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错爱
32391000000040

第40章 迷人的样子

墨梅送学生出来的时候,看着虫子和古叶已经坐在画室外的家长等待区了,正和前台的小姑娘聊得热火朝天好不投机呢!前台小姑娘和虫子都笑得见眉不见眼了。看到墨梅出来,马上打招呼,“我和古叶刚才在附近转悠,想着你就在这里,顺便上来看看你。说实话,咱俩认识这么久,都没见你这么迷人过,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上课的时候,你拿起画笔的样子是多么的魅力四射。”

墨梅看了一眼虫子身后的古叶点头不语,“虫子现在改当经理了?”

古叶呵呵一笑,摇头否认,“没有,她的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刚才我们在外面看了,你拿起画笔的样子真的很特别。”

“切。”墨美并不当真,摆摆手,“行了,你俩再等我一会儿,我去将画室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

墨梅前脚刚进画室,虫子和古叶后脚手拉着手跟了进来。墨梅看着虫子满脸的奸笑,“想干嘛?”

虫子脸上带着讨好的嘻笑,凑近墨梅,“墨梅,帮我们画一幅肖像,认识你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帮我画过,我太伤心了。今天好不容易我有心情,你这里有现成的工具,帮我们画一幅吧,回去后我给裱起来,哪天等你成了世界知名画家,我就可以向别人得瑟了。”

墨梅无语望苍天,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瑟的,又不是她画的。看到虫子和古叶都期待的样子,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好吧,不过我可说好了,画得不满意可别怪我。”

“好说好说。说吧,我们需要怎么配合?”虫子大概因着第一次体验当模特儿,所以特别兴奋。古叶除了任虫子摆布,完全没有话语权,眼中带着隐隐的跃跃欲试。墨梅看了一眼两人的穿着打扮,简单而休闲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高领毛衣,都是牛仔配运动鞋,再看看画室的摆设,忽然间心间涌起几分怀旧情怀。对着斯文的古叶打量良久,目光落到他背上的大吉他上,心中一亮,主题确定。指挥虫子帮着移了几个位置,让古叶拿出他的大吉他,侧坐在窗台上,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在穿着白色高领毛衣抱着吉他,看向远方的年轻人脸上。经过两三次测距和方位选定,让虫子在一定距离内手上摊开一本书,半开的书页间,目光追逐远方谈吉他的少年。墨梅不及落笔就听到了虫子的抗议“不行,墨梅,你得让我露脸。这样我除了两颗眼珠子,全被一本书给遮住了。”

“艺术,艺术,你懂不懂?”墨梅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算了,她要表现的是意境,而虫子要表现的是个人魅力。“好吧,你直接单手撑下巴,做花痴状就好了。最好流下因贪图美色的哈喇子来。”

虫子并不认为这是墨梅无力的讽刺,二话没说的改变了坐姿,果然单手撑着脸,一幅花痴状,“我最最擅长的就是做花痴了。”

墨梅准备好画具,比好比例就下笔了,也不理会虫子。还不到二十分钟,虫子就开始喊手麻了,问还有多久,古叶也问可不可以换条腿,说什么平时这样不觉得,现在这样刻意为之,感觉全身僵硬,每一个细胞都很酸痛酸痛的。

“不行,我要上厕所了,弊不住了,墨梅请假两分钟好不好?”

“坚持十分钟就好。”墨梅眉毛都没抬一下,继续手中的涂涂画画。最后又不得不警告扭来扭去的虫子,“麻烦你敬业一点,是你自己要画的,如果不想要,现在我就收笔了。”

“别别别,我配合就是了。我不动了。”虫子恢复到最初的姿势,刚刚墨梅严肃的语气陌生而吓人,但具有权威性,这与平日里接触的那个文文弱弱与世无争的墨梅完全不同。

“好了,你们自由了。”墨梅打断了虫子的思考,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中的画笔正飞沙走石在画纸上灵活的游走。似乎忘记了要上厕所这件事,除了将目光从古叶身上移到墨梅身上外,其余的动作一点也没变。细细的打量着安静的坐在那里的女子,这是她认识的墨梅吗?那个曾经不与人争,不和人抢,就算是遇到人无理取闹也只是淡淡的笑,没有青春活力如同枯死树木的墨梅不同,此刻的墨梅是怎样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楚,认真、严谨、专注,之前也有,但少了一丝权威,而眼前的她,充满了权威性,她说不能动她就不敢动。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一样。

更让虫子吃惊的是,墨梅的身后,站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一个男人——李墨砚,刚想大声惊叫出声表达出自己见到偶像的喜悦,李墨砚也看到了她,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虫子会意过来,默契的跟着做了个禁声动作。窗口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她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好像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古叶已经拿着刚才两人脱下的外套走了过来,穿上外套的两人也走到了墨梅的身后,屏住呼吸欣赏大作。

虫子不得不承认,墨梅对她来说真的很陌生而很有才。从以前同住时练毛笔字,字写得很好。到后来去他们公司时三下五除二改服装,不出五分钟的更改赢得了从老总到设计前辈、后辈们的满堂彩。再到今天,虽然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只是简单的速写,也没有绚丽色彩,只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黑白与层次运用,却把感情表达到丰沛,直击人心。一个少年抱着吉他放眼窗外,窗帘被风儿吹起飘舞在空中,高大的绿叶植物点点绿意在窗口,阳光透过点点绿叶,洒在窗口抱着吉他少年茫然的脸上,少年抱着远方看向远方,而室内,在少年的不远处,一个头戴蝴蝶结发箍的少女,桌上摊开一本书,单手撑着头,手里拿着笔,目光却紧随着窗口的少年。题目是一个字——恋。这是她给她讲过的,他们上学时,初次见面,她被古叶的气质所打动,没想到她还记得。第一眼看到,她和古叶相视而笑,那是他们的恋。

“画得真好。”发自内心最深处的赞美。

墨梅终于擦拭完那些没用的边边角角,长出一口气,“好了,拿走吧。”

“不行,你得帮我签名。我要收藏。”虫子看到墨梅十分不负责任的准备交差,马上提出具体要求。墨梅没有疑议的加上姓名、日期。“收藏了也没有价值,你去美院随便找一个学生,都有这种效果.。不过,能被你这外行人欣赏,已然是我的荣幸。”

虫子也打蛇随棍,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是当然,能被我欣赏,你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