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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番洗清秋

异语19

据说有鬼魂在贴吧知乎中出没,有的人会打字到一半就莫名奇妙的猝死。上周末我一个朋

二楼:哈哈哈,楼主真幽

三楼:那么到底是谁把这句话发

四楼回复三楼:细思极恐,难道是

五楼:死的时候脑袋怕的碰到了回车键发

六楼:兄弟一路走

七楼:我不信这个邪,我

八楼:看来那个鬼还要替你们这一群说一半的人点发

九楼:吓得我赶紧抽支dhehwueiah

十楼:一看就是骗

十一楼:楼上一群逗

2014年09月19日多云/多云28℃/19℃南风≤3级/南风≤3级

宜:祭祀、开市、立券、纳财、挂匾、栽种、交易

忌:嫁娶、破土、出行、入宅、移徙、出火、纳畜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我躺在船头,望着前方浩渺的翠绿降水,听着细水流过的淙淙,品尝着秋色,吟咏着极具韵味的词话,一口气说完,额外的畅快。“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对着水天一色的江天湖面,正配着东方旭日渐升,远处的青山绿水,漂浮着淡淡的氤氲,秋风荡起,让人心旷神宜。

“哈,少侠好诗情画意,不如来这边划划船如何?”

船尾的云赟在哪里轻摇着橹杆,对我叫道。

“别闹,人家正在念诗呢!”我一口回绝。

“哼,好吃懒做,哪里像我哥哥,长得又帅,又会划船,嫁给我哥真幸福。”云韵躺在我旁边,一样的好吃懒做。

“好吧,那你也说首诗,我觉得不错的话,我就替你,如何?”我自然毫无惧意的说。

“嗯,好,我做裁判!”云韵说,“哥哥加油哦!”

“好,我来!”云赟停下不摇了,也躺了下来,“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好好好。”云韵拍着手。

其实我也蛮想去划划船的,手中拿着摇橹,在哪里一荡一荡,却也轻快好多.

“你到有心啊!”我笑道,“说是买船,结果买这样一个摇橹船,这在杭州都是情侣坐的。”

“主要是便宜啊!不过,也挺有情调的啊!”云赟望着我说,接着拿起手中的一根长长的柳枝,一端丢进水里。

我问道,“你在干什么?”

“愿者上钩!”云赟不怀好意的说。

这家伙把自己比作姜子牙,我也好笑,想起之前那个人说的,学成文武艺,虽然处于人下,但是也会有一番作为,姜子牙在人下,张良也是,当下笑道,“都说姜太公,其实他原本被封为太公望的,周朝的先祖太公,一直期待有个贤人来帮助周取得天下,等到遇见姜子牙,文王就说,这就是太公望啊!”

“太公什么?”云韵放佛没听清,问道。

“望~!(汪!)”

刚说完就知道不对劲,云赟和云韵笑作一团,云韵不怀好意的说,“嗯~!叫的真好听。”

“你们就不能好好听人讲典故嘛!”我又羞又气,之前一直是我玩语言陷阱,没想到这次栽了个跟头,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这丫头学聪明了!

“别生气嘛!在这里也无聊,不如我们一起唱歌,就跟上次一起唱山路十八弯一样,好伐?”云韵说。

“好啊!”云赟很是得意的说,“一人一句,接不下来的的跳湖去。”

我摇着橹笑骂道,“侬脑子瓦特了!”

“哈哈,别理他,我先来。”云赟在哪里双手放在嘴旁喊道,“诶诶诶,西湖美景~,三月天嘞!”

“春雨如酒,柳如烟,勒!”云韵有样学样的跟着喊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笑着喊道。

云韵跟上,“无缘对面手难牵。”

“百年修得同船渡。”

“千年修得共枕眠。”

“啦啦啦啦……”

一时之间,船上三人几乎笑弯了腰,在这江景之上,可以畅怀的唱,想来真是一件快意的事情啊!

“喂,手都酸了,该你了!”

摇橹并非多么省力气的事,荡了一会儿之后,新鲜感一过,自然嚷着让云赟接手。

“好啊!你说首词,我没听过的,也觉得不错的!”云赟自然不忘之前的种种。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我说。

“啊哈,我都听过。”云韵拍着手,笑道。

我一时还真有点犯难。

“算了,就不为难你了!”云赟做事要站起来。

“你别动。”我立刻叫道,什么叫为难,哼。

“嗯,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啊!”

听着云赟还在借着书中韦小宝的名言,我自然恨的牙痒痒,说不得了,只得把压箱底的拿出来了!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这么缠绵悱恻的啊!”云赟说着站起来接过了摇橹。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躺下说,“这么好的词,我还不想跟你说呢!流到瓜州古渡头啊!”

“瓜州在那?”云韵说。

“在甘肃敦煌哪里吧!这是古地名,现在不知道叫什么了。”我说。

“什么时候去去瓜州,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汴水和泗水。”

“何必较真呢!”我说,“我也不曾去洛水哪里去找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洛神,描绘得这么动人,接受不就行了!”

