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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固人命兮有当

异语16

一个人在屋子里,轻轻擦拭着镜子,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就这么闭上眼睛,明明知道镜子中的自己也闭着眼,但是他会不会偷偷的睁开呢!

忍不住睁开眼,笑了笑,还是完全的没有变化。吁出一口气,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肩膀上有一个手臂,红红的衣袖下掩盖着半截手链,慢慢的一个人影出现在镜子里,好奇怪的人,长发披在前面,只露出一小半青色脸庞,手臂越伸越长,最后越过镜子伸到了自己的肩头,猛地把自己扯了进去。

等的你好苦啊!对方阴深深的说。

我也是!

第十六章固人命兮有当

2014.09.1129°阵雨北风

宜扫除,出行,诸事不宜

不过终于是云赟体谅我,在当地找了个不错的宾馆,然后我在里面小心翼翼的洗完澡,不住的哀怨自己多少头上没开过瓢,这次算是栽了,云赟在旁边也不好意思搭话,云韵直接就进入瓶子中躲避我的骚扰了,看着他们这样,瞬间有种成就感。

我没什么事,也是就得多休息,吃完饭后就趴着睡了,云赟在哪里上着网,登着网页发散一些寻人启事。等到我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发现云赟正摇晃着我,兴奋的说,“快点起来,快带起来,有消息了。”

我不满的吼道,“先睡觉,睡完再说。”

自然不能如愿,就被这个家伙拉着出了门,车开到一个网吧门口,我看了看名字竟然叫腾讯,瞬间感觉这只企鹅真是且无处不在啊!

里面过了一会儿走出来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孩子,也就十六七吧!嘴里面抽着烟,斜着眼看着云赟,“你就是那个打听消息的?”

云赟明显邹了邹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嗯,你不说知道消息吗?你要能说出来,我就给你一千。”

那个红头发明显有些紧张,对着云赟说,“说话算数?”

“骗你是小狗。”我想着白天被他们耍了一通,于是开开玩笑。

云赟瞪了我一眼,然后掏出两百递了过去,“现在信了吧!”

红头发拿着钱瞬间手足无措,在哪里对着灯光看来看去,口中不足的说,“信了信了。”

“我爸每年都把这些人送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他说每年都会看到这些人带着一些年轻的女人过去,而且年年都是五个,时候还一样,我觉得跟你们说的挺像的。”红头发说了出来。

我就看见云赟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接着说,“他们到河岸的那里,我们怎么过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爸从不带我去,还说这种事情伤阴德,所以让我好好读书。”说完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

“你爸在哪里,我们去问。”云赟看着这个小孩,突然间眼中精光一闪。

“你们要干什么?”那小孩刚目露惊恐,估计是被云赟吓到了,接着就晕倒过去,被云赟抱进车中。

“用得着拐带人口吗?”我不满的说,什么时候我跟云赟成了欺骗小孩的人了。

“听说过河神娶妻吗?”云赟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就住口了。

在路上,云赟一直脸色阴沉,我也不敢继续问下去,直到到了宾馆,我们把小孩带过去,云赟把他弄醒,口中塞着毛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惊恐的看着云赟。

“你叫第一声,我就把你的耳朵割掉,你要还是接着叫,我就割掉你的另一只耳朵,明白吗?”云赟恶狠狠的说,手里面拿着我买的瑞士军刀,在红发前面比划。

红头发呜呜的哭着不停,不住的点头,我在一旁瞧着云赟的动作,邹了邹眉,这家伙怎么这样,太过分了,吓唬小孩算什么。

云赟拿掉塞在嘴里的毛巾,“你家在哪里?”

小孩立刻说了个地名,声音夹杂着哭声和方言,我没听清,不过云赟倒是应该知道了。

“叫什么名字?”

“韦小宝。”

红头发说完,我没忍住,这什么父亲,给自己儿子起名字叫韦小宝。

“你爸呢?”

