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把解渴的必需品转成享受的奢侈品?”
殷亦桀忽然问了一句。
“不可以吗?中国有钱人很多,比想象的多。”我回答。
“你确认相同价格下客户会买进口的还是国内的?”
殷亦桀紧跟着又问一句。
“崇洋媚外不是某个人的错;而是国内的东西太过追求数量忘了质量,和品位。树立企业形象,让我们饮品比中国家电做得更好,让Made-in-China代表的不仅是低价格,还有高质量。”
中国的彩电红了几年最终还是......复杂问题,略过不表。
“你想得太好了,不现实。”殷亦桀丢出一个结论,站起来走到门边,扭头补了一句,“你总是想当然,从不考虑实际情况,用一个这么小的食品公司去挑战国际市场和MIC的品质和名声......或许你适合写小说,而不适合做企业。”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应了一句。
殷亦桀没理我,或许他已经受够我了,或许,另有缘故。
独自坐在,坐在明亮的羊皮灯下,反而觉得有些阴影。或许是灯罩的缘故,仿古的花纹,看着也不太像羊皮灯,反而像,灯笼?
空气沉闷,粘湿的河风快要将我憋的无法呼吸。
萤火虫,那桑树上点点晶亮,是萤火虫吗?
那么微弱的光,能照亮什么呢?
听说古时候有人没钱买蜡烛灯油,于是抓好多萤火虫照明读书,我看,八成不过是个理想,大概靠不住的。
不过,这不是萤火虫的错,千百年来,即便是那么一点微弱的光,闪闪烁烁,它却依旧坚持着,照过古月照今人。
光明,或许,是来自心里,心明眼亮,而非那点萤火。
曾经我借着月光看过几回书,别以为十五月明,天下白;其实,稍微小几号的字在月夜下根本看不清。那时候我试过几次,原本是想在秋千架上顺便悠闲的,最后以失败告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