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今年刚刚满20岁,我的名字听着十分的别扭。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姓氏。我爷爷在世时,有一天我曾问他,“爷爷,我怎么姓黑呀!”我同学都说我长得病不黑呀!年幼的我,因为同班同学的嘲笑拉着爷爷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问这个看上去奇怪的问题。爷爷听后,先是噔了片刻说“傣林呀!我的好孙子赖,这个问题可难到爷爷了,爷爷一手摸着我的小脑袋,一手提着着旱烟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爷爷姓黑,你当然也姓黑了,我也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当时说:“这是当时跟着民国时,当时他的军长给起的名字。”具体姓什么,爷爷不知道嗷。爷爷说后,不知所措的在地上敲了敲,旱烟枪。爸爸说
爷爷和奶奶在八十年代时期,是经人介绍,才走到一起的。奶奶姓“皮”在那个纯真的年代。一个口琴,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一座泥瓦房。仿佛都是时髦的标志。爷爷和奶奶见面时,当时的爷爷家境并不富裕。双方见了面以后。奶奶很快就答应嫁给了爷爷。听现在年老的人说,当时奶奶家的家人十分不同意这庄婚事,奶奶哭了一晚上,不吃不喝。家人没有办法,才同意这庄婚事。婚后,奶奶和爷爷都很勤劳。做起了小生意。每天起早贪黑,她做饭,他砍材,她卖馒头,他打丽慢慢的,家境才好转,在村里的威望也逐渐好了许多。在那个缺乏老力的年代乡下的农村里的思想观念,生男孩,越多越好。这样不仅可以凭借人口,多些公分,也就多分些粮食。我的奶奶,一共生育了四个儿子,很庆幸的事,我老爸,排行老五。是他兄弟们最小的一个,所以从小收到的关爱也就此其他的兄弟多。我的老爸,打小生下来就有力气,所以爷爷给老爸起了名字叫,“黑力”毕竟农村人,懂学问的不多,少之又少,也就随口给老爸起了这个名字。听起来,也挺好笑。
三十多年前,在这个落后的山村里,一位长相俊美,个子不高的年轻小伙子,为了梦想离开了家。远赴寒冷的内蒙古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同行的,还有两个同村的老乡。由这个偏僻的山村。相互照顾。衣衫褴褛的奔向那个令他们向往可以发财的道路上。同行的三个人中,有一位就是我的老爸。我的老爸,说起来,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在那个年代。虽说不是什么豪门少爷。也算得上个玉树临风的小青年。我的老爸,鸟大了,会出窝。人亦如此。年少气盛,二十多岁的“黑力”(我老爸的名字)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去内蒙古,追寻自己的梦想。做出一番天地。这一去就是十几年。留下年幼的我,和奶奶爷爷还有爸爸几个兄弟在家里。
我的大伯叫黑界,二伯叫黑岭,三伯叫黑飞,三伯的名字最文艺,也最好听。
命运的就是喜欢造化弄人。三伯在所有兄弟中最调皮,要强的一个,在家里与兄弟十分要好,在外,乐于结交朋友。在那个崇尚武力的社会,三伯好打好斗的性格,远近闻名。村里人都不敢招惹他,在一次和朋友一起去上海做点小生意路上,被残忍杀害。尸体整整在水里泡了一周后,才被打捞上岸的。河里的芦苇茂盛,两岸人烟稀少。七月的天气,火一般的炎热,
火红的太阳,疯狂地烘烤着人间。这时节是昆虫繁衍生息的好时候,当然也是狂乱细菌滋生的最好时刻。由于,被打捞的尸体高度腐烂,一只只透着油光黑乎乎的食人蝇死死的叮在那早已被泡的发白的尸体上。一阵阵刺鼻的恶臭,扑鼻而来。法医经过从尸者,潮乎乎的口袋里,看到一张字迹模糊的身份证,隐隐约约看到黑飞两个字,警方也一时不知所措。那时,流行的收音机,成了,大众获取信息的来源。一时间,全国都在广播,上海惊现无名尸体的新闻迅速在全国蔓延开来。只知道,死者名字叫,黑飞。
爷爷知道三伯黑飞死亡的消息,也是村长万福告知的。那天,爷爷正在家里的小院里,悠然的抽着他那最爱的旱烟。怡然自得。常年的操劳,使爷爷的头发白了许多。微风拂过,那一丝丝白发,这是岁月的年轮。
我说老黑头“有个消息,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你可要挺住啊!”“啥个啥事嘛,我老黑头活了大半辈子,啥没经历过,你说吧!我的心脏还是能挺的住的,爷爷一手拿着烟枪,一手拍着胸脯,显得一副自信的模样”又说后,又开始闵了闵他那口最爱的旱烟。
“你家老三,遭事喽!”
“我们家老三,我说,老雨头,就你喜欢瞎拍拍,我们家老三遭什么事了,前两天还给我来信,你到说哧说哧,我们家老三怎么遭事了”我爷爷着急的问。一口
“你们家老三嘎嘣了,没了”村长雨万福颤颤巍巍的说到。
雨万福的话音刚落,我爷爷听后,伤心的退一哆嗦,一把坐上冰冷冷的泥巴地上。
“我的儿子,你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呀,当初让你不去上海,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嘎嘣了”眼泪不停的滑落。奶奶从屋子里,拄着拐杖,小步的走了出来。
“什么,老三死了,老黑头,奶奶听后,哭的老泪纵横,那双拄着拐杖的手,仿佛不能支撑他那瘦弱的小身板。”
爷爷和奶奶相拥而泣。
“老黑头,你也节哀,毕竟像我们这般年纪大,身子骨都不行了,别伤心伤了身体”,你们家最好还是出个人去,上海,把你们家老三的骨灰带回来。明天让村里的老王开着拖拉机,把你送到省里,你自己在转火车去上海吧!毕竟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交通不方面。雨万福道
我先去老王家,给你们问问,毕竟村里就他们一家有拖拉机,那拖拉机,可是村里的稀罕宝贝,那王炳德,可不随意借人。我去说和说和说和,怎么说他那王炳德也得卖我这雨万福个脸吧!老黑家毕竟和王家并没多少来往。我去说和说和,兴许能成。不过,这东西总不是人家的,你们家也得……雨万福话语说到这时话音延长了少许。
爷爷立马用那双布满老茧指甲干瘪的老手握住雨万福的手,握的紧紧的,他知道雨万福也不是没有用意来帮助他们家的。他家的最小的女儿在一次意外的火灾,被火烧伤,腿部也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的差点截肢。好在,没危及自己的生命。从小胆小的雨小雨经历那场火灾,从此性格变得十分的孤僻,不与人说话,那是去年村里收麦子的时节,雨小雨,顶着大太阳去给田地里忙着收麦子的雨万福送午饭,在小壮地头偶遇黑岭,二伯那时,正拉着装着满是小麦的架车(北方农村的运输工具)路过时,看到黑岭时,就喜欢上了这个看上去个头不高,皮肤黝黑的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