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盛京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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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实的传说

鬼楼,是位于辽中路31号、33号的那两栋9层连体楼,就外观而言极为普通。31号楼一层有一家旅馆、一个浴池、一家门窗店,还有一间挂着“A市辽中区市容管理办公室”的牌子,从二层向上则是住宅,大概有三十多户人家。33号楼通过二层的一通道与31号楼相连。一层也是商用门面房,二层是旅馆。与31号楼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三层以及以上的房子全都空着无人,阳台上的窗户甚至也已经被全部拆除,这也就是曾被誉为“全国十大鬼楼”之一的辽中“鬼楼”,荒芜的外表已经使人感到十分恐惧。

据说,“鬼楼”每到半夜,楼里居住的人就会听到有哭笑打闹的声音,最有意思的是:主人头天晚上睡在床上,到了第二天醒来就会发现自己睡在地上,起初大家都不在意的以为自己没有睡好掉到地上的。但后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是三楼或四楼的人睡觉,第二天却发现楼上的人竟然睡在别人的家里,有的前一天还是跟自己老婆睡呢,第二天发现身边的人不是楼下的邻居、就是对门的媳妇。后来整个楼的人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呢?由于这件事情太过于神密了,在A市就传开了,人们都不敢去住了,纷纷搬走,最后只只空楼一个了。于是警局就认为是有人吓人,于是派了二个多警员去查看缘由,结果第二天,二个十多大小伙子全部吓的跑回来,说自己半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起来时发现,在三楼的人竟然在第二天睡到了地上。于是这个鬼楼就此传开了,所以这两栋两个“鬼楼”就一直立在这里,尽管已人去楼空。没有人敢去那住,据说连讨饭的人都不愿意在那里睡,而A市政府也不敢随便把这两栋楼炸掉,只字不提炸楼的事。

当然,王鼎钺了解的只有这么多,但闻所未闻的,是面馆老板口中的故事。

“‘鬼楼’的事呀,可太多了,我有个朋友在那也被吓的大病一场”说着话,面馆老板又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后继续说:“我那朋友属于大胆敢干,也是好奇,他就约了另一个朋友准备‘鬼楼’一游。当时是下午两点多,两个朋友走到了鬼楼楼下,就进了闹的凶了的那一座。进去的时候,一楼的走廊很深、很空,就连说话都有回音。他们俩个就很小心奕奕的往走廊深处走,突然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从屋子里出来,问朋友是不是要租房子啊,还说很便宜的,朋友说不租,随便来看看。那人就无意说一句‘不怕死又来了’,朋友没太在意,但心理确实不舒服,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向上走。但是走到4楼的时候,突然有一阵像KYV话筒对着音箱的翁鸣声,可朋友说什么也没听到。这样我和他就继续往上走,每上一步,心理都是有说不出的恐惧。当上到五楼的时候,朋友停下脚步,因为他耳边响起的是铁链在地上滑动的声音。马上到六楼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心理作用,总之把朋友吓了一跳。结果,到九楼的时候,明明禁闭着的铁门却缓缓的开了,朋友开始不要命的往楼下跑,跑到了一楼,朋友几步冲了出去,而他朋友出来的时候他却问朋友‘怎么从两个女人的身上冲了过去’。这时候两个人都吓坏了,看看表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他们俩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了这样快。回去之后,他们就大病一场,在以后,就不敢再到‘鬼楼’这个地方了”。面馆老板一口气讲完了这个故事,这时王鼎钺冒出的冷汗,已经开始“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老弟,没被我说的害怕吧”面馆老板调侃的语气问这王鼎钺,他叼着烟卷的样子,让王鼎钺想起了十年前街上的小流氓,就和面馆老板是一个模子。

“哪有哪有,这听大哥讲的精彩呢,看来我这次是找对地方了,大哥你接着说,我这真是着迷了”王鼎钺憨笑的回答,还不断催促着老板继续他的故事。

话说这面馆老板倒也大方,说了个“好”字之后,就又开始了他关于“鬼楼”的故事:“我也听住在辽中区的老人讲过,以前那个地方是鬼门关,是鬼魂出入的地方,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鬼楼’的位置是乱葬岗,而另一坐‘鬼楼’的地方就是火葬厂,在火葬厂黄了之后,风水先生就说这个地方一定有祸患,于是盖了一间庙,叫‘贞观’,以前还有个贞观商店呢。这地方原来就是块坟地,后来被改成大拖拉机厂和A市机床一厂和其他一些厂子的宿舍,分给了职工,这几个厂子黄了后,这里全是下岗职工了,是A市最大的棚户区之一,最大的房子大概建筑面积都不超过20平米,全都是违建房,胡同都没两米宽的。‘鬼楼’大概是当时唯一的商品楼建筑,刚开始盖时好象还蛮风光的,不过盖的过程中接连死人,民工、建筑工,还是跳楼的就不清楚了,据说不止一个,一个楼断断续续盖了好几年才盖起来。它下面3层是门点,民用楼梯在门点后面,也不知道谁设计的,民房那边上楼的楼梯中,3层一个窗户都没留,那个年代也没什么感应灯,那楼里叫一个黑啊,什么也看不见,过了这3层就只有一个小窟窿似的窗户,就点点月光透进来,楼梯又窄又陡,所以阴森森的。里面也不是现在这种一个楼洞三家的,是大走廊的,走廊还是带拐弯的,象迷宫似的,走廊里也没灯没窗户、又乱拐弯,所以很容易迷路。里面没有几家住人的,都是流浪人员进里住,所以又脏又乱。”

