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自己长大后,会是个善良之辈,能够说话算数,能够说一不二,慢慢长大,才渐渐明白,能做到的是圣人,那种人大概不存在。
常常会做了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那个时候心里没有好坏,只是在不断的计算,这样做的损失,一旦发觉自己的不堪要暴露在太阳底下时,才会显得不安。可若是没人看到,就会连自己也假装看不见,让坏掉的心尝试着腐朽的味道。所以,当米勒娇滴滴的娘子抱着孩子在面前哭着说:“他是你的弟弟,即便不看在他的份上,可孩子总得吃吃喝喝。”看着手里抱着的年幼的孩子时,才明白,如同严刑拷打的亲情,用无数根铁链将我烤着,无法动弹。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立刻抱着孩子往医院,我们之间的算计,只有自己承受,孩子无论是米勒的,还是我的,都是最无辜无助的。
一次又一次的回想着,当初教会我们彼此间相亲相爱的爷爷,是不是再离开这世界时,一并带走了我们的爱。虽然不能够,却也对那是的情景,每当回忆起来,那样的画面,就如同做梦一般。我们大群人一群人坐在一起,为着炉火,谈笑风生的说着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从不知道什么是恨,从不明白要如何感恩,能够不用猜忌彼此的用意。
米勒娇滴滴的娘子坐在那里哭着,一动不动,也不愿意抱孩子,也不愿意去医院,为的是米勒。最痛快的是别人用针刺自己的脊梁骨,一旦流出血,就会变得张牙舞爪,可那一刻,抱着孩子,忍不住流眼泪,却有些不相信自己会如此难过。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带孩子去医院看眼睛,人的眼睛无比的脆弱,更何况是新生儿。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住方向盘,也许我们从来就没有锅对错,没有错,我恨透了这种生活的折磨,可孩子抱在怀里才会明白,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年幼的孩子受伤害。
生活带走了爷爷,他告诉我们说过:“吃饭的时候,只能吃饭,不能说话。”那个时候不明白,而现在这句话的理解却成了:“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多吃肉,把好吃的都吃了,才会不亏。”所以围着热热闹闹吃饭的一家人,只要离开了这张桌子,一个一个都没有多大的牵连。
米勒还是回来了,现在唯一的心,熬过今年,来年,我才能继续活下去,所以,即便被人掐着脖子,也不得不呼吸。即便他什么事情都不做,也不得不让其回来。
重新搅拌,这浑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