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顾瑾吓了一跳，一抹闪躲深埋进眼底。
赫连袭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发现了什么？
顾瑾用力摇了摇头，特别坚定道：“没有，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
赫连袭皱眉，语气却淡淡的，“顾回，你别把人都当傻子。”
顾瑾垂下眸子，不敢看他：“我没有，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心神不宁。”
顾瑾句句带着小心，他一字一句都不敢透漏。
若是他说出来，他们要么成亲人要么变仇人，这不是顾瑾想看到的。
他只能瞒。
赫连袭倏地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不是傻子顾回，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总会知道的。”
顾瑾低着头，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指，尔后手指攥起，仿佛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抬起头：“我没有把你当傻子，只是有些事，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若执意深究到底，那个结果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赫连袭俯下身，看着他：“顾回，我是喜欢你才会琢磨你的心思，我不想我心底站的是一个让我看不透的人。”
这算是告白吗？
虽然赫连袭之前也隐晦的表达过两次，可最后都以不愉快结尾，顾瑾双眼大睁，结巴道，“你别突然这样，我……”
咽了一口气，缓和了些气息，顾瑾才道，“我不想玩的，这种事一步错，步步错，我玩不起。”
“谁说我只是玩的？”
“是你之前……”
顾瑾其实也动过不该有的心思，只是后来所有的心动都被赫连袭那句：一时交易，一时兴起给打散的干干净净。
赫连袭这种人，他真的陪他玩不起花哨的游戏。
他怕最后沉沦的是自己。
赫连袭拥有神奇技能，活的聪明独立又严谨，像是什么都精通的样子，浑身都散发着光。
“之前那不是被你逼的么，咱能不翻旧账吗！”
之前他是害怕的，怕被拒绝，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被拒绝，于是他便率先穿上带刺的铠甲。
“你真的喜欢我？”顾瑾自顾自道：“不，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和不甘在作祟，若是一开始你得到了，你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是啊，你那么糟糕，我也很不想承认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你了。”
“我求着你了？”
“算我求着你了行吗，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走走停停，我想要保护你。”
顾瑾咬着唇，他现在真的分不清，也不敢去想赫连袭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其实比起告白，威逼利诱更符合我，可我不想强求你做什么，也不想勉强你，我会给你尊重，给你宠爱，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顾瑾心下一惊，“你还想过威逼利诱？”
“对啊，我可是很厉害的。”
“所以阿，你要乖乖的，听话一点。”随着赫连袭低沉的声线，他指尖直点顾瑾的胸膛：“这里。”
那里有一颗鲜活的心，载着顾瑾埋藏着的情感，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这里给我留好了，知道吗？”
顾瑾刹时沉默了，他无话反驳。
现在这种情况和前两次不一样，赫连袭已经把话摊开了，容不得他含糊过去，他怎么说都是错。
顾瑾有些茫然。
他是贪心的，也是自私的，内心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一切和最后的结果是完全不可能的，可他看着赫连袭，看着赫连袭点着他胸膛的手指，内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就算不能走在一起，就算结局注定不幸，曾经拥有也好过终身抱憾？
就试一试，满足他飞蛾扑火的贪心。
顾瑾再也忍不住，咬着牙点头道：“我们试一试吧。”
赫连袭顿时笑了起来，眼中刹那间流光溢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