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只修长的美手挑开了车帘,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进了来,径直坐在了位子上。
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尚清曈脑袋短路了那么几秒,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面具刀疤冷僻男人,“内个,刀疤大哥,您老再看看,这是我们的马车,您上错马车了,嘿嘿”。
“不错”。
转头看向凤痕同志,尴尬道:“老凤,咱们好像上错马车了,好尬!”。
“额,没有上错马车……”
“走”冷僻男人一声令下,马车驶离了客栈。
“我擦,姓凤的你不是把我卖了吧”尚清曈不淡定了,目前她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哪能,值不得这个马车的银子”,凤痕努力憋住笑。
“卧槽,卧槽,总有一天你的嘴巴把你自己毒死”。
看着炸毛的某女,面具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她无论什么表情,只要是她的,他怎么感觉都那么可爱耀眼呢!
“咳咳,嗯,这位龙兄的武功极其高强,当今江湖上难逢对手,而且结合上次刺杀的事,我们应该有准备不是,龙兄独身闯荡江湖和我很投缘,愿意免费护我们周全”。
“这样倒是好,可是,这隆胸这称呼额”,既然这男人是免费的保镖倒是不错,只是他脑子瓦特了吗?
仿佛看出尚清曈的疑惑,凤痕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这龙兄已经是我结拜大哥了,自然不是外人”。
“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男人给自己有种熟悉的感觉,可自己并不认识他,难不成是这身体本尊招惹的?这才勉强说的过去吧。
“额,龙兄尊姓大名啊?”只要自己小命不收到威胁,一切都可以化敌为友滴。
“龙大”
清曈扯了扯嘴角,好名字:“家里兄弟几人啊”。
“二”
“那你还有个兄弟叫……龙二”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嗯”
听着他说话的方式,尚清曈不禁眼底一抹奸笑,“可有娶亲了吗”
“……没”
“你哪里人啊”
“西商”
“那你能用一句话,形容你自己吗,不得多于两个字”尚清曈心里快要笑喷了,看着那人脸色都变成了猪肝紫,她心里一阵暗爽。
“不会”终于看那露出来的脸,连脖子下都变成色儿。
“噗,哈哈……”这不怪凤痕,实在是耐力有限啊。这女人总有让你气死的本领。
“嘿嘿,我以为你会说滚呢,要是我,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这是自带官方吐槽:“哎,你的性格好可爱啊,能说一个字的,决不多说两个字,我总算见识什么叫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典故了,是不是出自你啊,这好像比你的情况要早,啊,我知道了,你这是病,得治,不要放弃”话锋一转,继续看着他“对了,你幸运色儿是什么色儿,绿色,对不对,头上若不带点绿,生活哪能过的去呀,你说是不是”。
看那喋喋不休的女人,凤痕都快笑死了,他现在怀疑他是北漠历史上,第一个笑死的人,那女人是故意的,还那么不怕死,他还真能忍,要是换作自己,早就一巴掌拍飞了,哈哈哈。
看他好似已经快炸毛了,她再接再厉,“对了,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看你年龄也快三十了吧,啧啧,我北漠的有个姓离的朋友,年龄比你还小几岁呢,孩子都好几个了”。
听到她提孩子,他的心里如针扎一般,若不是意外,孩子也快五个月了吧,仔细的看着她的脸,临行前她拿掉了脸上的面具,因为去北漠而不在西商,就不在西商的管辖范围,她清秀俏丽的小脸上,除了长时间戴面具和受伤的的原因而有些苍白,再找不到任何,而她脸上并没有任何伤感,难道之前的事对她来说真的忘的一干二净吗?
“哎,你在听吗”尚清曈靠他近一点点,不满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肘,自己这边说的口干舌燥,他竟然走神!
