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白虎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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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反扑

时间:夜晚

地点:乌拉娜旗山庄“灵尚宫”

在一片黑暗之中,一条深沟之中迸发出蓝色的火焰,周围身着奇装异服的四名长老祭司在火焰周围手舞足蹈的与神界进行沟通,召唤着神谕。四名长老手中各执着文王股与赶仙鞭,双眼没了瞳孔满是寒光飘散着寒气,紧咬着牙根,嘴里喃喃着咒文,越发激进的围绕在蓝色火焰的周围,以自身之躯献祭给灵界达成契约,召唤圣谕的神界之力!

突然四人一起向火焰大肆施法,突然那蓝色的火焰猛然向上方岩石燃烧而去,隐约的见火焰众翻腾着一条苍龙,直扑向上方的岩壁,在那呼号着盘旋之后,火焰散去。

只见密室四周的墙壁上幻化出火烈般的岩石壁画!如流光波影般缓慢的闪动着。岩壁上闪烁着古老的经文与原始的画样,四人当即伏在地面,伸出双手摊在地面,示意神明的执意。

正此时,头顶上方的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泛着星光点点,山岩下的圣洁的水顺着岩体的缝隙间流淌着,都伸向了头顶的那块无色的岩石,泛着寒气的水都被那块指头吸进,随后在石头锋利的尖角处渗出,密室中悠扬的回荡了一声水滴落下的清脆声响,一滴水从那块无色岩石的尖角滴落,一下滴落在其中已经老者的手心中,只听得呲的一声响,水滴直进入体内,手心中泛起烧焦的一缕白色烟雾,随后整条手臂出现如刺青般的图腾!四名长老起身看着那老者,一双空灵的眼神望向苍穹。

时间:夜晚

地点:山庄“祈神坛”

乌拉雁飞阳站在高处的祈坛之上,月光下遥望着远方的那一处火光,正是那镇虎庄的所在,此刻也是一片火海,浓烟直冲九霄。乌拉雁飞阳轻轻抬起头望着凌空硕大的月亮,随后眼角泛起泪水,双手合十在月下虔诚的颂文。

时间:夜晚

地点:乌拉娜旗山庄主大殿

空旷的大殿之上,在庄主的那把金色宝座上正倚靠着一人,垂头丧气一手托着额头,此人正是“乌拉司牟”烛火照亮了金色的大殿,几扇巨大的门四敞大开着,门外两侧伫立着家丁护卫。一阵风吹进殿中,火烛不停的摇曳着。一阵风过后,灯盏上的火被吹熄。乌拉司牟看了看那方,缓步走过去,将其点燃。突然脑海里回想起那日老庄主在众人面前自缢的身影,又闪现出众位族长训斥自己的话,还有南政洪唯的那一抹透着无限杀气的笑容!多处令自己想到便心痛的场景在眼前一一浮现,手里攥着那灯芯,一双泛出泪水的双眼紧紧盯在那盏灯台。手里紧紧攥着的火烛已经燃烧到皮肤,可此时越发的攥紧了,直到完全熄灭。正这时,乌拉雁飞阳从外进的大殿。乌拉司牟一见到她,当即向他冲来,顺势从腰间掏出匣枪一把抓过她的衣领将枪口顶在她的头部!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雁飞阳并没有看他,只冷冷的说道。

乌拉雁飞阳:开枪啊,打死我,你对镇虎堂也好有个交代。

乌拉司牟怒吼道:这个家!就这么完了!是你们,这都是你们造成的!

乌拉雁飞阳:以前祖爷爷掌管这个家的时候,附近州镇没有不仰赖庄上的,附近各堂口,哪个敢造次。是你一心想做庄主的位子,勾结镇虎堂,逼死了祖爷爷!从此你就成了镇虎堂的傀儡。自从祖爷爷死后,附近乡亲都逃散一空了,都对山庄敬而远之,都像见到了可怕的东西一样,你如今坐上了庄主之位,你觉得山庄在你的手里,还那样辉煌吗!

乌拉司牟: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乌拉娜旗!乌拉颜公皙他太固执了,一味的对抗者各堂口,你见到他的下场了吧!

