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潺潺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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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辑、展开一束阳光

1、展开一束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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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的薄片飘过平原上空,时钟微弱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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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象的轨道,穿过城市内核之旅

我压缩一束阳光,成为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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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地撞上拐弯标志。在立交桥上

圆睁着眼睛、而消失

象收音机里的电流。莎拉布莱曼轻吟《月亮》

石头在微风里一瓣一瓣地裂开、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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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高楼和大厦,公路和林园

2005年仲夏某场阵雨之后

继续在百平米巨大的广告牌上,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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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它象蝴蝶展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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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描述秋天里,这个明媚的清晨呢

摊开地图,我用红笔

拐进十字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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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收割着一丛一丛阳光

在耸立的高楼

社区的草坪,商业区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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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更愿意讲述大榕树底下

沉默的花匠

阳光映出绿荫之前

他会扎好姜花,还有粉色的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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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昨天

我也是沉默地,从他手里接过花束

拉开窗帘,剪去它的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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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它象蝴蝶展开洁白的翅啊

阳光穿透花瓣,它轻轻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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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山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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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真的听到春天的雷声

在山的那一边,田野、河流、草场

在都市丛林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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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乘飞机去,乘火车去

乘汽车,在盘山公路蜿蜒

或者,我们乘海上的舟子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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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颗大颗、疏朗的雨水降落

香蕉树绿了,伸开宽阔的叶

竹笋拔尖,插满坡地上的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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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尖的笋,矛枪的尖,绿色的缨穗

握在军士手中

设若在公元八世纪,风沙千里的边塞

越过祁连山、昆仑山麓

我们骑马过去(但不要乘坐马车)

我们就是威风凛凛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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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虚构一只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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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园林上空的风

匆匆忙忙,只看到灰色的羽毛

和短暂的鸣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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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比地图上的计算,更早

抵达春天的纬线

比如幽谷里盛开的兰花,窗外

逐渐明朗的阳光,情人们堆砌的浪漫

它扑楞翅膀

那些雨水挟着泥土苏醒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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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指默念

虚构着鸟儿。在寒冷的冬天

不失为惬意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