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记录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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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次记录梦中

炽热的骄阳烧烤着大地。

蓝蓝的这片海滩上,有几个年轻健美的人在游玩,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晶莹透亮。

我拿起相机想要拍下这个美妙的时刻,相信这一幕一定能够在下一届艺术展上大卖的,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当我举起镜头刚要按下快门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了,镜头里的取景框从四角逐渐衍生出类似浮世绘一样的背景,我立马将照相机放下,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大海,蓝天和嬉笑的人群。我犹豫着又一次把照相机举到眼前,镜头里再一次的扩散出一个浮世绘式的背景,能看到滚滚黑烟在空中盘旋,断垣残壁的城墙,刚才还在那向我一边划着帆船一边的挥手沙滩男孩,也在几秒种后,被两个相互砍杀的人影遮挡住,整个镜头已经转换成一张布满硝烟的战场,火光四射,又被熏黑的硝烟笼罩,数不清的无脸人在城墙上,在护城河里,在倒塌的炮楼旁边厮杀。

“嘿,照好了嘛,我们等你半天了”梦娇走了过来,这是我朋友,最大的特点就是对我各种嫌弃加拆台。她把我的相机夺过去后,发现我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又不是真抢你东西,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镜头里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解释。

“哦,能有什么特别的,看到外星人了?”

“差不多。”

梦娇说了句“无聊”,就自己端起相机看起来,一会她的脸上就像我一样的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重复了我放下相机又端起来重看的过程。

“这下你信了吧”

“嗯。”

我把相机取回来,再次想要看清镜头里的景物的时候,发现镜头下的景物开始出现裂纹,从裂纹处能看到点点火星,随着裂纹的移动,图片像是被看不见的火焰一点点的撕开,我想通过快门键将照片拍下来,用以研究,发现快门怎么按都不起作用了,于是我只能飞快的寻找这招图片中可能留有的信息,乌云下,城墙周围,炸毁的炮楼附近无一不是破败不堪的战争创伤,那好像有个带文字什么东西,一块匾,上面写着“二亭”。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感觉打的挺热闹,怎么还有这种文人的东西在里面,不过当画面完全消失后,我的相机又可以按动快门了,我怕了几张扬帆出行的弄潮儿的照片就匆匆离开,跟随这梦娇,另外两位A君和B君也随我们一同到下一个地方去游玩。

梦娇把我们带到一个很大的庭院外侧,之所以认为它很大,是因为从左到右我都看不到围墙的尽头,只感觉一个很威武的大门横在我面前。迈过大门,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分别有三个小门在里面等我们步入,门上挂着三块大匾:一个叫举酒庭,一个叫诵诗庭,一个叫歌章庭,不自觉的哑然失笑,修建这个地方的人估计是附庸风雅一辈,居然把自己的喜好做庭院的名称,就好像现在人一定要给自己房间留一处茶室,一处书房,一间佛堂一样。

梦娇这个时候转头对我说:“你不是标榜自己文科好吗?来给我们讲讲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吗?”

“无非是一些附庸风雅的俗语,有什么好分析的。”

“看样子你也不过如此嘛。”梦娇幸灾乐祸的说到。

莫非这里面还有我没有看透的东西在里面?

这时候A君站了出来,一看上去一就是个身手矫健的家伙,一对犀利的眼中透着一股子寒气,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三块牌匾,徐徐说到:“如果没记看的话,这三块匾应该出自苏轼的《前赤壁赋》:‘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对吧?”

“有点见识,你知道这里为何又被称为二亭嘛?”梦娇见自己准备的小问题这么快就被人破解了心有不甘,立马又抛出一个新问题。

“二庭?这里明明有三座庭院,你当我们不识数啊”B君默默的走到A君旁边,替他打抱不平。

“嘿嘿,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梦娇骄傲的说,“这是还得说是清朝的事呢。”

这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longlongago,在明末清初年间,有一个辽东海城人,此人名叫尚可喜,字元吉,号震阳。他最为人知的一个称号就是——平南王。此人先为明辽东广鹿岛副将。后来因为受到东江总兵沈世魁加害被迫降后金。后来又北伐朝鲜,击退李自成,一直到了顺治流年封到了平南王,受命征讨广东。

1650年的二月,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继茂带领着大清帝国的精兵强将就来到了广东,史称二王入粤。战争爆发没多久,尚可喜的军团驻扎在离广州城十里开外的一座山上,网页的账内摆下一张案几,几样当令的水果,端起一盏琉璃杯,盛满了美酒对手下的文官说道:“写一封劝降书送过去,叫他们早日开门投降,否者吾辈将踏平这弹丸之地。”这封充满了挑衅的劝降书送到了两广总督杜永和的手上,杜总督“啪”的一下讲书信甩到了信使脸上,“告诉那叛徒,广东乃皇家发祥之地,吾等决意与鞑靼死战!”

信使匆匆赶回到了尚可喜的住所,将广州城内的情况和回复告知了平南王尚可喜,尚可喜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葡萄酒,看来这一站少不得要让他们见见血了。于是第二天便召集自己手下的几员大将对广州城的几个城门进行分析,这广州城的构造是北面靠山遮挡,适合打游击,但不适合排兵布阵大规模战斗;南面临海,有吴文敏的水师占据着,进可攻退可守,且长期在此操练占据了地理优势;广州城的东面河渠纵横交错,不利于军队的攻击,易做佯攻。最有利的地方就是西面的开阔平地,进攻可以运用大量的阵型,如果守军胆敢出城一战,清兵可以运用自己最擅长的骑兵将其一举击溃。不出三个月就能将广州一举拿下。尚可喜见众人一致统一意见,便吩咐早日休息,待养足了精神头,大家要争取功名才是。