乌拉雁飞阳:你所作的,完全是为了你自己,祖爷爷,是被你们逼死的,他到临死的那一刻也不曾想堂口的人低过头!倒是你,心甘情愿做人家的手里的傀儡,你真给乌拉家丢人!一语既出乌拉司牟反手一记耳光!雁飞阳捂着脸仍刚毅怒斥道:怎么,说道你痛处了吧!冷笑了一声,你害怕了,害怕堂口的人找上门,你不用担心了,镇虎堂已经被南政洪唯给灭了。不过你庄主的好梦也做不了几天了,祖爷爷的遗愿是将乌拉娜旗交给南政洪唯掌管,等他一到,看你怎么办,庄主!

一语既出,着实的刺痛了乌拉司牟的心头,接近疯狂的他持起枪一把顶在额头

乌拉司牟:老子就是一把火把这烧了!也不留给一个不知那窜出来的狗杂种!你这么信服你祖爷爷,好啊!老子这就让你去见他!说罢便要扣动扳机!

正这时,手下的一名管家急匆匆的来到大殿,凑近了耳边小声的嘀咕着。乌拉司牟此时的面容顿时闪现一丝惊恐,一把放开雁飞阳,一边想外走去一边喝令道:给我看着她!管家紧跟在身后,向着两侧的家丁挥动了一下手臂。雁飞阳一双落寞的眼神看着父亲走远了,几个婆子来到身旁搀扶着,轻声关切叫着:小姐?小姐?雁飞阳摇晃了几下,昏倒在地。

时间:夜半

地点:山庄“灵尚宫前”

乌拉司牟带着手下的家丁护卫来到灵尚宫前,此地为几位族长通灵祈神的所在,乃是山体凿成的一间密室,此时门口伫立着众多的护院,还有一名管家守护在外,名唤“李南商”

见众人气势汹汹的赶来这边,当即抬手示意手下警戒!李南商见为首的庄主向这方而来,上前行礼道:庄主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乌拉司牟看也不曾看他,冷言道:给我让开!说罢便要往前冲,却被李南商一把拦下。

李南商:庄主,几位长老正在内施法,旁人断不能进!

乌拉司牟:狗奴才,你还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吗!给老子滚开听到吗,想活别挡道!

刚要向里走去,又被李南商难住去路!

李南商:庄主,小的是奴才,定会终身服侍主公,还请庄主放下才是,可眼下奴才的主公正在内与神界沟通,惊扰不得!请庄主不要让奴才为难,惊扰到主公小的吃罪不起。

乌拉司牟:你妈的,你就不怕得罪我吗!现在我是这的庄主,以后这乌拉娜旗老子说了算!你们几个贱婢都特么给我滚犊子!言罢持起手中的匣枪对准了李南商!

李南商:庄主自然是这山庄之主,可我李某吃的是我家主公的饭!我家主子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他让我守在这不放任何人进去我就得听!如果今晚谁想硬闯这扇大门,就算他是大王老子,也得先过我这关!一语既出,手下的家丁纷纷持起长枪!双方互不相让,空气异常的紧张,随时都有火拼的可能!

双方正僵持间,突然人群中爆发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众人向那方望去,只见灵尚宫门口伫立着四位长老。李南商一众人见几位长老出关,立即俯身向其行礼。四名老者缓步来到乌拉司牟身前冷言质问道:你来这要干嘛!

乌拉司牟手里拎着一把匣枪,凑近了说道:四叔,听说您知道“布日特赤那”在哪儿。

四叔:就在我这。

乌拉司牟:四叔,我很感激您帮我把它找出来了!

四叔:你谢早了,我没有打算把它交给你!

乌拉司牟:四叔啊,我现在是这的庄主,乌拉娜旗头把金交椅是我在坐着,您老应该分得清大小王!把布日特赤那给我!一句话我不会跟你说第二遍!

四叔:就凭你?

乌拉司牟冷笑一声后说道:不是凭我,是凭我手里的家伙!说罢将手里的匣枪顶在了老者的头上!

李南商见状一把掏出枪与手下的家丁将枪口对准了乌拉司牟!

三叔:司牟!你不要乱来!

听罢此处,乌拉司牟当即甩腕就是一枪,正好打中李南商手下的一名家丁!转过脸盯着三叔:我乱来了!你能怎么地!一双眼睛又扫到李南商。此刻只见李南商愤恨的盯着他,只族长一声令下便对其搂火,可四叔仍没有动静。这时又突然一声枪响,只见乌拉司牟持起匣枪又放倒了一个家丁!此刻众人已乱,李南商再也按耐不住,当即夺过身旁家丁的长枪,抡起便要开火,嘴里叫骂到:我去你妈的!刚要搂火!正这时突然从四周上方传来一阵特别的枪响,只见周围上头上埋伏着乌拉司牟众多的黑枪(狙击手)见李南商要搂火,几个埋伏在黑影里的暗枪扣动了扳机同时射向了李南商,一阵乱枪过后,李南商倒在血泊当中!

