖流出,染红了地面……

不错,步雪妍胜了,以医者之念胜了。

在这渺渺废墟之中,唯有那棵桃树依旧矗立,但是桃花却已经全部落了。步雪妍缓缓走向桃树,拾起地上桃花花瓣,仿佛听见了一曲琉璃悲歌,促使回忆到了过往……

步雪妍的师傅躺在病床上喘息不断的说道:“妍儿,如果……为师走了……你要保护好……自己,为师只能陪伴你这些时间……后来的路……要靠你自己去摸索……”

步雪妍紧握花瓣,说道:“即使是必须的,我也不愿意让你化作春泥。”

琴声催人泪,往事易扰心。

已逝的古人,留下的却是无尽的伤痛,然而后人又怎会知道故人的伤痛。

故予后之痛,后予故之痛。

谁予谁之痛,谁予谁之匙?

日月轮回几度,昼夜更替几时。

昔日的一些人长大了,而昔日的一些人却已仙逝……

清风拂过,泪水回不来了,但是以前带走的伤痛,又随着缕缕清风回来了……

耗梦之境

虽然赵暄的幻境消失了,但是还是没有要破除的迹象,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