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事途:一个优秀公务员的成长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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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明晰交易,一个共赢的利益(1)

一、清心才能寡欲

真正的宁静致远是心里有一汪湖泊,澄清得可以照见自己的未来。那些看似远离的朋友,实际上时刻关注着你,在你快乐的时候,不去奉承你;在你需要的时候,默默惦记着你,那才是真正的感情。

1.观察是门学问

李亮山说要跟我介绍一个女朋友,我有些奇怪。他不问钱多多,也不问郑志,居然问了我,让我有点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我很谦虚地说自己没条件,当然不会有女孩子看上自己。

知道我没女朋友后,有天中午他打电话给我,说:“你到监狱机关来一趟。”

我刚赶到那里,看见一个女孩子从车上下来。那女孩长得很灵秀,一头黑发在风里飘了起来,身材高挑,袅袅婷婷。

上学时我暗恋过一个女孩,但一直没跟她表白,一是因为我没勇气,怕她拒绝自己;二是恋爱是件奢侈品,我认为在一起浪漫要花费,我是没钱人,父母给的那点血汗钱我不忍心浪费。

所以,每次看到暗恋的那个女孩从教室的窗口飘过,我就感觉那是一枚秋天的枫叶,仅仅只会在我的视线里停留一会儿。让我的心随着枫叶飘舞,却不曾有过长久的停留。

后来,我想过写首诗送给那个女孩,诗写了又改,改了又写,但最后却不敢送出去。不知道那个女孩喜不喜欢诗,但我后来一直喜欢写诗,也许与我当初对她的暗恋有关,觉得自己有过那样一段意境。

今天看到这个女孩,我觉得自己有了勇气,走上去,礼貌地笑笑。

李亮山说:“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这句话时,那女孩优雅地伸出了手,我有点惊喜。如果不是她先伸手,我会木木地站在那里,怎么也想不到会要上前握手。

这次见面很简短,就像一个陌生人的擦肩而过。我们只是相互留了电话号码,晚上我发信息:“认识你很高兴。”

过了很久都没有她的回信,我感觉很失望,好不容易认识一个女孩竟然对我如此冷淡。见面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她的眼睛,那水汪汪的像一眼清泉,里面像倒映着一轮月亮。看着她的美丽,可没想到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是不是我的观察出了问题?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以为她回了电话,满心欢喜,一接才发现,这电话是一个大学女同学打来的,这就更使我惊讶了,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叫周妨。我们在一个县,以前寒暑假一起坐火车回家,然后上学又打电话一起去学校,路上彼此照应。

现在要我说出她哪一点对我印象深刻,我还真说不上来。她家在县城,我家住乡下,坐在车上我也是帮她往货架上放放行李。

2.看破不必说破

周妨的电话使我很意外,她知道我现在的电话更使我感到很意外,简直可以用神通广大来形容。

电话里都是问候,回忆了一下上学路上的情景,说得都让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周妨现在在省城一个报社做记者,她说自己跑新闻很辛苦,并感叹偌大的一个城市没有她的家,让她体会着自己的一种无助与漂泊。

我向往一种城市生活,可我身处偏僻、寂寞的农场,又不会放弃这份工作,这就是个两难问题。

没想到她知道我在农场,说我很坚强,是个不错的男孩。

这样说时,我隐若感觉她的意思,可我不敢肯定一个女孩的这种坦诚。

其实,我像家里那些人一样,仰望城里人。

周妨现在在省城,出生在县城,城里人和乡里人的那种隔阂,如同一根鱼刺卡着我的喉咙,使我总觉得语言交流会受到一种阻碍。

她说:“我问了好多同学才找到你的电话号码,一直在找你。”

一个女孩如果不是情有所系,估计也不会找我,可我想到我们之间有太远的距离。

我在离省城这么远的农场,这种距离不是产生美,而是产生一种凄美;再说她在城里长大,我一个乡里人,生活习惯上会有很多不同。

可我还是很友好地说:“如果有时间,欢迎你过来感受一下农场风光。”

她说:“一定。”

我刚挂了电话,白天那个女孩发来了信息,先是跟我道歉,说是手机忘记带了。

爱情真是怪物,身边要么一个女孩都没有,一来的时候居然就有两个,而且同时出现在我视野里。我敲敲自己的头,笑了,我真的应该笑笑。

这些年里,我一直看着别人谈恋爱,听着钱多多在电话里说说笑笑,隔着话筒亲嘴,两片嘴唇叭叭直响,听起来恶心。事实上自己也企盼有这样一份感情,没想到周妨一直想方设法在联系我。

听着她这句话就温暖,可是,温暖的话为什么要等到现在?现在并不算迟,只是我有点迟疑。

3.心态决定态度

一直以来,我有种自卑,总以为别人会看不起我。那时候二虎喊我去打牌,我总感觉他在冷笑,这种阴影时不时影响着我。

跟周妨坐车,我坐在对面看着她,像看一幅画,她没有出水芙蓉漂亮,可她那淡淡的眉宇让我感觉雨水在上面浸过,她优雅地看着窗外,眼神羞涩地在我身上飘过,我能感觉到一个女孩心灵的悸动。可我不敢对她表白,我怕我说出来之后,会遭到她的拒绝,或者,缘于这种心理,我都没有主动追求过女孩子。

春节回家,父母问过我:“你什么时候可以带个女孩回家。”

我说:“这个事情怎么能随便带。”

