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之力飘入童微上丹田处,紧紧护住了她的精神空间,在诺大的空间中形成了一层泛着金光的保护膜,这种全民信仰不仅加速了童微的精神力增长,更是保护了她不受外界精神攻击的破坏,这种好处可是无数大能维系多年才能得到的。
“我会在各地修建神女之像,保证你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你大可放心,第一界除了你和你所认可的人,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你的安全也可以得到保证。项羽从始至终看着童微,可只能无奈叹息,下次再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谢谢。”这是份大礼,童微恶补的知识里,这种力量是每一界的大能都要必备的,无论多少,第一界也是如此,就像数不清的佛祖菩萨和西方耶稣。
项天转头看向楚莫辰,不同于对待童微的温柔,犀利的眼神释放着某种威压便朝他放去,说道:“不要辜负她,如果你负了她,或者他抛弃了你,你知道,你身后总有一个人会虎视眈眈的等着!”
“呵。”莫辰扬了扬眉,大手揽过了童微将她箍在了怀里宣示了所有权,直接无视他所带来的威压,如小时戏耍童微的时候一样邪笑着道:“那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吧,这种机会没人会留给你的!”
“希望如此。说吧,你们想去哪?”
“第三界。”
最后看了一眼神木弓上所有人,项天虚虚晃晃的就消失在半空之中,众人只听到一声“再见”弓体下一秒便剧烈颤抖起来陷入一片漆黑。
而此时的第六界,秦广王地界,正上演着一场各国地铁内人口爆棚时经常出现的一幕。
数以千百亿的魂魄突入天降源源不断的被输送到鬼域,密密麻麻的挤满这幅员辽阔的秦广地界,这魂魄归来鬼域的第一站。
看着令人头皮发麻密集恐惧症疯狂爆发的密集魂魄,蒋王那双豹眼里满是红光,已经恨不得将某宅男给掐死,他迅速做出调令,将鬼域特有的驱除厉鬼的宝石一一派发下去,命令所有城内还未轮回享着清福的鬼司或居民统统出发,好保护那些不断涌进来的魂魄。
千百亿的魂魄涌入,所带来的死气着实令鬼蜮内的死气浓郁了几分,可这并不代表蒋王的心情会好,他此时红着双眼飞快的来到转轮王所在之处,看着那个在长案前执笔一动不动的鬼影,拳头捏得嘎嘣响,一声暴喝直接吓醒了正偷懒瞌睡的某人。
“薛王!”
“啊?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石殿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眼睛,这才看见了就站在自己身前不到两米处的人。
“蒋王,哦哦,我这就继续写簿子,这就写。”
额头青筋直跳,蒋王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这宅男到底是谁招上来的!
“姓楚的离开前不是说你给了他们魂息瓶么?这些日子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没有?”
“魂息瓶?我是给过他们啊,不过这几年太忙了,我一直没看过,让他们找轮回桥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找到,那么着急干嘛。”石殿脱下了兜帽,那表情无辜极了,看的蒋王那叫一个气啊。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看!”
“好,让我看看放哪了啊,啊,找到了。”
石殿没事人一般的把魂息瓶拿了出来,看着里面有信息过来,想也没想的就打开了瓶口,紧接着数十条的信息疯狂出现。
“石殿,第一界从你回去的地方出现大量死气,一直环绕在R国上空,并生出千万变异人,快想办法!”
“石殿,变异大军已攻击地球。”
“……”
“喂喂,你这宅男,魂息瓶不是你给的么!不是说有事联系你么!怎么真的有事屁作用都帮不上!”
“哈喽,有人么?”
“第一界魂魄已经过多,我们正准备开起破界阵让死者重归地府。”
“石殿,听到回话,再不回话的话别怪我没有提前通知你啊,第一界通往鬼域的大门,上百亿的魂魄,哇咔咔~”
听着魂息瓶里一条接一条的语音,石殿头上这汗就没停过,他已经能想到蒋王为什么跟要吃了自己似的瞪着眼了,默默的把兜帽重新戴回头上,更为自己今后几年没完没了的工作默哀。
“我也想问问,魂息瓶是你给的,为什么这么多信息,你居然一条都没听到!”蒋王风度也不要了,抓着石殿的衣领就甩了起来,那动作十分娴熟,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做……
“你小子,最好加强人手吧轮回桥给我守住了!哼。”发了一通火的蒋王瞪了一眼石殿,飞速的又回了自己的地界,看来这一行他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泄火。
“童微,你可是把我坑惨了~我这要连续干多少年才能休息啊~”
项天看着已经消失的一行人,身形一转回到了帝都。
“你小子,真的醒了!”项老爷子似有所感的看向了客厅,那里此时正站着一个人。
“是的。”
看着明显不一样的孙子,项老爷子也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后坐了下来。
“这次是来与您告别的,我在地球轮回了几世,太多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项家恐怕以后就没有‘项天’这个人了,不过有项羽在,项家是不会倒的。”
“哎,我已经猜到了,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有种预感,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未来地球的发展思路我已经看到了,白乐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地球上的稀有金属确实已经消失了(我还没插手就被某人当做了能量源阵点),工业这一块在以后只能生产生活必需品,这种建设不会让人们感到不方便,反而会更好。”
“童丫头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明白,未来是环境与人类相依的世界,只要不再出现变异人这种事情,一切都会好的。”
“您老明白就好,帝都的项天久病不治身亡,我会时刻注意这里的情况。那么,再见了,爷爷。”
“……”三十多年在一起的生活历历在目,要说不舍那是肯定的,项老看着再次空荡荡的客厅和从卧室走出来的儿子,一股酸涩怎么也挥散不去,爷俩默默地站在客厅,久久没有说话。隔天便宣布了项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