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帅得不是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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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和谐的调调

认真的时候,时间流逝总是那样的迅速。

萧木从宿舍门前的树下推出买来不到一周的自行车,自行车是在西大后门的小巷子里买的,而且只花了五十块钱。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辆自行车是别人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反正能用就行。只是后来他见到有些人能从那帮单车贩子手中,多次以同样的价格买到同一辆单车,就连赠送的锁头都是一模一样的。

自行车碾进西大,穿越一条从校园上跨过的公路桥,又拐了两个弯,便到了西苑餐厅前面。人们从餐厅门口进进出出,有的一副饱足的模样,而有的似乎还是意犹未尽,学校的饭堂似乎美味无比。

他站在餐厅前面的一棵苦楝树下等唐欣雅。

苦楝树虽然高大,但树叶稀少,似乎经历百年沧桑,蚂蚁等虫子把它蛀得腐朽不堪,哪怕是一层厚厚的白色石灰膏往树干上涂抹,依然能够看到它在不久的将来会彻底的腐朽;看着、看着,似乎感觉心中有些许诗意,却久久做不成两句打油诗,只一颗鸟屎儿落在他那光洁的鞋面上。

他蹲下身子,捡起树叶擦着鸟屎,路过的人偶尔驻足打量他一番,还有人和他打招呼,叫他“销魂哥”。什么回事?老子擦个鸟屎也销魂吗?擦完鸟屎,他又抬头想看看到底是哪只鸟儿那么大胆,敢往自己身上拉屎,可即便看到了又如何呢?不多拉两包在他头上都已经不错了,难道能让他们下来道歉吗?

“看什么?”

唐欣雅把头抬起来,沿着萧木看去的方向,向上看,但除了树干和树叶,什么稀奇的东西也没看见。

“啊!你来啦!”他说,“也没看什么,就想踢死这棵苦楝树而已!”

“为什么?”

“为了不让你们西大的校友吃鸟屎!”

“呃……太恶心了你……”

“是你们学校的鸟儿太调皮……还不讲卫生……差点往你校友碗里拉屎……”

“还要吃饭呢!这么恶心……”

“那去哪儿吃?”

“跟我走就是了。”

……

“你真能吃一百多个小笼包呀?”

“嗯……”萧木有些惊讶,问,“这事你也知道?”

“你都火遍大江南北了!”她笑着说,“没想到,吃个小笼包都那么销魂……都赶上小龙女了。”

“怪不得,刚才有人叫我‘销魂哥’。”萧木说。

“嘻嘻……”她笑得同样令人销魂。

“你平时都吃那么多吗?”她问。

“平时吃得不是很多啊!”萧木笑着说,“别人吃一碗,我顶多吃一盆。”

“那跟猪差不多了……”

“差远着呢!”

唐欣雅拉着萧木的手走进一家西餐厅,服务员笑容款款上前招呼。唐欣雅开了一个包房。两人刚刚安坐,服务员就递过菜单,然后帮忙倒茶水。萧木说让他自己来,就接过茶壶,倒了一杯,递给唐欣雅,问:

“这到底是中餐厅还是西餐厅?”

唐欣雅正看着菜单,听到萧木问自己话,抬起头来,说:“菜谱都是西式的,当然是西餐厅啦!”

萧木斜着茶壶往上拉,从茶壶口拉出一条细长的水柱:

“我孤陋寡闻了!”

唐欣雅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心想:昨晚吹得天花乱坠,整个就是一部百科全书,怎的一转眼就变弱智了!?斜着眼睛,见萧木眼神竺定,却不是白痴特有的气质;但就是不明白,明明进的是西餐厅,怎的还问这“是不是西餐厅”这么弱智的问题。

而萧木也只是奇怪:如此精致的西餐厅,桌上放的竟是个好无创意的茶壶,而且从茶水的味道上可以判定壶里泡的是刚刚采摘不久的普洱茶,想想普洱茶越陈越有味,这入乡随俗,也太俗了吧!不过,想想如今中国人结婚请茶,多是给客人倒雪碧和可乐什么的,感觉上也就好了许多。

唐欣雅看了十多分钟,服务员也沉默地守候了十多分钟。终于,她还是点了排在第一位的牛排和排在前列的一瓶红酒,又把菜单递给萧木,说:

“你喜欢什么自己点!”

萧木接过菜单,扫了一眼,不就几个菜,几个肉,几样红酒,竟能花十几分钟去点一个所有人进西餐厅就会想到的牛排,看来她是个有选择恐惧症的女人。萧木说要和她一样的,服务员记下了,说请他们稍等后片刻,便走出房间去,把门掩上了。

她和萧木对视一眼,让他把椅子挪近一点儿。

他照做了,问:

“领导有何指示?”

