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不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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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顺利的一天

第二天,吴大勇带着他们几个人去市里做业务。到了一个地方,还没分地方,张艳忽然说肚子疼,捂着蹲了下去,皱着眉,绷着脸,看样子不是一般的疼,又开始呕吐。吴大勇一看,得带去看医生,就让谭家鸣三人自己安排地方做业务,就不用管他俩了。

看着吴大勇搀扶张艳远去的背影,张成一笑说:“背不住,他老婆怀孕了,这是怀孕的表现。”

谭家鸣就说:“你还懂得不少。”

李伟忙说:“你不知道,他上大学时,就把他女朋友的肚子搞大了,所以他有经验。”

几个人都笑起来,朝前走去。走不多远,在一个人行道上,有一个乞丐跪在那儿乞讨,面前还铺一张布,三个人走过时,就停下来看,谭家鸣一看那布上有字,用毛笔写着,大意是说,他小时因病患有软骨病,家里为给他治病,已经一贫如洗,这没有办法才出来乞讨,希望好心人能给捐款。

再看这个乞丐,三四十岁的样子,胡子拉遢,一脸的污垢,躺在地上,两条腿缠在脖子上,衣服破烂不堪。张成看见这样,笑着摇了摇头,催促着不要看,赶紧走。谭家鸣则动了恻隐之心,就掏出五块钱来,放在那人面前。那个乞丐连连道谢。

等走了两步,张成就说:“现在这种人太多了,有的是纯粹装成那样,来引起人的同情,好让人给钱,他们就以此为职业。反正我是不给的。”

谭家鸣说:“看他那样,也许是真的吧。我给的不多,就是一点心意罢了。”

李伟说:“我本来想给两块的,后来一想,咱自己赚钱也是不易,就算了。”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讨论去哪儿。当拐过两个路口时,李伟忽然说:“你们看,前面那人怎么像刚才那个乞丐?”这两个人顺着李伟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个乞丐。

谭家鸣说:“奇怪,怎么会是他呢?他有软骨病,怎么能走呢?”

就见那人背着破包,飞快地朝另一条街走去。张成就说:“咱跟着他,看他干什么去。”

谭家鸣也想弄个明白,到底是不是他,就表示赞同。他们就尾随而去。

只见那个乞丐到了一个人多的路口,在一边瞅人不注意,麻利地铺好布,躺了下去,把两条腿像理面条一样,又弄到脖子上,开始了乞讨。不一会儿,果然有人上前。

谭家鸣这三个人不一会儿也到了,那个乞丐一看见这三个人,当然认识,竟低下头来。谭家鸣就说:“哎,你不是刚才在那条街上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又到了这里,你比健康人跑得还快啊!”

这个乞丐显得颇为尴尬,干笑着,没说出话来。

张成则说:“这种小把戏看得多了,所以我从来不给。”

李伟说:“不是咱们对那些乞丐不同情,实在是叫这些假乞丐骗怕了。”

一路走着,谭家鸣也连连说着,今天好晦气,被这乞丐骗了。

说话之间,他们走到一个小公园。虽然也有大门,但是看到人们进进出出,好像是免费的。张成于是说道:“我看,咱上午就别做了,玩一玩吧,成天做业务,也放松一下。”李伟也表示同意,还说反正吴大哥今天也做不成了,回公司咱也有理由交待。

谭家鸣看看这天,正是秋高气爽,登高望远之时,去欣赏风景,贴近自然,也是难得之举,所以欣然同意。

他们进了公园,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正碰着一伙老太太出来,她们有的拿着剑,有的背着琵琶,看样子,刚刚晨练完。沿着小路朝里走去,左边一片花,右边一片草,路上间隔不远是各种树,什么松柏、刺槐,垂柳、黄杨,都是园林绿化树种。走了一段路,一围月季呈现眼前,他们驻足欣赏,紧接着的又是一处翠竹,碧绿的叶子经秋以后,更显亮丽。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品评着。虽然不是春暖花开时的令人陶醉,却也有心旷神怡之感。正是无边风景一时新,满园秋色入怀来。

漫过中间的小广场,看到东南处是一个坡,坡上散落几棵梨树,均有怀抱粗细。谭家鸣提议上坡上看看,登高望远,看得更广些。他们就顺步来到坡上。

站在坡上,朝下俯视,果然一切尽在眼底。谭家鸣站在最高处,看着这公园的景致,发现他们不过走了三分之一不到,朝远处还有人工湖,假山,小桥。真是一种人在画中的感觉。正在眺望之际,张成说:“这树上还有梨子哟,都有些红了。”

谭家鸣就收回眼光,看这树,果然树上有梨子,有拳头般大小,有的还带有红色,看样子是熟了。不过,梨子不算太多,又看了另外几棵,多多少少也结着一些梨子。

李伟说道:“咱也渴了,不知这梨子,让人吃不?”

