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妖带着茗夏到了市里的CBD,那建造繁华精致的商业中心中的无数宏美建筑物是多少人梦想着要上班的地方,茗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里,眼眸微冷的扫了面带微笑的莫妖一眼,淡冷道:“这里,是你们的据点?”
“魔使大人不要心急呀,”莫妖闭眸笑了笑,“进去以后不就知道了吗?”
茗夏微微一仰下颌,清冷道:“但愿妖魂堡,可别像神域界那样让我觉得失望。”
“不会的,魔使大人。”莫妖扭头冲茗夏笑了,“跟我进去吧,我说过的不是吗?妖魂堡会倾尽一切来帮您的。”
茗夏没再说话,沉默的跟着莫妖进了整个中心区里最高,最华丽的那一栋玻璃建筑大厦。
下了电梯以后,茗夏被莫妖带到了30楼的高层,她踏出电梯的瞬间,便看见十数位妖魂的守卫,清一色戴着纯黑色的化妆舞会的面具,齐刷刷穿着黑色的斗篷,将身材全部都包在斗篷里,如雕塑一般的无声站在黑暗的走廊上,毫无声息,宛若幽灵鬼魅一样。
走廊静的可怕,莫妖带头走在前面,当经过一间办公室的时候,茗夏侧眸看见数个穿着银白色华服的神魄者正坐在办公室的地上,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其中一个看上去还挺眼熟的,她记得……好像是叫沧墨对吧?
那些神魄者眼底里都在着阴郁的神色,一个个并没有正眼看她,倒是沧墨看见自己的时候,还露出了惊愕和不解的神情。
“魔使大人?”见她一时站在那关神魄者的办公室面前,莫妖不由微笑得对少女说道,“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茗夏侧过脸冷漠看他,“带路吧继续。”
莫妖浅浅一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大概是给董事长或者总经理当办公的地方,所以连门的装修都是不一样的,精致的红木的大门,还有纯金色的把手,莫妖站立在一侧,将门缓缓打开,然后微微躬身恭敬道:“茗夏大人,请进吧。”
茗夏侧眸扫了他一眼,踏步缓缓走进了那扇房间背后的世界。
凌澈和羽冥然回到现世,安顿好了受伤的神魄者之后便去议事厅找星御商量,连痕也跟着他们去了议事厅,令二人奇怪的是,连痕由始至终都没有半路逃走亦或者提出要离开神域界的事情。
星御对茗夏忽然背叛神域界,加入妖魂堡的事情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他的眸子静的如同深潭一样,良久,他才缓声说道:“本皇知道这件事情了。另外,现世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妖魂吸附人类的生气吗?”
羽冥然沉声道:“我们跟妖魂堡周旋已久,它们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再去打扰现世人类的正常生活。只是我们……”
“我知道,”星御截下冥然的话,“我们还有神魄者在妖魂堡的手上。冥然,凌澈,你们两个都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至于剩下的事情……有本皇在,本皇绝对不会让神域界的人死在妖魂堡的手上的。哦,还有,连痕你留下来,本皇有事要跟你说。”
凌澈和冥然相互对望了一眼,有些疑惑星御为什么有些话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要跟连痕单独谈,但是星御有星御的道理,所以他们便没再说什么,只微微欠身:“遵命。”
羽冥然走出议事厅,转身看着走在自己身后有些无神的凌澈,便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天也累了不是吗?”
“是,”凌澈冲冥然无力一笑,“你呢?也要回去休息吗?”
“我?”冥然笑着摆了摆手,“我还不知道之后会有什么任务呢,先抓紧时间去找沫离。你知道的,我们两个平时就很难得见上一面,这次情况又那么紧急,当然得抓紧时间见个面。”
凌澈看冥然的眼神微微有些奇怪,“我发现冥然你自从和沫离在一起后,就变了好多啊……只要一提起沫离,你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没有那么冷漠和生疏了……”
“说笑了,二皇子殿下。”冥然冲凌澈淡淡一笑,便转身一个瞬转,消失在了神域界的夜色之下。
凌澈看着冥然消逝的身影,他在那一刻突然犹豫了,以前每次出了任务回来都迫切的想见到白祭,想见到白祭那温柔美丽的笑意,想握住她柔软的手,跟她一起在神域界漫天星辰的夜空下散步,在那充满了葱郁花香的樱花树下,坐在柔软而泛着清香的草地上,白祭会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指着天上的星辰跟自己说笑,她清美的容颜和温柔的笑容,曾经是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再敢去妄求的一场奢望。
可是现在,他想要见白祭的欲望却一点儿都不强烈了,夜空的星辰依旧在闪烁,明亮如初,可是他却没有了任何心情,他只想回房间,用被子裹住自己,将刚刚在现世强忍着的泪水,痛快的宣泄出来。
于是,凌澈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大床上,手里握着那枚银色戒指,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凌澈?”
忽然有轻柔的声音在凌澈的房门外响起,凌澈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却没有起身去开门。
“我是白祭,我听说你回来了,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吃东西了吗?我做了你喜欢吃的栗子糕,你开门,我给你送进去好不好?”
白祭站在门外,一袭浅蓝长纱裙裳衬得她身姿纤柔如天山上的雪莲花一样冰清玉洁,美丽纯然,乌黑的发髻上并无多少珠饰,只簪着几枚珍珠钿子,打扮极为简素却清雅至极。
“白祭,我有些累了,我想先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明天我再去找你……”凌澈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手掌遮住了他此时泛着寂寥神色眼眸,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的环境之下更让人觉得心口有些压抑和酸胀。
白祭从未被凌澈拒绝过,她微微蹙了蹙眉,依旧担心道:“我知道你累了,你就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你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我很想你……”
凌澈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迟迟都没有打开。
他知道白祭就在外面站着,她一定很担心自己。
凌澈的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攥着那枚戒指,终于片刻过后,他还是低声开口:“白祭,你回去吧……我真的很累了……明天我一定来找你好不好?”
白祭的眼神瞬间就无力了下去,有些疑惑,又有些慌神,但是她一向是善解人意出了名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又怎么会刻意的去为难凌澈?
“那……”她轻声道,“我把东西给你放门口了,你记得吃。”
凌澈有些愧然,只点了点头:“好,我会记得的。”
白祭轻轻将食盒放下,然后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轻叹了一声,侧身缓缓离去。
凌澈背靠着门,身子微微下滑,最后无奈的靠着门坐了下来,他摊开一直攥紧的手掌,只见那枚银色戒指在黑暗的房间下,像一缕星辰,散着幽淡而浅落的光泽。
凌澈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戒指,他还记得,这枚戒指当年戴在茗夏尾指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应该说,他还模糊的记得,当年戴着这枚戒指的茗夏,是什么样子。
外头的星光浅浅的透过白纱窗帘照进来,落在实木地板上显得十分的惨淡而苍白,那颜色不好看,像是在祭奠着什么死去的东西一样,让人见了莫名会觉得哀伤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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