其实我心里有苦难言,我工作的地方那么偏僻,平时跟女孩又少有交往,要实现这个愿望,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村里人不相信我会找不到女孩,现在公务员都是“香饽饽”,这种“官本位”一直影响着社会的大多数人。从内心说,当时我是冲着这种特殊身份去考的公务员,如果没有这个冲动,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或许,我跟周妨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打个电话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我想多了。

李亮山跟我介绍的女孩,后来打过一两个电话,总共才一面之交,如果这算爱情的话,那么这种爱情就太廉价了。

可能是自己沉闷久了,一旦有女孩轻声细语地说几句,自己就心猿意马,以为别人几句客套话就是抛出的绣球。

可是没想到,一个月后,周妨真的来了,来得让我惊慌失措。

我去县城接她,她站在车站外的一棵樟树下,那条吊带裙在轻风里摇曳着一种温情,我的目光也随着跳动起来。我飞快地走过去,接过她的包,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路上她轻声细语地说些单位上的事情。我把她带到了监区,并且带进了宿舍,郑志逗笑着:“女朋友来了?”

我没敢说周妨是女朋友,只介绍说是同学,我越是这样介绍,越是显得“欲盖弥彰”,他们越是肯定周妨是我女朋友,开始不断取笑我们,周妨只淡淡地微笑着,在宿舍坐了两个多小时。

出门,周妨没说要走,我也不好说送她走,只是我们住集体宿舍,她不方便留下来。到很晚她说要走,可哪里有去省城的车,我只好送她到县城开了一间房,她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离开。

整整一个晚上,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睡,我真想抱着她躺下,可是我又不敢,只好强抑着心里的冲动,内心一直进行激烈地挣扎,大概到了天大亮,我就那样坐着睡着了。

等我醒来,她正在梳着头发,说是一早回省城,叫我以后去省城一定去看她。离开的时候,我却勇敢地抱住她,久久不想松开。

二、工作是一根链条

公务员难考,可更难做。其实和企业一样,行政机关有更多职场法则,但是年轻人往往一腔热血,对这种法则知之甚少。在这条道路上,如果不胸怀政治理想和追求官场道路,人必定迷茫、犹豫甚至煎熬。

1.一天是一个圆圈

送走周妨,一个人走在回监区的路上,我心里在骂自己,为什么不去抱着她睡,我真是愚蠢至极。我不是不爱她,只是不敢爱她罢了。

到了办公室,郑志就笑我昨晚一定很开心,从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我读得懂那种诡异的笑。

在他们的意识里,男女在一起,我一宿未归,那么肯定有故事,事实上我和周妨没有故事,也没发生事故。

周妨的到来,引起了我心里的一点涟漪,就像平静的湖水投进了一块石头,水波一轮一轮向外扩展。

明知道周妨喜欢我,只是谈谈的那种,可这现实吗?

我已经没有那种写诗的意境了,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女孩可以凭一首诗生活在梦幻里。

如果我不能走出监狱,身处省城的周妨会不会走近我?

李亮山介绍的那个女孩,是本地学校的一名老师,我们又能走多远呢?

这些令我很痛苦,没选择的时候,那是因为茫然而痛苦;有选择的时候更痛苦,因为会有更多的迷茫,我左右为难。

我只想美美地睡一觉,可躺在床上,满眼都是周妨的影子,她在我心里真的成了一个幽灵。

生活却还是这么始终如一,令我的心情越来越糟。

封闭的环境,日子平淡出奇,如同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却又一滴一滴淌在心坎上,显得更加漫长,又如沙漠之中的一串脚印,让你看不到最后消失在哪里。

每天上班下班,生命的激情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当时发誓要一步一步往上走的冲动在一天一天的淡化,豪言壮语成了一种“吹牛”的方式。我担忧这样会吞噬我的青春,会让我在这种无聊中掉入岁月的陷阱。

从早晨起床,我就在思考一天的事情;等到下班,我就在思考一天做了什么,上床睡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又从睡梦中回到一天的开始,可一天天的时间,我究竟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呢?我成长了多少、进步了多少?

年轻人容易浮躁,我也不例外,于是我反反复复问自己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每个人都想改变,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改变自己。

2.生活是生而活着

钱多多请了几个月病假,大家都知道他只是找个理由多休息几个月。那几个月,他养得满面红光,看来工作对他真的是一种摧残。后来实在找不到续假的理由,他只好慢腾腾地来上班。可就在他上班的第二天,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说父亲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

挂了电话,我就跟李亮山和江天成请假,匆忙中忘记自己的钥匙还放在书桌上就关了门,等我回转身进宿舍,门关着,大家上班去了。

找到郑志,在他那里借了钥匙开门,我又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就去打车,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路上没什么车,急得我大汗直冒。

整个农场空空荡荡,我看着连续起伏的水田,感到空空落落。

心里如此凄凉,我就像落在路上的一片树叶,等待一辆车将我带走。

等了一个多钟头,我坐上了一辆穿过农场的中巴,回望身后,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清新空气、鸟语虫鸣,这种自然的环境恍如人间天堂,可人员稀少、一派荒凉如地狱一般,我发现自己笑了,因为它也并不只是一座监狱。

经过一路颠簸,看着车尾尘土飞扬,我的心跌到极点。

赶到医院,父亲打着点滴,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忙,没必要回来了。”

这么重的病,父亲第一个想到我的劳累,我的泪在眼眶了打了一个转,我别过脸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想让家人看到我流泪。

母亲在走道里叫住我,说父亲不愿住院,我没问什么原因,因为我知道父亲怕承担昂贵的医药费。父母一向对钱看得重,可是只要我开口,他总会将身上的零零角角都摸出来。母亲对我说:“你不要跟你姐打电话,她回来一次不容易,免得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