只觉一个力道,她跌到他的怀里,呆愣的片刻,听到他略略嘶哑而温柔的声音自胸膛传来:“累了吗,休息会吧,一会到了叫你”。
反应过来猛地挣出他的怀抱,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心跳的有多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来。
迅速回到和凤痕一起的另一侧,有些尴尬。
此刻的凤痕在假寐,他知道发生了什么,管不了,也不能去管,索性装睡。
这边清曈又从自己这边的方桌上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才算平静下来,懊恼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龙大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空落落的怀抱,再一如既往的望着她。
尚清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却总感觉那个男人视线在自己身上,别提多烧人了。
装作看风景,扒开别窗帘,趴在上面不再回头。
而龙大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预示着他的心情很好。
从武阳到北漠都城约两个多时辰,虽说马车走的是通北漠都城的大道,但难免会颠簸,就这样没有过多久,尚清曈昏昏欲睡。
凤痕看她实在是困了,伸手变扶着她,把头扣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着实舒服了,便与周公约会去了,对面的龙大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唇。
不知过了多久,凤痕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出口:“龙兄,可有这刺杀我们的人的线索”。
而对面的男人似是只是望着怀里的人儿而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就在凤痕以为,龙大不会回答的时候,只听他道:“还未”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轻轻的松了松禁锢着她的手臂,以防碰到她尚未完全好的另一侧的肩膀,眸子寒光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我会尽快查清”。
这抹强烈的杀意,惊了凤痕一跳,幸亏自己不是他的敌人,否则是不是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那天在楼上,他没有和自己说太多,只是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会伤害她,且自己不能干涉他,而且竟然命令自己不要和女人那么近,言外之意不要做过于亲密的动作。不然刚刚在自己肩膀上的她怎么会到他怀里。还有就是自己貌似都没有在这女人面前喊过她之前的名字,而他竟然知道,那个化名和之前她带着面具他竟然都能认出来,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说的是真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对清曈是关心的,只是自己却不能问原因,为什么呢,那就是那男人竟然拿师兄的北漠威胁自己,他到底有什么底气说这样的话,当然不是大话,自己不才,看人倒是一流。他是西商皇族?可没有听说当今西商帝除了九方殇还有别的兄弟?伤脑筋的一米。
马车走的并不太快,由于尚清曈同志在碎觉,两男人实在木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凤痕也更不可能像某女人那样没话找话。
相对无言。直到熙熙攘攘的声音将睡梦中的尚清曈吵醒。
刚睁开睡眼蓬松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的面具脸,在仔细看,一条蜈蚣似的延伸到左耳的骇人的疤痕。
“啊,我的妈”尚清曈吓得慌忙迅速的挣扎起身,“砰”的一声跌倒在马车的地毯上。
不顾形象连滚带爬的爬到凤痕这边。
一口气还在喘,却看到男人似是刚才要扶起自己的双手还虚扶着没来得及收回,青色的面具没有遮住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失落和受伤。
尚清曈有点过意不去了,自己并不是外貌协会的,只是任谁一醒来看到额那副尊容也是会害怕的,可此时看到他这个表情,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想帮自己,五十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道:“额,抱歉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那个样子吓得……,不对,我是看你面具吓得不知所措,所以……,真的,你别介意”。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压低了头,似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胸前。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尚清曈的大脑又短路了,自己从人家怀里醒来,只是她记得上车前他的胸前衣服可是一丝不苟的,而如今,除了凌乱的像是被蹂躏过,还有那一滩水渍,无一不控诉着她的恶行。
“那个,龙大兄弟,我,是我的不对,我真是非常非常抱歉,要不,我,我自断双手”。
龙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伸手整理被她拉开的衣襟。
本来看着他动作的某女在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和健康麦色的胸膛相互映衬下,忽然发觉唾液腺此刻特别发达,口水有些泛滥。
而那男人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整理着。
尚清曈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啥不该错过的。
凤痕看不下去了,“嗯哼”。
被这一声打断,尚清曈反应过来,吞了吞口水,转过脸没好气的冲着他道:“干嘛”。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转过脸果然看到龙大瞥了自己一眼,于是尚清曈谄媚的笑了笑:“您可以继续”。
龙大本来自认为自然的表情被她一句话弄的不自然了。
“老妹,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凤痕可是把刚才某女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我说不当讲你就不会讲了吗”。
“不会”
“讲”
“你不像龙兄表示下吗”他看了看已经整理好衣襟的龙大正襟危坐的没有说话,听到他这么说,似是来了兴致,俊眉一挑。
尚清曈望望已经整理好衣服的龙大的,咳了咳:“我到过歉了,是吧龙兄”
龙大同意的点头。
“就这样?”
“不然呢,还让我收了他不成。”清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冰糖葫芦咯”叫卖声不绝于耳。光顾着斗嘴了,倒忘了问这是到哪了,掀开窗帘,是个繁华的大街,亭台楼阁,倒是繁华的紧。
“我们这是到北漠的京都啦?”
“嗯,到了,我们先回府收拾下,再进宫”凤痕此刻心情十分的愉悦。
“我不用进宫吧”顿了顿,尚清曈眉心微皱,“我也不想进宫”。
凤痕清楚她的心情,“你放心吧,先回府,等师兄问起来再说”。
“嗯,你家在哪了”。她好像没有听凤痕提起过他家里的事,甚至只知道他的名字以及和离天聿是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