“韦大宝!”说完,云赟扭过头来看着我,我看见他,面容扭曲的厉害。

然后我们把韦小宝塞进车里,这才把云韵叫出来,云韵听着我们说话,笑的没完,连夜赶了过去。

到了房门口,才发现韦小宝的家是在村子外面的一个废窑旁边,这也好,省得我们闹出动静来再出现一帮乡民捣乱。

云韵在我身上,防止出意外,云赟带着韦小宝,来威胁这个韦大宝,在进门的时候,我苦笑着对云韵说,“麻烦这次记得先包扎伤口。”

“有完没完,快点上。”云韵不满的说。

我拿着韦小宝的钥匙,打开大门然后大家都进了进去,韦小宝很怕云赟,所以直接指着一间屋子说,“我爸在里面,你们不要伤害他。”

“我们只是问一些事情。”或许这个小孩这句话感动了云赟,他解释了一下,其实他这么做我也有点疑惑,但是想来他肯定有自己的考虑,想一想,这家伙我何止是四年前就看错了,现在我也并不熟悉他。

我想着心事,一边打开房门,刚拉开门就被一个手臂拖了进去,然后感觉头脑一阵清凉,接着就跟云韵失去了联系。

我大惊失色,有一只手扣在我的脖子处,紧紧勒着,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何方妖孽,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云赟扣着韦小宝过来,见情形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人,竟然助纣为虐,死后不怕十八层地狱吗?”

我看着云赟,虽然明知道这时候不能心软,但是老子这么被挟持,你就别文邹邹了,赶紧说正经的啊!当下吼道,“云韵被她抓走了,快想办法!”

那个人看见云赟手里的韦小宝,顿时大惊失色,云赟没理我,反倒是笑着说,“不然我们看谁下手快,那是我朋友,这是你儿子,我们试试。”

你妹!我暗骂,当然知道这时候不能服软,于是对扣着我脖子的那个人说,“你敢伤我一根汗毛,云赟你就把他儿子给杀了。”

刚说完就感觉手指的力度加大了,我瞬间差点没呼吸上来,“两个换一个,从此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说着把我推了过去,“我先放一个,表示诚意。”

我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这才看到对面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年岁比较大的老人,至少六十了,虽然尽力掩饰,但是眉宇间对于韦小宝的关切还是难免的。

“呵呵,老前辈,您这么大才老来得子,这个儿子来之不易啊!”云赟十足的奸商模样,看样子并不打算放人。

“彼此彼此,云赟云韵,你们应该是兄妹吧!相依为命,也不简单。”对面的果然老奸巨猾,我瞬间有些哑然,他们的名字都是我说出去的,当下懊恼无比。

云赟说,“您老身手那么利索,一开始就占了先机,我要是放了您儿子,那么我们今天不仅仅无功而返,恐怕性命都得丢在这里。您想知道我们怎么抓的您儿子吗?”

“你到底想如何?”韦大宝丝毫不为所动,我这才想起云赟说的,我们一开始就被这个家伙制住,要不是云赟扣着这个韦小宝,我们怕是真要挂了,当下心中一阵懊恼,自己想事情想的忒简单了,哪有这么容易。

“我们是在网吧抓到的,你应该觉得他还在学校吧!”云赟一点点的侵入他的心里防线。

“逆子啊!”韦大宝瞬间有些发狂,“报应啊!”

“爸……”韦小宝在哪里涕不成声。

“我们想知道,那些拐带学生的那些人在哪里,你知道吗?你知道吧!”云赟趁机说道。

“你们是在找死。”韦大宝拿出一个八卦盘,在上面转动了几下,然后里面传来了云韵的叫喊声,“好冷啊!死老头,放我出去,吴哲,救我,救我啊!”

我愣了愣,没想到放着云赟在这里,这个丫头竟然让我救她,瞬间下定决心这次即便在拼一次也要把云韵救出来,尸鬼老子都解决得了,还怕你,当下拿出一柄刀,抵住韦小宝的脖子,吓得他哭都哭不出来了,“老家伙,你让云韵受一点苦,我就让你儿子受百倍的,快点放人。”

韦大宝竟然愣了,看着我看的入神,好像第一次抓住我的时候没有仔细看一样,喃喃的说,“怪不得,怪不得,可惜,可惜啊!”

