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到坐标上班，Eleven看到她很惊讶。
“今天风是大啊，把你都吹来了。”
她边点头边笑，“这不是年底比较闲嘛。”
Eleven和她又说笑了几句，就吩咐她去制作间了。
她穿上工作服，戴上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诶平平姐你来啦。对了，前天还是大前天，有个人来店里找你，还给你留了一个信封，在更衣室对着门口的柜子里。”
“什么时候，长什么样？”
“下午吧，人还挺多的。他戴着口罩，认不出来，我觉得可能是圈里人吧。”
她皱眉，想不出会是谁。
她走到更衣室，找到了那个信封，很轻，白色的，上面只有三个打印的字，苏瓷收。
她撕开信封，是一本小册子，正反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上面全是对她的辱骂性的话语，各个论坛和社交媒体上的，时间跨度为从她出道到现在。
纵使已经见惯这么多反对，这么多辱骂，这样一下看到这么多，还是受不了。
她看了一眼，然后尽量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她找到Eleven。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她不接话，“店里前天和大前天的监控录像，能给我看看吗？”
“好。”
监控里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毛线帽、口罩和墨镜。
身形也不像她认识的人。
她觉得徒劳，这个人显然已经做好就算和她面对面也不会让她认出来的准备，看监控又怎么看得出。
可能，只是哪个明星的饭吧。
她把东西收拾好，然后继续工作到五点，韩玺接她下班回家，没有任何异常。
“我不饿，不吃晚饭了。”然后窝到沙发上给苏岩宇发微信。
她真的好失败，遇到这样的事，不能和韩玺说，因为破坏别人家庭受到的辱骂，她怎么有颜面和韩玺说。
可任她装得再好，韩玺也是能看出点儿什么的人。
脸色发白，眼睛没神，话少，他说什么也不怎么搭理。
趁她去洗澡的时候，他从她包包里翻出了那本册子。翻开第一页，扫了一眼，又翻了翻后面那几页，然后把它放回原位。
他进了书房，关上门。
他打开电脑，脑子里想着刚才看见的那几句不堪入耳的话。
她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本以为她家境不错，评论方面会把她保护得很好，没想到仍然是流言蜚语的受害者。她平常胆子这么小，怎么会受得住这些。
心突然一紧。
他才不是心疼她，只是有些怜悯。
流言蜚语？
他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是不是流言，她自己清楚。
然后他照常进入邮箱，看了看照片。
这几天她和骆连川没见面，基本都是她单人的照片。
他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正远，那些单人照片里，看看哪些能用，留意着点儿。”
按下结束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