谭家鸣说道:“要是让人吃,肯定一个不剩,也轮不到咱。”

张成就说:“看,那边一棵矮些,我上去摘几个来,咱尝尝。”说着,就走了过去,开始爬树。谭家鸣本想阻止,看他已去了,就没扫他的兴。

一两分钟的工夫,张成摘了三个梨子,每人一个,李伟还说,跟HB的鸭梨差不多。

他们才刚吃了一口,这时,坡下来了一辆园内的巡逻车,有两个人上了坡,大喝道:“谁让你们在这偷梨吃的,走,跟我们到保卫科去一趟。”

三个人听了大吃一惊,这才发现两个带袖章的中年男人。张成嘿嘿一笑说:“我们只是品尝一下。不知道这还有人要。”

“还说尝尝,要是每人来尝一个,这树上早没有了,你们没看“游人入园规定”吗?偷食园内的果子,每人罚款50元,跟我们去保卫科交钱吧。”一个胖家伙说道。

谭家鸣赔着笑说道:“两位大哥,我们是学生,确实不知道,还是原谅这一回吧。”

另一个人吼道:“学生更应该懂这些,少说废话,快跟我们走。”

三个人没有办法,就跟着上了车,到了保卫科。他们要他们每人交50元,他们掏出了所有的钱才凑了100元。那两个人一看,就说,交100吧。连收据也没给开,就把他们撵走了。

三个人垂头丧气的,出了公园,张成气得直骂娘,李伟也耷拉着头,直喊倒霉透了。谭家鸣更是觉得窝囊。

张成恨恨地说:“******,也太黑了,吃个梨就要一百块钱,有机会我去告他们。”

李伟说道:“怪不得他们自己不摘呢?是留着创收的。”

谭家鸣长叹着说:“咱呀,吸取教训吧,早看看那个规定也就没事了。”

他们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走着,可是走着发现不对劲,不是他们原来走的地方。原来是从前门进的公园,遇到这事以后,他们是从后门出来的。这后门靠着山坡,不太好走,人也少。可是又不能再返回去。他们就凭着感觉,胡乱地走着。

已到了中午,又饥又渴,可是这么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个卖东西的。

走了一会,到了山坡下,恰巧有一个酒店,虽然不大,却也别具一格。张成说:“咱去买点水喝吧。”

李伟摇摇头说:“咱们的钱都被搜刮了,哪还有钱买呢?”

张成笑道:“我这包里还有三块硬币,买瓶水不成问题。”

谭家鸣也搜了搜,也找出两块钱来,李伟没有找出一分钱来。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进了酒店。要买水喝,可是人家不卖水,只卖酒。

张成一赌气,坐在桌前,说吃饭。服务员一听说吃饭,赶紧笑脸相迎,立马端上茶水。谭家鸣一碰张成,小声说:“咱没钱哪?”

张成一笑,“咱光吃饭,不吃菜。”就问服务员有什么饭,那服务员就说有馒头、米饭等。张成又拿过菜谱,看了一下,点了个清炒土豆丝(3元钱一盘)。又要了两块钱的馒头。服务员还在那等着。张成就说:“先炒这一个吧,等会再看吃别的。”

谭家鸣一看,也不说什么,就由张成去对付,李伟则一个劲地喝茶。

时间不大,菜端上来,馒头也拿来,他们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而那服务员一直跟在身后,还等着他们继续点菜。可是直看到他们都吃完,盘子都要涮得透亮,也没再要菜。

几个人吃完饭,张成装模作样地说:“老板呢?算帐。”店里的客人并不多,老板一直站在不远处,闻听就怪声怪气地说:”算了吧,你们三个人吃了一顿饭,就花了五块钱,还不值我的茶水钱。”

张成笑笑说:“哪能,哪能,吃饭给钱,天经地义。”说着掏出五块钱给了老板,老板却还拿劲,执意不要。

谭家鸣说道:“老板,我们今天遇到点事,所以钱一时有点缺,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消费的虽然不多,但大小也是个生意,你还是拿着吧。”老板这才接下。

三个人也不理会老板的话,出了酒店,又转了一会,才走出山里,到达人多处。一商量,回去吧,也没个好心情去做了。好在他们有月票,坐公交车是不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