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一直睡着,我不太确定他是装睡还是晕倒,或者真的睡着。
但这样离开,不好吗?
我不会许诺,承诺我等他回来;
我也不会慷慨,说我原谅他所有的冒犯;
人生,有时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往前走着,在你自认为最清醒的时候。
“Summer送您去机场,这里的事您就别操心了。”舒服安静的说。
行礼铭风已经带走了,我只有一个小包包,寻常背的那种。
站在起居室,我不觉得还能再做些什么,便走了。
门口,Summer果然站在车子旁边,笑容和蔼。
我很小人的想,殷亦桀在这里,他赚了不少吧?
看,刘平对客户的态度就非常好,没准儿比对待亲妈还好,因为客户是金主。
“随便给我叫个车走吧,这太麻烦您了。”我客气的笑,快成为职业笑容了。
虽然我自己从十五岁开始就被里面躺着的人照顾的很好,但偶尔客户会这么说,我也学样。
“没关系,我刚好到Chicago有事,拐个弯而已。”
Summer似乎也很美国人了,不过这话听着有点儿像我的风格。
好吧,至少比客气一大堆说真的很舍不得我尊敬崇拜我要送我去机场等等听着好听多了。
这里到机场并不近,一两个小时总要吧,我不大确定;反正是个不小的人情。
犹豫了一下,我想既然Tracy并未百忙之中来送我,那Summer的送,应该是一个道理,我都很可以坦然接受的。
不用说farewell,也不用拍照留念,或者在心里碎碎念,我走了。
坐在车里,铭风给我打电话,他已经拿到东西,很不少;其中有些鲜活东西,让快递公司运只怕会坏掉一半。
好吧,拿到就好,我们无非付个行李超重的钱,要不了多少,没所谓的。
他还想折回来接我,我想,不用了;他其实挺辛苦的,我没那么娇气,需要人拿着尿布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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