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容地避过他的视线，和陆黛聊了几句。
韩玺边喝茶边想着那通电话——韩大，有新照片了，苏瓷和骆连川在酒店的盥洗室里。
非常好。
他看了看就坐在他旁边的苏瓷，要是没接到电话，他怎么会想到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刚刚在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你俩是什么时候的同学？”
“高中的。我大学的时候去欧洲了，他们大部分人都留在R市了，差不多都是大学校友，”陆黛说，“听说北景你那届的同班同学都特别厉害，都有谁？”
苏瓷想想，确实挺厉害，指着韩玺，“有他弟弟韩弈，卿市的孩子，谢市的外甥女，遥部的孩子，还有各种公司高管的孩子，”最要命的俩人差点忘了，“之前传的特别火的陈枫然和清成阡，也是同学。”
又和韩玺说：“清成阡，就是我之前想和你说的那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女的，你弟弟追过她。”
陆黛应了声，没怎么惊讶，毕竟她自己的班和这个也差不多了多少，R市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学校。
她和韩玺说：“噢，这个名字我知道，这女的在你们圈是不是特别有名，总有那么几个嗷嗷着要收了她的。”
“挺有名，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苏瓷对他说道：“有机会你要见见真人，特别漂亮。”
陆黛又说：“女的一般不喜欢看美女，当然嫁了人的除外。陈枫然...是不是陈夏蓉的弟弟？”
韩玺点头，“是。”
说这个圈小，有的人你不认识。说这个圈大，说不出两个人你就能认识。
因为陆黛赶着回去开会，三个人一点多就散了。她回到家，窝在沙发上吃水果，一想到晚上还得和他爸妈吃饭，心情立刻就不好了。
“为什么要买那条项链？”
“因为你想要。”
这句话要是再配上一个宠溺的表情会更好，可惜，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她从没见过他用这样的表情对她。
“我想要你就买？你...花了多少钱？”语气里也有些退缩。
“反正买得起。”
她试探地问他，“你生气了？”
“没有，”他露出笑，“刚才听你俩说话太累了，得缓缓。你生日不是腊八么，快到了，就当生日礼物了。”
“这生日礼物，真心有点小贵。”
“我对你好吧，快亲——”他改口，“快抱我一下。”
她吃着苹果，咬下去的时候声音太大，刚好没听见“亲”这个字。
放下手里的碟子，她轻轻地抱了抱他。
他很满意地拍拍她的后背，“觉得累就去睡觉吧，我去看会儿资料。”
他关上书房的门，打开笔记本，输入邮箱密码，看着那些照片。
手指骨节泛着白色。
真是脏了他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