云韵的叫声一下子停了,随即从罗盘里转了出来,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一下子扑在了我身上,“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我们谈条件,我可以跟你说,但是不能带你去。”韦大宝突然间很配合,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家伙刚才一直推三阻四,现在答应这么快,一定有诈。”我对云赟说,“别信他。”

噗地一声,然后我的手臂一阵酸麻,虎口一松,刀就掉在地上。我左手难以置信的拿着兀自颤抖不已的右手,看着掉在地上的刀,旁边有一个滴溜溜旋转的东西,原来是一个核,怪不得这个家伙之前嘴里一直在嚼着什么,竟然是这个东西把我的手臂大的酸疼。

“年轻人切记小有所成就目空一切。”韦大宝得意的看着我们,“我这要不是打在你的匕首上,打在你的脑门上,那会怎样?”

“我们信了,您请说。”云赟一把把韦小宝推了过去,坦然的说。

连云韵都被这手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对着我关切地说,“你没事吧!”

“大概吧!”我苦笑一声,原来还真有这种人,我之前只知道武侠小说中有那种口吐枣核可以取人性命的,没想到现实中竟然也有。

“呵呵,你们要找的人并不简单,其实你们这么去很有可能就功亏一篑,他们隐居在河水的对岸,其中有一个地道,进去之后就是世外桃源了。他们供奉的是极为灵验的虎神,一共有五个,我这个儿子,也是当初我中年丧子之后在哪里求来的,然后就做了十几年的看门犬,可悲啊!”

“我们怎么过去?”云赟疑惑的说,经过刚才那一手,我们都知道自己命完全在他手上,总不至于这一刻还在骗我们吧!

“我也不知道,当初我是救了一个他们的族人,然后才被带过去的,我回回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也总是避着我,但是你们可以的。”韦大宝竟然打着哑谜。

“多谢。”云赟说完就要告辞,可是这家伙什么都没说啊!

不过能够离开也是好的,这个人太厉害了,把自己一条命丢到这里真不值。

“且慢。”见我们要撤,韦大宝停了下来,然后把那个罗盘递给了我,“相逢即是有缘,这块玄罗盘就送给小兄弟了,以后还望多多提携我的儿子。”

“爸!”韦小宝估计是巴不得我们赶紧走,当下竟对他老爸对我们这么好有点不知所措。

我还在踌躇,都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韦大宝不知道看上了我们什么,竟然这么大方。

“你还是收着吧!”云赟突然说。

我拿着玄罗盘,看着上面的宫格,有些不知所措,“承蒙抬爱了。”

“来,小宝,这就是你的亚父。”韦大宝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对着我跪下。

我连忙拒绝,这么大的儿子,我可承受不起。而且亚父范增,伍子胥也是亚父,太不吉利了,“这怎么敢当。”

“那就叫干爹吧!”韦大宝不依不饶,儿子也无奈的跪着我。

“还是叫亚父吧!”我说,总比干爹强。

“你还是叫义父吧!”云韵看着这一幕,很有些开怀,竟然忘了刚才差点魂飞魄散。

“这是你义母。”韦大宝连声称对,然后让韦小宝对着云韵磕头。

“义母。”韦小宝很无奈的遵从。

“哎,乖儿子。”云韵竟然毫不客气。

我还没结婚呢?我无比的郁闷,但是木已成舟,还能如何,尤其是云韵这丫头,别人叫你母亲就那么高兴?