乌拉司牟疯持着匣枪顶着四叔的头,疯狂的叫嚷着:你特么别在逼我了!快把布日特赤那给我!话未讲完只见那老者一双泛着杀气的眼睛一下盯紧了他,乌拉司牟一怔!只见老者此时一只手已经到了面门,反手薅过,一下扣住其经脉!当即用力紧扣,一把夺过手里的匣枪,一边锁着咽喉,另一只手对着那暗枪的位置一通搂火,手下的家丁对着乌拉司牟的人开枪,双方当家陷入火拼之中!

上头上的几个暗枪被老者放倒之后,只听到一声喝令:停火!一语既出,双方停止了械斗。老者仍一手锁着乌拉司牟,一手持着匣枪喝令着众人。此时乌拉司牟几乎快被掐断经脉,喘不上气向上翻着白眼。

老者:兔崽子给我听着,马上带着你的狗给我滚!愿意当你的庄主回你那一亩三分地去!日后胆敢在我这犯浑,我这幅老骨头宰你还是手到擒来!说罢手一松反手用力将其推过,

乌拉司牟捂住脖子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一双愤恨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老者对着家丁喝道:哪个不怕死的就上来!一时间无人敢应。

就在几位长老与手下家丁离去之时,乌拉司牟盯着众人的背影,一把夺过长枪,拉开抢双顶上膛火持起长枪对准了老者的后心!手指扣住了扳机,就要搂火。

老者没走几步忽听身后一声枪栓响动,并未转身,只默默的骂了一声:冥顽不灵!山林间,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山林中惊鸟四散!

枪响过后,老者并未觉察自己有任何伤痕,猛间回过头只见乌拉司牟持枪的手臂被被一记长管重炮打断,地面上横着一把长枪,上有乌拉司牟的医治手臂!黑夜之中爆发着撕心裂肺的吼叫。老者顺势向一方望去,只见在那片月光下的黑影里,走出一队人马,各自身下骑跨着高头大马,手里正端着各色长枪短炮对着众人,血污溅撒浑身。一张张凶狠的脸上仍偷着无限的杀气!从黑影来走出的一队人马不是旁人,正是刚刚报了血海深仇的南郑洪唯与伊巴丹的清兵“乾圣宝局”的诸位掌柜!四名长老看清来者乃是南郑洪唯,当即面露欣慰之色。洪唯的一队人马,来到乌拉司牟身旁,洪唯面容冷峻的持起那把自制的长炮,对准了其面容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滚!此言一出乌拉司牟手下的家丁搀扶着正在嚎叫的庄主,狼狈的逃离此地。

众人尽皆下马,洪唯来到几名族长身前,俯身行礼,将其搀扶起过后,让进里面的厅堂中,在大殿之上,洪唯告知几位长老,镇虎堂被自己全窝端掉,如今大仇已报,心愿已了。此番前来是为了祭奠老庄主,祭拜过后我等兄弟便会离去,转投他处。言罢,四位长老断然阻止,称老庄主的遗命是要将这上庄交予你掌管,我等也一直在等着你回来接管这家业。如今你要投别处而去,全然不顾前任庄主的遗命吗,若你走后,我等就在没了主心骨,眼看着山庄,被那畜生一点点的断送,几名长老极力的挽留南政洪唯,可洪唯毅然决然的拒绝了长老的请求。

南政洪唯:几位老前辈此事万万不可,莫说我是个外姓人,就是身为族中之人,也轮不到我来掌管这乌拉娜旗,还望诸位老前辈另选高明。如今我是官府四处通缉的要犯,走到哪都带着危险,我不想因为我而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祭拜过老庄主之后我便会离开此地,从此以后在不踏入此地半步!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几名长老也是无可奈何,纷纷摇头轻叹,唯独那身怀“布日特赤那”的老者,无动于衷,此时只见他并未理会旁人,而是手指在私下间掐算着,心中越发的不安,几名长老皆为通神之人,亦是乌拉娜旗各族的族长,也萨满教的祭司长老,然而此时他已感到不安,他预感到即将会有更大的麻烦降临“乌拉娜旗”

