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逛过之后,往烟花炮竹铺子走去。
“小姐,买炮仗有什么用”小秀拿着一串糖葫芦却忍不住好奇。
“是啊,曈曈,我也好奇”花嫣然含着挖烤红薯的小勺子好奇宝宝似的看着尚清曈。
“这个嘛……”清曈笑的眉眼弯弯用牙签戳着一块臭豆腐。
看着她的动作,让本来也欲靠过来想听听她到底是何高见的凤痕一下子放弃了靠过来的念头,小秀个花嫣然默默的远离那“杀伤武器”,因为它不仅“辣”鼻子,好似也辣眼睛。
尚清曈诡异的奸笑“想听嘛,吃一块,本小姐就告诉你们”。
“算了,等你实施吧”凤痕又不着痕迹的离远了一点,顺便扯了下小秀,以免殃及无辜。
“小姐,我也不想知道了”
“曈曈啊,我……我也等你行动可”。
看着三人恨不得退到八丈外的样子,尚清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趣”。
吃完最后一口臭豆腐一行人也到了烟花铺子。
“老板,回神了”尚清曈挥了挥手在趴在柜台上的一个中年小胡子面前:“还做生意不?”
“啊,做,做,几位客官想要点什么,随便看”小胡子终于回过神来眉开眼笑道。
“老板,为何刚满面愁容了?”凤痕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铺子。
“实不相瞒几位客官,最近不是处于战争时期嘛,哪还有这炮竹生意可做啊,唉”。掌柜的一脸无奈的叹口气。
“嗯,也是哈,不知掌柜的这边可有一百斤小盘的炮竹”。
掌柜的一听,顿时眼睛亮了,忙不迭的点头:“有,有,有,客官府上哪里,小的可以给您免费送到府上嘞”。
“好,成交,总共多少银子”
“总共三十两”掌柜的笑咪咪的回道。
“行,麻烦掌柜的了,这是五十两不用找了”凤痕还没等尚清曈发话,就把银子给了。
虽然她说让送到府上,不过怕她自己掏钱时又反悔让自己帮她搬回去。还不如先下手。
“额,……”看着那可爱的小元宝就这样被凤痕那败家子给挥霍了二十两,清曈一阵肉疼。
“那就麻烦掌柜的了”,说下住址后,几个人便走了,掌柜的一惊,原来是将军府的,点头哈腰的给送走了。
一众人回到府上已经午时将过了,炮竹在他们前脚刚进府里之前就被签收了。
大厅里一堆人还有几个副将军围着看着一桌子的炮竹皆是满头的问号。
陈守拧眉看着正在喝茶的某女:“我想知道的是,这一桌子的炮仗还有后院把我爱马都挤的没有位子站的那院子驴到底有何用处”。
“对对对,还有我家后院的”
“还有我家后院的”
“对啊,将军,今日上午收到张老小子给俺们下的战书,三天后在鬼儿坡决一死战,这……”
“决一死战,就让他长久的睡在鬼儿坡”清曈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却是不容忽视。
陈守微微心惊,忽而又想到了大内来的人,难不成这个男子,不,或者说是女子,真的是……
“景老弟,你是个聪明人,有啥妙计就说出来吧,俺是大老粗,可不懂你话里含义啊”说话的副将姓程,虽是一介武夫,可也是个憨厚的人。
看着显然胸有成竹的景曈,陈守嘴角微微上扬:“行了,本将军已经和景兄弟商榷过了,三天后决战鬼儿坡”。
众副将一听将军都发话了,这毕竟是有法子了,大喜过望便听到陈守说:“众将这三天养精蓄锐,胜利就在眼前”。
………………我是驴来了………………
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校练场上,将士们正装待发。
“将士们,今天是决战的开始也是结束,相信不久之后咱们就可以胜利的班师回朝,那时就是家人团聚的时刻,皇上说,此一战胜利,每人加官晋爵,赏银百两,良田百亩……”。
这一些自然都是鼓舞士气。这边大军即将出发,尚清曈,凤痕,花嫣然几人,之所以没让秀来,是怕刀剑无眼,战场上可不讲理,花嫣然会些功夫便和凤痕一起跟着来了,三人跟在大军后面,当然算是整体的中间位置。
探子来报,敌军步兵已经快到鬼儿坡的对面阵地了。几千铁骑早已在阵地。
今日的出战是没有太大的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这边的大军之后可是赶着几百只毛驴。
陈守虽然看着这景曈几人胸有成竹,仿佛大胜在握,可是还是忍不住狂汗,这难不成一只驴可以顶几个人吗,还是让这群驴腾空生出来可以拿着大刀的手?炮竹是为了打胜仗庆祝吗?乱了,真的乱了!