“是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你看到的只会是水鸟在河水之旁,哪里有这首词描绘的场景漂亮呢!”云赟悠然说道,“有美一人,在水一方,还有比这更动人的说辞吗?”

到了湖中,小船微微晃动,我也有些担忧起来,问道,“还有多远?”

云赟右手掌平放,搭在额前远眺,“一会儿你再摇个半小时,就应该差不多了!”

“怎么,你好像怕水啊!”云韵说着故意轻轻晃了一下小船。

我立刻双手抓住船舷,“别闹,会出大事的。”

“你说说会出什么大事!”云韵说着又轻轻的荡了一下。

我说,“当初齐桓公取了个蔡国的公主,一天在湖中划船,公主故意摇晃小船,齐桓公怕水,就不让她摇。公主见齐桓公害怕,还是故意摇船逗他,齐桓公回去之后就把公主赶回蔡国了!”

“回去就回去呗,这也算大事?”云韵不屑地说。

“然后蔡国国君大怒,就把自己女儿嫁出去了。齐桓公原本只是想教训下公主,没想到这么丢面子,于是就对管仲说,老子想打蔡国。管仲说,师出无名,我帮你想个理由,然后就说楚国不给周天子进贡,去打楚国,随便路上就把蔡国打了一顿。”

云韵在旁笑道,“楚国心中肯定说,老子真是哔了狗了。”

“楚国其实也挺逗比的。”云赟说,“楚国攻打随国,随国说,我无罪。楚国说,我蛮夷也!”

“哈哈,这理由简直了。”云韵笑得很开心。

云赟说,“也难怪,当初朝见周王的时候,别人都坐席子上,我大楚要和酋长坐旁边,叫我大楚情何以堪啊。”

“其实后面发展也都好玩的。”我说,“楚国说的很有气势,我蛮夷也。今诸侯皆为叛相侵,或相杀。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然后随国就跟周天子反映,说楚国很生气,还是让他以后跟我们一起坐席子吧!周天子不干。楚王就怒了,老子祖先还是周文王的老师,嗯,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待考证,老子祖先还是周文王的老师,有你们这样的嘛!如今这边的酋长都服从我的指挥了,算起来谁的地盘也没我大,竟然还让我跟酋长一个级别,欺人太甚!”

“然后楚王就发兵打周天子了?”云韵问道。

“然后楚王说你们不封,我自己封自己为王,更搞笑的是,随国说我举双手赞同你,然后两个人握手言欢。”我说。

“随国这么随便啊!”云韵诧异的笑道。

“其实也很简单。”我摊摊手,“打仗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跟对面的人又没有血海深仇,平常面都没见过,突然说你是朱元璋的手下,我是张士诚的人,来吧,不共戴天,有什么意思!先是跟着项羽和刘邦一起攻打秦国,然后跟着项羽打刘邦,所以谁是你的敌人从来都是很逗的一件事,那么敌人再变成朋友不也很简单嘛!”

“你说的真像小说里的情节。”云韵说,“跋锋寒原先追着徐子陵和寇仲砍,后来同时得罪了阴葵派被追杀,反而惺惺相惜,最后成为了铁三角。”

“看了那么多历史,见惯了那种把敌人变成朋友的故事。我对这次出行的最好预期就是,大家不打不相识,他们把你们的学妹送回来,然后握手言欢,以后有事相互照应着点,如此而已。”我说,“有时候真的想,我也许可以和许多人做朋友。”

“呵呵,当初项羽也是这样想的。”云赟在哪里旁观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周武王灭了纣王之后,把自己的兄弟分封为了各个诸侯王,姜子牙也被封为了齐候。项羽攻下咸阳之后,觉得自己跟周武王一样,也分封诸侯,然后就把刘邦封到了蜀地。项羽也是按照历史来的,然后就被人分尸,虞姬要是不死,连女人都要被刘邦玩弄。那时候我就想,史书上说的亚父范增竟然也不劝阻项羽,不过如此。”

“那你觉得该如何?”我问道,很少听过这种言论,只知道范增一直劝项羽杀刘邦,所以觉得这人还是有先见的。

“我知道你会想,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可是很多时候不杀人是不行的。”云赟说,“说服一个人,你需要花时间精力,还不一定能办到,但是杀一个人就简单了。你总是觉得什么都有的选,你不知道很多都没得选的。”

“怎么没得选?”我说。

“当年五胡乱华的时候,胡人南下,把女人叫做两脚羊,晚上淫乐,饿了杀了吃,那时候你没得选。”

云赟的话让我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五胡乱华是什么?”云韵问道。

云赟说,“就是姑苏慕容复他家当皇帝的时候。”

云韵听后吐了吐舌头,“幸亏我没生在那时候,做女人真危险。”

“其实做女人一直很危险。”我说,“朱棣跟侄子朱允炆争皇位赢了,但是还有许多大臣忠于朱允炆,朱棣就挑几个典型的,齐泰黄子澄之类,把他们的妻子和女儿送到妓院里做官妓。男人死就死了,女人从来都是跟着受牵连的的。金人打进汴梁,把皇帝的妃子女儿捉走,路上看上了就拉进自己的帐篷,哪里还有昔日养尊处忧的尊贵。”

云韵很纳闷的说,“她们为什么不自杀呢?”

