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老头本和林风玦斗得颇为吃力,如今刚打败的风景昭、鬼天烈、烈阳、鬼天炙四人又再次加入,让火龙一时大怒,通红的双目怒火中飞。
“你们这些仙士真卑鄙,用连环战术想耗死我。”
林风玦见到面前四位道貌岸然的殿下,剑眉挑起,他们的行为引起了他的不满。想借他之手坐收渔翁之利,也要看他愿不愿。他突然施法,一道极盛的法力抵制住了四人,帮火龙挡去了沉重的一击。
他收回袖口,轻拍了下纤尘不染的青衫,一举一动仙姿绝魅,尔后清朗道:“要不我先解决他们,再让你臣服于我。”
四人被林风玦的法力掀开了一段距离,俱是翻空旋转几圈后才安稳的落到云层上。鬼天炙瞬间感觉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心中恼怒,谁会想到有人在受过人人惧怕的天劫之刑后,消失几百年后,还能毫发无损的返回天界,仿若当初的刑法不过是挠痒痒而已。现在真懊恼当初自己和母后大意了,以为天劫之刑会让林风玦万劫不复,从此不过废人而已,所以没去管他的后事,没想到他竟然创造了奇迹。“林风玦,你还真是命大,天劫之刑都拿你没办法。”
林风玦并没有动怒,只是风轻云淡道:“天劫之刑都拿我没办法,你们真决定要和我争吗?”
风景昭有点不信道:“你真的是林风玦?”
林风玦傲娇道:“我是不是林风玦真的很重要吗?就算不是,你们照样没办法在我手中连脉这只火龙。”
完全目中无人的口气,让四个脸色瞬间变青。
鬼天烈上前一步,对着前方的林风玦冷笑:“好大的口气,我就不信受过天劫之刑后的你,修为还能如当初一样。”
林风玦产生了兴趣,抬眸鬼魅道:“哦!我也正好要试试自己的修为,要不你们四个一起上?”
风景昭环视了一圈上方的仙士,找了个借口,维持尊严道:“我们四个人刚才修体受过伤,现在四个人打你一个其实也不算是仗势欺人。”
手中的玦天突然兴奋了起来,它围着林风玦转了一圈,林风玦一笑,率先向四人施了一道法。声音清冷。“一起上吧!”
火烈波见林风玦竟然一个人挑战天庭的四位殿下,拍了拍奉若君的肩膀,言道:“你确定他是林风玦,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奉若君垂下眼睑,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火烈波继续道:“据我所知,即使林风玦修体恢复过来了,可是修为不可能在天劫之刑后恢复的这么快。”
“他总是能创造奇迹,竟然今天他敢挑战众仙,自然便是修体恢复了。”不知为何,奉若君就是很相信林风玦不会傻到修体没恢复的情况下去挑战众仙,他刚才傲然霸气的无人可侵犯的姿态,不是可以随意装出来的。
“也是!他可是林风玦,一个不一样的存在。”火烈波想了想,将手退了回来,尔后又补道:“可惜水系之王修为还没恢复,不然今天林风玦还有他这样一个厉害的对手。”
一个时辰后,天界的四位殿下不出意料的全部败在了林风玦手中,众仙再见林风玦的真正实力,不免还是被震惊了,一个人竟然能在天劫之刑后修体无碍,反而修为更为精进,年纪轻轻尚且如此,将来的实力谁又敢去猜测!
林风玦看着周围的仙士,淡淡的问了一句,“哦!你们现在还有人要和我争火龙坐骑么?”
围观的仙士都退了一步,四位殿下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大家对火龙再有想法也不敢再打主意,何况此时,大家都共同认为能当得起绝世神器认主的人,火龙理所当然该属于他。
林风玦再次清润开口:“真的没人了么?”他轻轻摊开双臂,如玉般耀眼的容颜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夺人心魄,一股古朴高贵的超凡气质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让人们一时挪不开眼球。
奉若君心口一颤,那清影似曾相识,又突然陌生不解·····她正要上前,这时高处有笑声传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未曾料到我们仙界的年轻一代,竟然有人能扛的过天劫之刑。”那声音洪亮如钟,带着一股威严气势,从高处的云层飘入众仙士的耳际,让人想到身份高贵这四个字。
“是东昊王?”有人率先发现了来人,惊呼出声。
不消一会儿,一朵白云载着一个明黄色的身着鎏金牡丹绣纹的广绣长袍的中年长相的仙来到了众人面前,白色云层正落在林风玦的前方,只是那云层偏比林风玦踩踏的云层高一点,无形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傲视感。
“果然是东昊王。”有仙欢呼出声。
“东昊王怎么来了?”亦有仙低声言道,这时他旁边的仙友给了他一个眼神。
今日东昊王的出现意思不言而喻,天后天帝北昊王三大统治者都有专属的仙兽坐骑,但东昊王和西昊王因为几千年来一直没有等到可以连脉仙兽的机会,自然没有个人标签的坐骑。仙界又有谁人不知,西昊王作为天生仙骨继承者,平时出门从不借助于仙兽彰显威严,可反倒是从金牡丹修炼成仙骨的东昊王,一直对坐骑这事很放在心上,平时出门偶尔也会带上仙兽坐骑,但这些坐骑始终不过是未被连脉的世代沿袭的仙兽,不能彰显出他的地位身份,偶尔也会让他感觉失了体面。
几个和东昊王很熟悉的仙友立即围上去和东昊王寒暄了几句,等几位仙友再次退下后,东昊王对着周围的众仙笑容晏晏道:“不瞒众位仙家,本王一直缺一只坐骑,今日有精灵炼化为仙,我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最后可连脉坐骑的机会,毕竟我也是俗人一枚。”
这话解了部分仙心中的惑,也表明了自身立场,话语又颇为谦虚有礼,让周围仙士听的心头十分舒服,不免有点同情林风玦,有东昊王和他一起争抢坐骑,只怕鲜有机会胜出。
东昊王说完刚才的话后,便转身看着青衣男子,目光探究道:“你就是林风玦。”
话语中无形的倨傲之态,让林风玦很不舒服,周身的气息便冷冽了几分。
烈阳拖着受伤的身子,缓缓走到东昊王身边,冷冷言道:“父王,他确实就是林风玦。”
东昊王见烈阳修体有受损之态,立即明白发生过什么,他微眯着眸子,幽幽道:“还不先回去好好修复一下修体,难道还不死心。”
烈阳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变得不自在,他答应道:“父王,我等你旗开得胜。”说完,他目光瞟过林风玦,颇有几分讥讽意味。
林风玦冷峭的勾起了嘴角,“东昊王,看样子我们得斗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