这时老板又吸了口烟,吸完愣愣的挺了好久没有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王鼎钺没有多问,而是在静静的等着。等了几分钟,面馆老板好似醒了一样,突然转过头看着王鼎钺,然后自己摇了摇头、又点了根烟说道:“那里面我也进去过,大概5年前,我们一行5个人,骑三台摩托车,10点左右到达传说中的鬼楼,费了牛劲才找到一家小商店,原本想买几只手电筒的,可人家只有蜡烛,而且只有一只。我们5个大老爷们一个挨一个的从楼梯怕到顶楼,里面基本没什么住户,也没有声控灯,我们判断有没有人住的方法就是看门上有没有帖对联。爬了一个单元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渐渐的胆子也大了点,决定再爬一个,这次好象是有一点邪门,就感觉这楼怎么爬也上不到头,不知道爬到几楼的时候门都开着,看样子没人居住,我们就进去了,屋子里特别臭,地下有酒瓶子和饮料瓶子什么的,估计是有流浪汉什么的住过,我们正看呢,不知道谁掉头跑了,当时黑,而且就一只蜡烛和几个打火机,大家就集体冲到了楼下。三台摩托车,一台新买的本田250公路赛竟然死活打不着火,我们心里也没底啊,就推到马路上用挡憋,打着之后回去取另一台铃木125,结果还是打不着,好不容易打着了,发现排气管竟然在固定螺丝外面。骑过摩托的都知道,固定排气管的螺丝正常是在外面的,那螺丝的大小是用钳子拧不动的,如果想把螺丝换到外面来,至少还需要再多卸4-6个螺丝,如果是人为的,至少也要有个活扳子。可是突然,那个小50摩托没费劲就启动了,那时候根本顾不上排气管了,只是一溜烟的一心离开了,骑到两洞桥的时候大家停下来抽烟,发现丢了一个手机一个钱包。回想起来当时是够狼狈的了,也许一起都只是巧合而已,一个朋友到家的时候,还把腿摔折了,这是不是巧合,我就不知道了,总之那几个朋友也再没到过‘鬼楼’,有时候宁愿绕路,也不愿从这里经过”。

虽然这个故事没有之前的那么恐怖,但还是把王鼎钺听的毛骨悚然,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但有些事情总是说不清楚的,信其无还不如信其有!王鼎钺这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傍晚6点多了,自己这一听竟然听了五个多小时,一点没察觉到过去的时间,而且一下午,竟然没有人来餐馆吃饭。想到这,王鼎钺忆起了老板的一句话:难道这是巧合吗?这时的王鼎钺,不禁又一次毛骨悚然。

“都这么晚了,耽误大哥大下午的时间,真不好意思呀”王鼎钺很歉意的对老板说。

老板依然是非常大方的感觉:“没事,以后没事就来呀”,说着话,他的脸上还堆着自己独有的笑,那种笑,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王鼎钺立马儿跑出了餐馆,一溜烟的跑到大马路上。他不敢回头,也不想回头,因为身后就是那栋讨论了半天的辽中“鬼楼”。

回去的路上,王鼎钺还在想面馆老板所说的故事,他越想越觉得恐惧,这种恐惧不仅仅是故事,还有自己身后的那两栋灰色烂尾楼——鬼楼。每次想到这,王鼎钺就不禁加快自己的步伐,说来也巧,原本还算繁华的地段,却不见一辆车和一个人,这使原本就紧张到窒息的空气更加诡异,王鼎钺开始毛骨悚然。

说不想快点离开这里是假话,但路上就自己一个人也是很难见的事,而且现在并不是很晚,只是傍晚的6点多一些。王鼎钺甚至怀疑自己走到了另一个未知世界,小时候听老人讲的那些“鬼打墙”、“小鬼招亲”、“鬼市”的故事又一次浮现在王鼎钺的脑中。

“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或者我已不会存在……”,这是王鼎钺最喜欢的《明年今日》,也是他的手机铃声,这首曲子已经跟随王鼎钺五年了,他喜欢这种有点悲伤、思念,又很有说不出故事的感觉。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很熟悉,是自己大学时期的好哥们高大琦,王鼎钺按起接听键的同时,也长舒一口气,因为自己还留在这个世界之中。

“喂,高警官,怎么有时间给我这个小记者打电话了”王鼎钺虽然紧张,但也没忘记调侃这位自己的铁哥们。

“得了吧,作家,你看你就拿我开涮,我这算什么呀,哪能和你比呀,哈哈”高大琦说着就笑了起来。

“呵呵,你呀”王鼎钺脸上露出憨笑,紧接着说道:“好了,不胡闹了,说吧,这次有什么事?”

“鼎钺,你是厉害,我都没说什么,你就知道我有事找你,你不是一直在查杀手的死亡原因么,队里刚刚接到通知,有人到鬼楼探险出不来了。”高大琦一字一句的说着,但当王鼎钺听到“鬼楼”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颤,难道所有的事都赶到一起了吗?

“我就在鬼楼呢,你过来吧,我等你”王鼎钺很冷静的说出一句。

“啊?王鼎钺,你怎么在……”

“好了,不用问了,我到时候再跟你说吧”王鼎钺打断高大琦的问话,也没给高大琦再说话的机会。言语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