时间:白日

地点:炎风堂

镇虎堂大瓢把子“扎木萨庆”自己的堂口被南政洪唯端个底掉,因喝下二当家“月读宫城”的那一道符酒,才保住一条命,从火海里摸到一匹马,跨上马鞍直奔“炎风堂”而来。此地的顶天梁(大当家)为扎木萨庆的结义兄弟,此番特来要炎风堂为其报仇。连夜驾马来到堂口大门前,眼见那方赶来众多炮手,当即双眼模糊一头栽倒。

时间:不详

地点:炎风堂“会客厅堂”

扎木萨庆被人抬到厅堂的太师椅上,身旁有几名郎中为其疗伤。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伙炮头,其中为首一人便是炎风堂的顶天梁“东闾广亮”来到扎木萨庆身前,一双困惑的眼神看着他。那郎中这时手捻一根银针,将针尖试过药物,捻进经络穴道。对着面门猛喷一口烈酒,扎木萨庆缓缓醒来,实现从模糊转为清晰,映入眼帘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结义兄弟,激动的要硬撑起身,嘴里虚弱无比的对其说道:兄……兄弟!

东闾广亮只冷冷的问道:谁干的。

扎木萨庆:南…….南政……洪唯!

东闾广亮一双眼睛仍看着他,将脸侧过一旁对手下说道:派汗线(侦查)出去,搂搂(找找)点子(对方)在哪。来到扎木萨庆身前,一手搭在其肩头。

时间:白日

地点:乌拉娜旗“奉先殿”

南政洪唯与乾圣宝局的众掌柜,四位长老与众多家丁护卫来到庄顶的奉先殿,洪唯等人身披孝服,在大殿内拜祭着“乌拉颜公皙”的灵位。洪唯望着伫立在高堂之上的牌位,禁闭了双眼,随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傍晚时分,南政洪唯独自一人备好鞍马,悄声的牵着马来到了几位宝局掌柜所在的客房,见里面漆黑一片,想必已然睡下,将一个灰布包袱放在了门口。在门口处抱拳拱手。嘴里只轻轻说了一句:谢过众家兄弟,日后保重”随后牵着马独自一人离开了乌拉娜旗!

此时房间内,诸位掌柜俱在,只是没有点灯,待洪唯驾马离去时,其中在窗口盯着的掌柜说了一声“走了”另一位掌柜说道:大哥,濮阳瑾侯那,如何交代?

大掌柜并未发出任何言语,只在桌旁向枪膛内装填着子弹。大掌柜的打开房门,见地上有一包袱,拿在手里双眼看向洪唯离去的方向。打开包袱赫然呈现里面的金银。大掌柜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兄弟们,天一挑帘儿(天亮)我们走吧”

在上庄顶宫大殿门前,伫立着那位老者,山下之事尽收眼底。仰面望着夜空,乌云密闭,期间隐雷响动。这时三位族长祭司来到身旁,老三低声说道:天象,异常啊,说罢叹了口气。

时间:夜半

地点:炎风堂

东闾广亮正在厅堂之中与扎木萨庆等人大肆饮酒,突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一人,正是那被放出的探子,来到大厅正中说道:大瓢把子,我打听到了南政洪唯一伙子人在哪落点(藏身)了!众人按耐不住的问道:在哪?快说!

汗线:就藏在乌拉娜旗山庄里!

一语既出扎木萨庆突然猛锤桌面暴怒的吼道:操他姥姥的!这帮犊子玩意整天知道装神弄鬼,我就知道乌拉司牟这犊子玩意不妥帖!敢设计陷害我,看我不特么一把火烧了你乌拉娜旗!南政洪唯!老子不把你点了天灯,我就对不起我堂口里折了那么多的弟兄!说罢一把举起酒坛猛灌几口,猛然摔在地面!炎风堂堂主“东闾广亮”起身大声喝令道:弟兄们!吃得堂口饭,义字摆在前!如今白虎大哥有难,我等该何为!此时只听得下方众炮头与炮手高声呼号着“灭他!插月!(杀了他报仇)!

东闾广亮:好!敢在镇虎堂耍横吃混,就是与我炎风堂为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弟兄们!跟我一起平了乌拉娜旗!宰了南政洪唯!一语既出整个堂口山呼海啸整装待发!大队人马直奔“乌拉娜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