韦大宝自然看得出我勉强的要死,但依旧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反而笑笑,“在江湖上混久了,总是打打杀杀,好在今日没和诸位结下梁子,有道是山水有相逢,但望以后能多多教诲我这儿子。”

我自然讪讪的回应,总觉得今日一行颇为神奇,来之前我纵使想过百般场景,也为如今日般莫名其妙。

等到离开之后,上了车的云韵兀自笑着说,“哈哈,吴哲,你有儿子了。”

“你还当母亲了呢!”我没好气的说,顿时觉得这句话过于暧昧,当即不再纠缠。

“喜欢,乐意,爱!”云韵哼了一声。

反倒是云赟不言不语让人疑惑,我不满的说,“你也真是的,这你都不说话。”

“咱们命都在人家手上,我还能说什么?”云赟开着车,语气很是无奈。

我拿着手里面的那个荔枝核,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也对于接下来的行动疑惑重重,“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救人?”

“我靠。”我骂了一声,“一个看门的都这么厉害,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壮士一去不复返,我们还是报警吧!”

“别废话。”云赟没好气的说,“我们肯定能全身而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切。”我不屑,当初尸鬼的时候,你都躺在床上了,还不是老子拼了一条命才死里逃生,这个时候竟然还说这种话,真是的。不过想想,似乎这么撤了也不太好。

“哎,义父,不要这么快就孬了。”云韵调侃说。

“我倒是想起来,一个男的表白,说给我一个回复,一个字的。以为这样就难住了人家,结果人家说了一个字,孬!”云赟竟然也有心调侃我了。

“靠,谁怕谁。”我怒了,“老子福泽深厚,就是怕你们福浅,你们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谁怕谁就是小狗。”

“你说的。”云赟笑着回复。

尼玛,我暗叹一口气,怎么这么容易就上了激将法的当,我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也许是见我懊恼的样子,云韵相讥道,“家伙,别博求同情。其实这未必不是你想的。看样子是我们激将法,但是你会不知道吗?你知道,半推半就不过是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

我愣了好久,“怎么会?”

随即想到,怎么不会!这或许才是我真的想法吧,装作半推半就,其实我也想。

转念一想,又何必忧虑什么!毕竟遇事有云赟在这边撑着,自己也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想着心中略略有些心烦,随即叹口气,“嗨,说不定我这一辈子都得跟你们兄妹这么混下去了!”

“有什么不好吗?”云韵哼了一声,“要知道我们兄妹能够陪你,那是多大的福分,要是凭你一个,那里能够就这么闯荡江湖。”

闯荡江湖!我叹口气,所谓的闯荡江湖远没有想象中的潇洒,“书中说的,饿了的话,抓几只野兔或是拾几个野果果腹,睡觉时一跃上树,即可和眠。我们这样风餐露宿我尚且消受不起,看来真该在家里好好睡一觉的,饿了的话吃吃我们的招牌大碗菜。”

“哈,那什么时候我去你们家,可要招呼我吃大碗菜啊!都听你说好多次了。”云赟在旁笑道。

“等我结婚吧!”

说完之后,车中气氛有些沉寂,似乎都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就闭目养神,但是今晚一波三折,见识了真正的武林中人,内心颇有躁动。

良久,忽然听得云韵开口说,“你女朋友都没找到,打算何时结婚?”

“30岁之前吧!”我回道。

“跟你的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吗?”云赟暗讽。

我笑笑,“纵使没有女人又如何?老子这么好,没有女人看上,是她们的损失。”说完之后,舒口气,想着之前设想过的,要是一辈子得不到心爱的女人,慢悠悠的说,“到时候只要有钱,找到几个漂亮的女人,让她们给我生几个孩子,嗯,三个就行,到时候跟孩子在一起,其乐无穷。没有女人就没有女人,好了不起吗?”

“那你的孩子呢?”

听着云韵不知所谓的话,我撇撇嘴,“到时候把我的孩子,教的琴棋书画都会,总之定当是人中豪杰才行。”

“哈,那他们结婚,你也要帮他们挑喽!”云韵扑哧笑了出来,当下颇感有趣地问道。

“我的儿子,要娶像我女儿般聪慧大方的女人,我的女儿,要嫁给想我儿子般敢于担当、俾睨天下的丈夫。”

云赟哈哈笑道,“想来倒也有趣!”

“嗯,我的儿子女儿也要这样!”云韵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