景曈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黎明前的远处,这一路行来,天快亮了,依稀可以听见远处有很大的声音,是行军的脚步声吧。
此时凤痕可是隐约明白这丫头的目的了,北漠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呵呵,师兄说不定这下子,这丫头可以帮你坐稳位子了呢。当然这要是被清曈听到,估计会吐槽:“别往他人脸上贴金,我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啊!”。
大军行至鬼儿坡,两军相隔约有一里。
话说这鬼儿坡的地势其实是有利于陈守这方的,因为在这边恰好可以遮住大军之后的一群,即便有什么动作也看不清楚。
不过反观敌军倒是下了血本铁骑真是不少还正好打头阵。
像电视上演的一样,两边开始喊话:
“啊,嘿,西商的将士们,只要你们投降,本……张元帅可保你们一世荣华”。
“……”
“西商的将士们,一世荣华,错过了吃亏啊”
“……”
“对面的哎,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嗳!”
“……”
“对面的……”
本来昏昏欲睡的尚清曈在听到这几声扯着嗓子给喊的不困了,可想而知,对面有个逗比。
这声音刚喊出来时,凤痕就听出来了,他眼睛微眯,没有想到这姓张的老小子居然把不问世事的他找来当挡箭牌。师兄也真是,怎么就同意了呢!
“三王爷,到底还……”张龙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那个仿佛喊的很带劲的某人。
“呵呵,张元帅这是给本王摆脸色还是咋滴”。带着青色铜面具的男子眼神凌厉。
“臣,不敢,只是……”张龙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
“对面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不对,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这个三王爷回头就看到对面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应该是中间!只是,貌似看不到这声音的主人呢,呵呵,有意思!
于是这个三王爷略带戏谑的声音喊过去:“对面的,别躲在里面不露头,我知道你在那……”。
“……”
“我知道你在那,你有本事出来啊,出来出来出来啊”。
“……”听着这有节奏的喊声,尚清曈嘴角狠抽。
拿起山竹筒子做的临时大喇叭:“特么的还打不打了”。
凤痕此时已经听他们俩喊的嘴巴都抽搐了。
张龙本来就听不下去了,此时听到他们那边这样喊,青筋暴起:“将士们冲啊,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三王爷来不及阻止,只是眸子里有一丝心疼,这都是北漠的精兵啊,只是没想到在这老匹夫的手下,虽不能断定这场战争到底谁胜谁负,但只是希望不要损兵折将太多才好。
“同志们,闪开,放驴”尚清曈一声吼,士兵们自动闪开大道,虽然不懂同志们是何意思,却懂得放驴,因为出征时屁股后面可是好几百只驴呢!
眼看着敌军的骑兵将至,驴子尾巴上的几刻钟之前绑好的炮竹也随之噼里啪啦的炸开。
驴子们随着大道往前撒欢的跑,迎面就是北漠的铁骑。
看着对阵的忽然窜出来的东西,北漠铁骑士兵一怔:“啊,看驴来了”。
炮竹声随驴四下而来,铁骑的马儿受惊了,吓得乱跑乱窜,不成章法,马儿上面的骑兵摔得摔,被带跑的带跑。
“上,杀啊”陈守明白过来一声令下,他不是武官但是却是是个练家子。
将士们看到敌军乱做一团,士气顿时高涨,都冲了上去。
这一仗足足从寅时打到了酉时,战场上站着的都是青色盔甲的西商军士,睡倒的两方都有,北漠的铁骑在张龙这一个时代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看着血染的战场,尚清曈走了过去,不远处还有几处微微的冒着火头,遍地的尸首残肢,触目惊心。
这就是战场,自己一个弱女子没有雄才大略,只有居家安好的初心,可是一切因为你们都打乱了,该还的也都还了,愿你们来生不在这世道受苦。
“爹,娘,姐姐,你们到底在哪里!曈儿确信你们没事,可是你们在哪里!”
陈守等几个副将已经满面都大写着胜利的喜悦,早有派传信员八百里加急回告朝廷去,收拾战场看有没有自己的伤员救治。
凤痕和花嫣然看着不远处孤独的立在那里的瘦弱身影,当然这抹身影也落在了陈守的眼里,不禁有些感叹。
三人便朝着她走去,忽然,霎那间,一道青色人影闪过,一柄剑就架在了尚清曈的脖子上。
“额……”特么的没有躲及时。
尚清曈看着眼前这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面具男,特么的又是面具男,怎么一遇到面具男就木有好事。
“怎么……想不到吧”面具男略带戏谑道。
“额,想不到……”她扁了扁嘴巴。
“哦?那想到了呢?”
“想到了?,想到了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
“那既然这样……”尚清曈冷了冷眸子,下一刻只听她道:“那怎样才能放了我噻”。
其实虽然架在脖子上的这剑散发着冷气,但这人却没有杀气。
“……”
“放开她”
“放开她”
“放开她”
面具男看向喊声的三人,眸子看了看凤痕,只见凤痕不懂声色的点头。
“切,无趣”随之剑拿了下去,“呵,女人”耳边似是一阵风似的声音。
“他死了,大局已定,归吧”声音的主人逐渐远去,只是这话是对谁说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各自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