然而事情却没有如了平南王尚可喜的意,仿佛战争女神这一次对守军呵护有加一样,清军无论是陆战还是海战都被守军给压制住了:守城副将张月,这位陆军总兵带领着守城官兵奋力大战,不仅火烧了尚可喜的铠甲物资,更是一炮打碎了尚可喜和耿继茂吃饭的案几,这两位王爷刚刚准备用膳,所幸炮弹威力有限,这两王爷才从废墟中站起来,叫嚣着要血洗广州城,尚可喜立马发动大军直攻广州西门,张月连连炮击,击杀清军数千人之多,直逼得清军退守回营,还将清将尚可福等将士击毙,损失不小,这场长达近九个月的围城攻坚给了尚可喜不小的压力,连朝廷那边都开始有说他故意贻误战机,有心向着前朝。尚可喜觉得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正人君子的做法,决意铤而走险,去收买一个人,这个人只要能让我大清军攻入广州城,那就是大功一件。于是派了四个人乔装打扮混入广州城,寻找这个能给自己带来胜利曙光的人,也是该着他运气好,其中一个探子在酒馆里发现这么个人,年岁不大,在酒馆里喝闷酒,一边喝一边在骂着张月,探子便上前闲聊起来,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广州的一个把总,叫范承恩。只因为前两日张月调动红衣大炮时,自己身体不适,没能将大炮瞄准,被张月一顿数落,让他在杜总督大人面前出丑。探子眼看有门,更是对范承恩报以同情,两人喝的是情投意合,范承恩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舍得分开,直邀到家中一聚。进屋没多久探子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劝范承恩降清,这时候范承恩酒醒了一大半,自己这是引狼入室啊,刚想要叫人抓奸细,突然又一想,有人看见自己和对方在酒馆里面喝酒了,说出去是窝藏罪,一样要受刑,探子看范承恩有点犹豫未决,忙奉上备好的金银细软,并说:“平南王说了,只要能让清军入城,加官进爵少不了你的。”范承恩又转念一想,这广州城又不是我的,看门外那些清军攻进来早晚的事,而且自己在张月的手底下一定讨不到好果子吃,一不做二不休,便和探子约下了明晚子时,以灯笼为号。于是直到十一月,广州破城。大屠杀冲11月24日一直到12月5日。

1650年,平南王尚可喜与耿继茂攻克广州进行十二日疯狂屠城,惨绝人寰的程度相当于“扬州十日”。《鞑靼战纪》记载“大屠杀从11月24日一直进行到12月5日。他们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残酷地杀死,他们不说别的,只说:杀!杀死这些反叛的蛮子。”戴耘野《行在阳秋》记载:“初二日,清陷广州,屠之。...百万人民,尽死于内”。《广东通志》等史料记载:“杀七十万人”。这是最低限度的估计。林文陔《浅析建国前佛山商业的兴衰》:“明末清初的战争,使广州遭尚可喜、耿继茂两藩屠城,当时广州死者70多万人。”[古语云:“杀降不祥”,清军往往以“恶其反侧”等借口将来降军、民屠戮一空(顾诚《南明史》)。不光杀汉人,对其他民族也实施大屠杀。在西南成村的苗民被清军消灭。连德、日法西斯比起来,恐怕也是小巫见大巫,自叹弗如。

再后来就是平南王在此修建了这么一个大院子,用以安抚和招待当时的有功降将,并在空阔出设立了一个小亭子专做赏玩,两边的对联挂着“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暗合:大清国的到来,使得广州里如同水面一样,平静如初,什么乱子出不来。当时给这个亭子命名是“风波亭”,尚可喜就说:“我是希望这里一切太平,不在起什么风波,你们是闲我太平了?”立马命人改换,改做了“清水亭”,取义是清如水明如镜,但是当时有些思念前朝的都叫它“二亭”。一个说法是因为它有两个名字,另一个是说法是反清复明的人事取两侧第二个字,依旧是“风波亭”,希望早日推翻清朝统治。

“哦?这里就是二亭,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暗自思量着。

突然B君说了句有人在跟踪我们,连忙转身,发现一个人影匆忙的往我们反方向跑去,B君立马追去,梦娇和A君也紧随其后。我见大家都开跑了我也不能落下,经过一通跑绕到了这个大宅子的一条小巷子里,那人竟然拉开了一个地门,跳了进去。我们追到这里不免放下了脚步,害怕这里面藏着什么机关暗道的,摸索着走下去,由于光线比较黑,模糊的观测周围,这里好像一个地下屠宰场,两旁挂钩和一个喷淋的莲蓬。A君先一大步跑了进去,“啊!”的一声,“怎么了!”B君一听有异立马也紧随其后。“别……”A君还没说完就听见B君也叫了一声。原来此地面布满了三角钉,都冲上扎着,一不小心可能就能刺出血来,移动很不便。梦娇望了望冲向做侧面的操作台,刚一站稳,就发现桌子上有点特别的东西,有点打滑,伸手一摸,蜡?不好这里的喷淋不是水而是热辣的蜡,刚反应过来喷淋口融化后喷洒出的热蜡立刻铺满了梦娇刚才触摸的地方,饶是他身手敏捷还是手上被溅起的蜡烫伤梦娇只好一路向前狂奔,我见状也急忙从右侧跑过去,猛然觉得脖子后面被人掐住了,一下子给丢到了地面,梦娇见我这里也有敌人想要反过来帮忙,怎奈何她那也出现了一名黑衣人,与他厮打起来,我身后那人按住我的脖子说:“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怪不得我了。”手上一用劲,向着地上的钢钉就扎去。眼睁睁看着地上的铁钉一寸寸的逼近,就在刚碰到眼球的那一瞬间,闹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