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火了,说:“那他娘的乱喊就有用了?”
小胖就不再做声。我这时费力地转过头去看那壁画。那壁画上是血淋淋的纷飞的头发,头发中包裹着两具干尸,那一根根诡异的头发就像蛇一样扎到那两个人的眼睛、鼻孔、耳朵里,全身的鲜血应该就被这诡异的血发吸干的,继而变成了两具干尸!
我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绝望,看来我和小胖今天是要被吸尽鲜血死在这里了。
这时,我的脖子后面又吹过来一阵嗖嗖的冷风。我不禁怒从心起:我们都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你还想怎么样!恨恨地回过头去,却看见身后好像站着一个小孩儿,我就疑惑了,这里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小孩?他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我使劲扭过头去看,可是自己心里虽然明明知道那孩子就在我旁边,却好像是彼此隔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不管我怎么揉眼,总也看不清楚他。
那个孩子缓缓地走过来了,他的手上拿着我刚才慌乱中扔掉的蜡烛。蜡烛在他的手上跳动着,翻飞如蝶。走到近前,他把蜡烛向我递过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不过糊里糊涂的也就接过来了。
就在我刚一接过蜡烛,眼前厚重的雾气一下子就散开了,脑子也清醒了。
这时,小胖在那边喊起来:“华伟,你小子什么时候弄了根蜡烛啊?”
我说:“就刚才,一个小孩给我的。”
小胖说:“你就拉倒吧,在这个鬼地方还能有小孩?我看是有鬼还差不多!”不过他突然又高兴了,“嘿,华伟,咱们且不管它是哪儿来的,这头发肯定是不经活烧,你快用火烧它啊!”
我听他这样一说,恍然大悟,连忙用那蜡烛去烧那诡异的头发。那头发果然怕火,被那火苗一逼,纷纷四散而去。我和小胖这才挣脱出来,两个人拣起地上的背包,赶紧向着前面跑去。
古墓里黑黝黝的,蜡烛的火苗也就能够照出去一步远,出了这个范围什么也看不真切。我和小胖怕那诡异的头发再追过来,只能深一脚浅一脚不住地往前走。
再走,那古墓两边就没有了诡异的壁画,竟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弯着犄角的黝黑的牛头骨。那牛头足足有圆桌那么大,两只犀利的牛角弯了一圈又一圈。
小胖看着那牛头吃惊地说:“我的爷,只头骨就这么大了,那整个牛得有多大呀!”
我就说:“看看,没文化了不是?《山海经•大荒东经》对夔就有这样的描写:‘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我看呀,这东西弄不好就是神兽夔的头!”
小胖瞪直了眼睛,说:“这东西要真是神兽夔,可老鼻子稀罕了!要是把它给弄出去,开个展览馆什么的,那钱不得赚老了?”他仔细看看那牛头,又有些遗憾地说,“这只有牛头,没有身子就看不出来是不是只有一条腿,这弄出去谁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