“没有!”她说,“但我也不是母老虎,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距离产生美嘛!”萧木笑着说。

“啊!真的很丑么?”她听他这么说,赶紧从包包里拿出小镜子来,左看右看,说:“今天应该化化妆才对的,我……”

“不会真的想要回去化妆吧?”萧木说,“其实是跟你开玩笑啦,说真的,在我这土鳖眼里,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生……”

萧木说完,忽然发觉自己竟然越来越会拍马屁了。

“这才像个好人说的话,”她说,“不过,我妈常常对我说,女人不修饰自己,丑脸见人,不仅不礼貌,更没品位。”

虽说女人的品位不光看外貌,但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就连萧木这个从小农村里出来的土包子都觉得很有道理。他说:

“以后出去,可别随便说这话,否则被人打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唐欣雅掩口一笑,忽然想起昨天晚的问题来,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癞蛤蟆那么丑,而且爽了一个晚上……它却不用付钱?”

“还惦记这事啊?”萧木笑着说。

“对啊……”她两大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萧木,说,“你要是不说,这辈子跟你没完!”

“好啊,只要你不怕踩到我家小村庄路上的牛屎堆儿,随便你什么折腾……哈哈!”萧木看着她那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哈哈大笑。

“恶心!”唐欣雅一脚踩了过去,却又撒娇起来,说:“求你了,能不能把答案告诉人家嘛!”

萧木有些受不了,问:“能吸烟吗?”

“现在做什么都行,就是不可以吸烟……”她又盯着萧木的脸,催促说,“说啊……快点说啊,不说,我就不吃饭了……”。

“那好吧!”萧木已然耐不住美女的软磨硬泡,把打火机塞进裤兜里,说:“因为那床有一米多高,短腿的癞蛤蟆拼了命地跳了一整晚,压根儿就没跳到床上,气都快气死了,还让他付钱,打死他,他都不干!”

“嘻嘻……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唐欣雅前俯后仰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抹了眼泪,说,“这么简单,我们这么多人,竟然一个比一个白痴!”

“不包括我在内的……”萧木说。

“哼!”唐欣雅把嘴巴一撇,“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服务员把晚餐送到,问需不需要关灯点蜡烛,来个烛光晚餐,唐欣雅说要,但萧木觉得没必要搞那小资调调,说如果点蜡烛吃牛排,很可能会把自己的手指切下吃掉。最终,还是避免不了上演烛光晚餐的调调。

在云红烛光下,她显得更加娇媚,萧木不自觉的就看出了神。

“吃啊……吃啊……别总是盯着人家看……”她虽然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十分得意,毕竟自己发出的魅力把一个男人给迷住了。

萧木回过神来,拿起刀叉来,左看看,又看看,不知道用什么姿势使用他们才对,就学着她的模样,又插又切的,实在费劲。有时都把肉放到嘴边了,它还掉到桌上,显得十分尴尬,却骂说:

“傻蛋外国佬,一只手能办好的事情,非得让人同时用上双手,得叫服务员拿双筷子来才行……”

萧木的傻样,惹得唐欣雅只笑得合不拢嘴。萧木实在忍无可忍,插住了,横一刀,竖一刀,把大块牛排切成四块,举起一块来往嘴里送。唐欣雅见着惊人之举,顿时瞠目结舌,本以为可以吃得有情调一点的,却是恐怖异常,皱着眉头,生怕牛肉把他给噎着了。萧木嚼了一会儿,憋足一口气,满足的整块肉吞了下去。世界终于太平了,唐欣雅缓了一口气,说:

“吓死人了!”

“吓人吗?”萧木说,“有机会带你到我家乡去……吃烤香猪,烤黑山羊,喝自酿的野生山葡萄酒,还有红薯酒什么的,都是大块大块的吃,大口大口的喝,那才真叫个爽!”

“呃!”唐欣雅似乎看到野人篝火烤肉的场面,笑问,“你们那里真有香猪呀?”。

“那当然,我们那的香猪可是远近闻名的,一头就三四十公斤,有黑的,有黑白花的,可爱得很呢!许多无聊的有钱人还买去当宠物养着……”

“香猪长大了就三四十公斤吗?”她很惊讶的问。

“对啊?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你们城里人真正见过香猪应该没几个。”

“……”她眉头一皱,却忽然笑了起来,说,“我有个表哥,买了一头宠物乳猪,说是迷你香猪,长得傻呼呼的,又贪吃,还一身骚味,如今都不止一百公斤了,还经常拉它到我家来炫耀,你说……这……笑死人了!”

“哈哈……”萧木也差点笑喷出来,说:“那也不要紧!再养一段时间,到两三百公斤这样,还可以当坐骑……呵呵,反正很拉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