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三生三世:不负相思
3031600000023

第23章 执念成魔

“……这、这岂不是变成四角恋了……”这故事太狗血,全然是冲击了我幼小的心灵,让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嗯!我娘她后来真的杀了他,他也转世了,我娘倒也放下了几分,这几百年来就不怎么管我了,不过我有个小秘密,大姨妈你可不能告诉我娘!”

“什么秘密?”我面皮一抖,就怕这家伙告诉我她已经和那个魔睡过觉双过修了。

好在,穆如笙的武力还没有高超到能逼迫那人睡觉双修的程度,她眼中闪着小兴奋,凑到我耳边悄悄说:“虽然肉身已死,魂飞魄散进入轮回,但我知道,他还在。”

“在哪里?”我警觉起来,想起遥珺。

莫不是也和遥珺那样,留在地界了吧?

或者他已堕魔,该到魔界的。

“他无处不在。”她说。

我甚是迷茫,又问:“什么意思?”

“虽说神形俱灭,却还残留着一抹执念,那执念经年累月不肯消散,竟也重新凝回了几丝魂魄重塑神形,没准以他的修为,都能给自己捏个肉身了。”她神秘兮兮的说。

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看来师祖她老人家的这位师弟还真是个人才,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灵力……

不过想着当初无道散人为隐邪算的命格,我心中有些隐隐不安,一个至阴命格生来不详的男人若是堕了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师傅她老人家常说,六界内,最可怕的就是魔。

神至高无上、仙纯净无暇、鬼力量微薄、人太过平凡、妖避世偷生,唯有魔无处不在,蛊惑人心汲取天下戾气、怨气化为强大的能量,他们最擅长的便是玩弄人性,是最阴险狡诈之物。

我陷入沉思,世道险恶,我做灵岳掌门实在有些瘆的慌,还是早点还俗的好。

“大姨妈,说来,你也一定见过他吧?”穆如笙摇晃着我,问。

“谁?”

“隐邪!”

“没有。”我摇头,老实交代:“我怎会有幸见到这种大魔头?”

“就算没见过其残余元神,也一定他的转世。”

“不会吧?我觉得我并未见过什么奇怪的人物。”

“宵夜时我已经向遥珺叔叔求证,隐邪这一世名叫楚云天,身为玉衡最有实力的弟子……大姨妈?大姨妈!你怎么了?!”她又拽着我猛烈摇晃起来,把我摇得头晕目眩。

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如果说那人的转世名叫楚云天,那么……

我打掉她的手,一把攥在她的肩头开始摇晃:“我不管!楚云天是我的相好,你不许抢!”

“我没说要抢……我又不喜欢楚云天……”穆如笙被我摇得眼泪汪汪,委屈极了。

我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想到我的楚师兄竟然还有如此可悲的过去,以及被人追杀的未来,我就替他心惊,念及此时楚师兄还在山上养病,我一刻也不想多留,翻身下了床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早立即上山带楚师兄私奔去。

穆如笙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收拾包袱,偏着头问:“大姨妈,您要去哪里?说好了您不能抛下我的!”

“我明日就上山。”

“那带上我!”穆如笙来了精神,披着被子坐起来也要收拾包袱。

我叹一口气,及时制止:“不行,虽说我也不想抛下你,但前提是你不会打我相好的主意。”

原先我挺担心穆如笙的食量,好在经过今夜一役证明她其实挺有生存手段,应该不会饿死。

“我不会的,我保证!此行我是来找那隐邪,而不是找楚云天,这个大姨妈您大可以放心!”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嘟着小嘴,穆如笙更加委屈了。

瞧着这样的穆如笙我就算不想妥协,也经不住被她蛊惑了。

想着她从小缺乏母爱,一辈子都在打打杀杀替天行道丝毫没有感受到多少小女孩的童真,我就想起了我可悲的童年,我默默的叹口气,我这辈子瞧见了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真的?”

“比珍珠还真~~”她撒娇的笑了起来,下了床就拖着我躺好给我掖好被子,讨好的说:“大姨妈,我宁愿不认亲妈也不会不认您的,这世上只有您对我最好了,您的男人我一定不会抢的!我发誓!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就叫天打五雷轰,劈我个神形俱灭!”

她发的誓太重,又不是个会轻易说笑的人,倒是我反应过激了些。

我惴惴不安起来,担心着楚云天的安慰,若穆如笙说的不错,楚云天便是师祖那不靠谱的师弟的转世,那么,岂不是还有一抹危险的隐邪元神在觊觎他的肉体?

猛地,我便想到了妖孽。

妖孽与楚云天可不就是生的极其相似么?

而且,妖孽虽说有些不好的阴气环绕周身,却丝毫找不到鬼气妖气,这也证明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元神。

我默默感伤,这都是什么坑姐的事儿?

眼下楚云天还在灵岳山躺着静养,也不知何时能醒过来。

*

穆如笙睡去后,如暮没有回来。

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想起那夜我被明觉扇了一掌,还是隐邪帮我拿凉水敷了的,他留下那方黑色的帕子给我,就塞在包袱里。

我去取了出来,点了盏灯。

帕子我早已洗了晾干准备还与隐邪,却一直不见他出现,如此这般便一直留在了身边。

这帕子简单极了,只在帕子的一角绣了一朵白色的小姜花,黑白分明的格外刺眼,指尖小心摩挲着那姜花,我忽的想起了隐邪怀中总是有姜花的味道。

烛火忽然定住不动,我发现时已经大约失神好一会儿,不仅如此,连穆如笙都忽然停止了呼吸,一切静得不像话。

黑色的身影坐在我的对面,手肘悠然的撑着下巴看着我,微笑的眸子包涵某种我看不懂的情愫。

“你、你怎么来了?!”我惊得一把扔了帕子从条凳上蹦了起来。

“你在想我,我便来了。”

“你从哪里来的?”我狐疑看看门窗,皆是关得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