我感到很可笑,“陈圆圆不就是那样,谁得了势,谁就能睡天下第一美女。你说陈圆圆为什么不自杀呢!”

“那哥哥,你的那些学妹不会也被这样吧!”云韵迟疑的问道。

“她们更惨,应该是献祭用的。或许我们已经晚了。”

过了一会儿,我接过云赟手中的摇橹,远远望去,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隐约有一个小岛,也有了方向,不过心中的迟疑更深。

“照你这么说,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前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吴哲,停下来吧!”云赟说,“我们等到天黑之后再行动。”

我有些纳闷,“那为什么不晚上再过来。”

“要不是趁着白天划过来,哪里认得清方向。现在距离也近了,就算是晚上,靠目测也能划到。”云赟解释道,“我看过天气预报,今天是晴天,但愿是吧!”

“但愿!”

已经快下午三点了,忙碌了一早上,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这时候也终于歇下来了,打开背囊里的食物,掏出里面的烧鸡凉皮肉夹馍,两个人就这矿泉水吃了起来。

“看你们这样吃,我都有点饿了!”云韵说着扭起一块烧鸡,吃了起来。

“话说,你不应该是吸食人的精血吗?跟电视上的太不一样了。”

算起来,跟云韵在一起吃饭也有那么几次了,好几次我还给她带过饭,但是很好奇她怎么能吃。

“要是电视上那种说法,我还不得天天出去觅食啊!”云韵切了一声。

云赟解释道,“也算不上什么,魂体也是形体的一种。我们正常吃饭,供应的是自己的肉身跟魂体,而云韵只需供应自己的魂体,所以吃的比我们要少得多。”

我见云韵快吃了半只荷叶鸡了,嘀咕道,“也不少嘛!”

“喂,很耗费精力的好吧!”云韵不满的说,“不然你以为我一个人打十几个人,能量从哪来的。”

“没有身体,怎么转化为能量的。”我很纠结的的问道。

云赟笑道,“像我们吃一点胃塞满了就吃不下了,你可不知道他们可以身体伸缩的,有时候吃起东西来,简直海量。”

“跟赛亚人一样的海量吗?”我好奇的说,赛亚人吃饭的碗绝对比脸都大。

云韵拿着餐巾纸擦着手,不屑的说,“吃那么多干嘛!到时候肚子鼓鼓的,走路都走不动,反正跟着你们随时都能吃饱饭。”

我的胃口依旧不大,那碗凉皮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只好抱着那个肉夹馍在哪里吃着。

“肉夹馍那么好吃吗?”云赟不解的说。

“不好吃啊!”我说。

云赟很疑惑的说,“那你为什么不吃凉皮,非得吃肉夹馍!”

“因为我老家哪里也做肉夹馍。”我吃了一口,回味道,“其实说起来我们那的大碗菜应该更好吃,可是从小打大都吃惯了这种肉夹馍,更有亲切感吧~!”

云韵说,“你不会是想家了吧!”

我想起昨晚的场景,“昨天我跟老爸老妈打电话,他们还不知道我跑到四川了,还以为我在上海上班。然后劝我找一个女朋友,还说人给介绍了一个,留美归来的,也在上海,让我发一下照片过去。”

云韵轻笑道,“怪不得昨天晚上看你一直在浏览照片。”

“其实我只是想让我爸妈看一下我最好的样子。”我说,“我问他们怎么样,过的好不好的时候,老妈总会说,好的嘞!爸妈不用你关心,都过得很好。我那时候突然很想回家看看,算起来,快一年没回去了!”

“你还好,你还知道家在哪里。”云韵很伤感的说,“我从小就跟哥哥一起四处走,哥哥上大学,我就在你们宿舍住了四年,四年啊,那是一个女孩住的地方嘛!不过,我倒很喜欢,因为能够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真不错。”

“云韵……”云赟轻声说道。

“哥哥,你真的很好,真的。”

云韵说的时候握住云赟的手,我看着颇为触动,也或许我是独生子女,认识的也就是一些表亲,有时候想来,颇为羡慕一些文章中描绘的那种感情。

“我听一个女人在贴吧中写,她小时候,哥哥跟她说一起玩捉迷藏,然后她很高兴的藏在了一个柜子里。等到下午她哥哥出去玩完回来之后,找到她对她说,哎呀,你藏得真好,我找了了一下午才找到。她当时听后非常高兴。”我说。

云韵轻声说,“这个哥哥好狡猾。”

我笑笑,“我倒觉得这是很完美的故事,因为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