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我属猪
3007900000023

第23章 栽赃

日军的机械化部队闻风而动,响应很快,不到半小时,一长溜汽车的士兵就在黑木和山本的带领下,沿着公路杀气腾腾地赶到了古井村,很快就把古井村团团围住。

命令负责情报和城防的黒木带队、习惯闯祸的山本打先锋,川岛是用心良苦。

黒木到了古井村据点现场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炮楼顶上烈焰腾腾,据点其它房子浓烟滚滚,据点的空地上,帝国士兵尸体满地,横七竖八。

黒木想,自从大日本皇军进入朱县前在黑石山恶战一场外,在朱县自己第一次看到帝国士兵这样玉碎。看着据点在着火,黒木没有命令灭火,他知道如果要继续使用这据点必须抓民夫重建,但眼前的一切,使他内心异常愤怒。

忽然,一路仔细查看的黒木在炮楼门口不远处,发现了穿着便衣的金老二尸体。

他忙问跟在他边上的山本:“这是怎么回事?”

山本这次调走就是因为杀了村民,引起川岛很不满。本来川岛将军要狠狠地惩治山本,但后来考虑到这家伙战功赫赫,就没有过分惩治山本,直接把他调回城里,放在黒木宪兵队继续任职。有一些人只要放对位置还是可以利用。

山本见黒木问起,只好如实回答:“他的,是古井村的村长。”

黒木的死鱼眼盯了山本好一会,直盯得山本心里发毛。他一想起山本对川岛将军计划的不利,忍不住抡圆手掌,把山本打得倒退一步,大声骂道:“八嘎!”山本挨了一耳光,默不作声。他知道黒木是川岛面前的红人,自己根本得罪不起。

黒木在现场发现每个帝国士兵的身上都中了好多子弹,有的甚至被打得血肉模糊,从枪弹的密集度来看,黒木肯定是被机枪扫中;炮楼本身有一定的高度,如果用手榴弹是扔不上去的,只有抛物线飞行的炮弹才可准确地落在楼顶。

他推断这是一支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的队伍。

他随即命令进村搜查。

山本带着士兵轻车熟路来到了金老二家,因为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金巧儿。

管家见山本来了知道大事不好,但他还是点头哈腰地把山本迎进去。

山本根本不在乎金老二的死活,他仅关心金巧儿怎么样了。山本虽然凶残,但对金巧儿还是上了点心。

“叫金小姐出来!”山本命令管家道。

“山本太君,小姐已经被土匪杀了,金家的人都被土匪杀了!”管家说。

“八嘎!”山本脸色突变。

当管家把他带到大粪坑前,只见金巧儿半裸的尸体还浮在上面,金家的那些长工短工们早已走掉一大半。山本到金家前管家正在准备叫人捞尸。现在尸体上已爬了不少蠕动着的白色小虫。

山本见此情景一把抓住管家扔进粪坑,命令他把金巧儿尸体捞上来。

可怜的管家因为年老体衰,在臭不可闻的粪坑里,哪里能举上体胖如猪的金巧儿。山本嚎了一声,掏出手枪,对准管家放了一枪。

然后,又命令手下抓了两个金家长工一起,才把金巧儿的尸体连拖带拉捞上粪坑。两个长工不敢当着山本的面捞管家。

山本命令金家的几个老女佣用水冲干净金巧儿身上的浑身大粪,然后又让她们去找衣服给金巧儿换上。换好衣服后,山本在金家的院子里命令手下给金巧儿浇上汽油烧掉。后来他带走了骨灰。

全村的村民,很快被鬼子驱赶到古井村祠堂前面的空地上。

空地四周架上了机枪。

驱赶过程中,遇稍有反抗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少,一律被杀掉。

看着眼前的村民,想起据点里自己的帝国士兵被打成那样,一个恶计,涌上黒木心头,他叫来中队长和山本后,一阵耳语。

中队长和山本又带兵对全村进行了第二次地毯式搜素。

当两人来报告确认村里再无村民在家里时,黒木手一挥,山本带着士兵把村民中稍微年轻的女人全部带离人群,关进了祠堂里。

然后,黒木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四周的机枪吐出了吃人的火舌。

空地上的村民一排接着一排地倒在血泊里,他们在日本鬼子的枪口下,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抗,就被侵略者子弹夺走了生命。他们只有临死前绝望的喊叫,当前排的人中枪倒下时,后面的村民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这是一场武装到牙齿的正规部队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的大屠杀。

一阵接一阵弹雨过后,很快空地上没有站立的人了。

机枪暴雨般的枪声一停,四周的鬼子兵象饥饿已久的饿狼一拥而上。他们对尚未断气的村民开枪、捅刺刀,直至场上再无活人才收手。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侵略者的屠杀下消失了。

空地地形有点倾斜,慢慢地村民的血流成了一条血河,流进了边上的小河里。很快小河的河水被村民的鲜血染红。

祠堂里的女人们听见外面象暴雨般的枪声,知道自己今天是过不去了。几个性子烈的女人绝望了,当即撞了墙殒命。

一个带了剪刀的年轻女人,还穿着一身红棉袄,象是新婚不久。外面的枪声响起时,她的脸色就发白了。她冲祠堂上供着的祖宗神位拜了几拜,掏出剪刀刺进了自己颈部,鲜血立刻线状喷出。

边上的妇女们被这女子的行为吓得惊叫一片。

在她还没有完全断气时,边上的一个妇女,从她手上拔出带血的剪刀,也一把刺进自己脖子。

很多女人好像受到了启示,她们不再惊叫,而是等待着那把剪刀轮到自己使用。

当枪声停止时、当外面的喊叫声消失时、当她们从门缝里看见鬼子兵端着带血的刺刀兴高采烈地涌进祠堂大门时,很多女人都站起了身,运足力气把自己的头狠命地撞向祠堂的坚硬墙面。

当鬼子们兴冲冲地打开关押她们的木门,准备来糟蹋这些妇女时,地上只剩下几个尚未断气的女人,在痛苦地翻滚着,还有几个胆小没有勇气自杀的女人。

小鬼子们都疯了,开头进来的见到活着的女人就抢,顿时祠堂里惊叫不断,但后面的鬼子还是象潮水一样涌进来,她们见大部分女人尸体身上还有热气,同样也不放过。

这是一群禽兽。

暴行过后,黒木命令把村民的房子和尸体全部烧掉,包括金老二家美轮美奂的大宅院。古井村从此不复存在了。只有几个在黑石山上的弟兄,成了古井村为数不多的生存者。

第二天,朱县全城告示,黑石山土匪血洗了古井村,同时杀死了反抗的全体村民三百余人,焚毁民房一百多间。

当消息传到黑石山上时,朱大树和兄弟们全部跪倒在地,遥祭古井村的死难村民。

老金连夜叫来朱淮南,叫他想办法去查清这件事。因为他们知道土匪不可能这样杀人,只有鬼子才有可能做出这种暴行。他们必须找到证据,才能揭露鬼子的暴行。

朱淮南把这任务交给了师弟朱十二,因为朱十二是个乞丐,不管在那个地方都不会引人注意。朱十二出发前,朱淮南仔细地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