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傻了一会儿，随后才反应过来，白了一眼祁墨，“神经病吧你。”
祁墨歪着头看着夜雾，面无表情，眼眸还有些深。
怎么看，都不是在跟她开玩笑的意思。
夜雾盯着祁墨，纱布包裹着她的脸，她表情也没有办法太大。
沉默片刻，她最终开口，“看你也看了，是不是该走了？”
别再打扰我了。
“我说了，把衣服脱了。”祁墨态度依旧贼霸道，而且是不容商量的那种。
夜雾是真的被气到了，“祁墨，你究竟想如何？”
“你说见了我，你就走的。现在给你见了，你却赖着不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言而无信了？”
面对夜雾的指责，祁墨还是非常淡定，也就那个态度，“把衣服脱了。”
“你不走，我走了。”夜雾懒的搭理他。
霸道、专制、言而无信！
夜雾转身要走，祁墨的话却再一次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那我只能铲平了这里，到时候你躲着点，别伤了。”
“祁墨！”夜雾气的回头怒喊，但因为太激动牵扯到脸部的伤口，她急忙捂住脸。
祁墨皱眉，严厉教训她，“你就不会注意点吗？”
“如果不是你，我能这样吗？”夜雾也不客气反驳过去了，盯着祁墨。
是他给了她胸口一枪。
又是他，把她弄到疗养院，却不给她治疗，让她在生死边缘里挣扎。
现在，又是他在这里，非不让她走。
“祁墨，你是觉得还没折磨够我，所以必须要让我留下来，让你羞辱，让你折磨，到最后你心满意足了，我才能走吗？”
夜雾盯着祁墨，眼眶已湿润，但她却极力的克制住自己。
不能在这样没用了。
夜雾说这些话，也是在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做过什么事情。
不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有所动摇，觉得他是在关心自己。
不，这一切都是假象。
这个男人她了解到的只是浅薄，他厉害着，也危险着。
“我说了，如果你有一点仁慈，或者说，你有一点点对我的良心，请你不要打扰我。”
夜雾无比认真的盯着祁墨，她是想这一次彻底的跟他了断，不要在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了。
从此以后，他过他的日子，她回她的世界。
不是两全其美吗？
面对夜雾的话，祁墨并没有回应。
只是眸光深深的看着夜雾。
而夜雾看不透，他汹涌的内在情绪。
愧疚、心疼、无奈。
“就这样吧。”夜雾轻声的说道，低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随后转身，并没有在去看祁墨一眼，走到门口，开了门就走了出去。
而这期间，祁墨并没有在去阻止夜雾。
只是站在原地，视线的方向还在夜雾所站的那个位子。
……
夜雾离开这个房间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夜殇坐着轮椅在前方。
他低垂着眼眸，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非常认真。
但，当夜雾走过来的时候，夜殇已经抬头，淡淡的看着夜雾。
“说清楚了？”他问。
夜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