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岩宇把资料发给了苏瓷，苏瓷拿出了常年不用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常年不用的邮箱，为了这十页文档。
文档里把李哲婉的经历写得清清楚楚，几岁上的什么小学，什么中学，什么大学，演了什么戏，担任哪个角色，参加过什么节目。
可这些都不是她要看的，她直接翻到后面。
和骆连川没有关系，和韩玺没有关系，和那个英国人没有关系，和她自己也没有关系。
是她想错了？
李哲婉是CD人，她就是在CD被泼了一身肥肠粉，有这么巧的事儿？
她把微信通讯录翻到了最下面，找到了她之前的小助理，给她发信息过去：佳佳，不忙的时候给我查查李哲婉的化妆师是谁，还有，你听说过罗雨这个人吗？
助理居然回得很快：罗雨以前是蒋曼秋的化妆师，有一段时间不干了，现在给李哲婉化妆，平平姐，怎么了？
蒋曼秋的化妆师？她和蒋曼秋结的梁子有这么大吗？她又想起来之前婚礼上蒋曼秋那副样子，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了什么形状，可她不想往下想了。
她现在只想听听韩玺的声音，她给他打了电话。
“喂？平平？”
“韩玺，你在公司吗？”
“在，怎么了？”
“我想见你，你昨天回来的时候都好晚了，今天早上又走得这么早，我迷迷糊糊的都没看到。”
他笑了出来，“好，我这里还有个小会，我让人去接你过来，二十五分钟以后到吧，我会开完了咱们一起去吃饭。”
“好。”
二十五分钟？
她挂掉电话，跑到柜子前面，挑了一条小黑裙，又戴上了一条不显眼的钻石项链，然后再开始化妆。
等她踏上黑色高跟鞋，拎着包完美地坐在车里的时候，刚刚好过了二十五分钟。
她被领到他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人。
秘书问道：“韩董一会儿就散会了，您在这儿稍微等等，对了，您想喝点儿什么？”
她微微颔首，微笑，“不用了，谢谢。”
秘书走了以后，她观察起来这个办公室，她爸爸以前的办公室。
韩玺已经换掉了原来的桌子，沙发，柜子。不过之前的那一套是太旧了，应该换了。
她慢慢地走近他整洁的办公桌，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也是一下一下的。桌子上放着她送给他的骨瓷杯子，里面还有没喝完的茶水。中间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不是他平常用的那个，笔筒里放着几支钢笔。最边上还有一摞文件夹，她连翻的兴趣都没有，她也不应该翻。
绕了一圈，她最后坐在沙发上等他，玩起了游戏。
她觉得她玩儿了很久，事实上就是很久，一个小时了，他还没有散会。她走到书柜前面，对着玻璃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又过了十五分钟，门被推开，她抬头，韩玺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林子问。
韩玺看到她，径直朝她走了过来，嘴上和林子问说道：“都放到桌子上就行，下午我整理。”
林子问知道他应该快点走人，朝苏瓷打了个招呼，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立刻就走了，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韩玺照例把苏瓷抱了自己腿上，吻了吻她的脖子。
“今天穿这么好看？给我看？”
“切，本宫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等着急了吧？要吃什么？”
她瞪大眼睛，端着嗓子说，“真是笑话，请本宫吃饭还要问本宫意见，本宫每日事务繁忙，怎会有时间在吃饭这等事上费心？”
他咬着她的嘴唇，渐渐和她深吻起来，手掌覆在她胸前，她本来就饿着，这样一弄更是没有力气了，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
“娘娘的意思是，听我的？”
她早忘了自己的角色，只是“嗯啊”地应着。
“那我们不吃了吧？或者，你吃我？”
她一下抱紧了他，嘟着嘴，开始和他，撒娇，“不要，韩玺，人家还饿着呢，早饭都没吃，肚子都是平的，咱们还是去吃饭吧。”
他听完头皮发麻，摁着她的身体和自己贴合，边吻她边说道：“好，平平说什么就是什么。”
韩玺和苏瓷衣衫整齐一脸平静地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秘书们觉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可都知道他们一定发生了点儿什么。可是不能多看，更不能多说。
苏瓷喝着饮料，问他：“刚才开的什么会啊，这么久。”
他插了一块牛肉送到她嘴里，“一个广告公司，谈了谈宣传方面的事儿。”
她点头，闭嘴嚼着牛肉。
“你今天上午干了什么？怎么早饭都没吃。”
“起晚了，十点才起来，吃了一个苹果，看了看电视，然后就找你来了。”
“看把你懒的。”
“没办法，谁让我老公是个自动取款机，天天不让我上班。”
“平平，你去上班我会不放心。”
“哎呀我知道，我随便一说的，在家里闲着也挺好的。”
“嗯。”
他没在说话，她觉得他可能是在想合同之类的，没打扰他。吃完饭司机先把他送到公司，打开车门前，他抱着她低声说着，“平平，今天我会早点儿回去的。”
“哦。”
“洗好了等我。”
“……哦。”
他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吻，打开门走了出去，剩下苏瓷一个人在车里脸红。
韩玺回到办公室，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发愣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中午开会的文件夹，可能根本也算不上一个会，只是他和律师交谈了一会儿，起草了一份协议。
他和苏瓷的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