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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鬼王不忧王子就坐在无常妖帅身边,见刘利二人被妖帅的妖风吹走,连忙施救,右臂猛然伸长,一把拉住刘利,稳稳落在地面。

与此同时,只见云扬犹如一道白色闪电,疾飞而去,接住了小叫花。轻轻落回地面。

小叫花惊魂稍定,满怀感激的望了一眼云扬。云扬也正在注视小叫花,四目相对,云扬心中忽然一荡,感觉小叫花甚是可亲,云扬生性淡泊冷傲,从未有此感觉,也许这应该就叫缘分吧!

小叫花不由面色微红,慌忙调转目光,向云扬点头至谢。

云扬放开双手,让小叫花一旁站立,看了一眼无常妖帅,且见无常妖帅却不以为意,点头哈腰的请妖婆婆二人入座。

妖婆婆大概不想在一丈山多生事端,见一旁还有空闭座位,就同藤云一同坐下,把妖帅凉在一边。

妖帅也不在意,自己赶忙站在妖婆婆的身后,颇有狐假虎威之势。

云扬对无常妖帅所做颇为不耻,却也没有发作。点头对不忧王子道:“多谢王子出手之情。”心下对不忧王子颇具好感,与不忧王子相较,藤云已然占了下风。

妖婆婆一边却似无甚感觉,用手拂着藤云的肩背,眼中满满都是怜爱之情,容不得其他半分。

这时,又陆续来了许多人众,多以少年为主,人神妖魔,五花八门。一时间,一丈山上更是热闹非凡。

艳阳高照,虽时值初夏,却也该骄阳似火了。而一丈山上,却清爽宜人,实是避暑圣地。刘利见来了这许多人,却不知为何而来,听云扬之意该不会为圣水而来,一时间心中盘算,不知此行可否得到圣水,得偿所愿。

正思索间,云扬高声道:“时值中午,请诸位移架心湖。”云扬不在多说,与水火二僮引众人前行。

有许多人应知此行何为,听说要去心湖,很是高兴。

妖婆婆忽道:“云扬娃娃,为何不见你师傅那大魔头,大家来一丈山,他可有欠地主之仪!”

云扬冷冷回道:“家师已在心湖恭候。”云扬不再多说,引大家继续前行。

众人转过山尖,眼前豁然开朗,群峰之间,有一泓湖水。由高处远望,湖呈心形,想来这便是心湖吧。湖水清澈透明,四周碧草如菌,中夹更种野花,五颜六色,引来蜂蝶飞舞,却无杂树。

心湖向外突出的尖部有一石亭,隐约可见亭中坐一青衫男子,旁边立一黑衣僮儿。

众人边走边欣赏风景,心中都暗叹一丈山果真是人间圣境。不一时来到亭前,只见亭中青衫男子剑眉虎目,鼻直囗阔,长相英武不凡,看样子应该就是魔尊了。身旁黑衣小僮与水火二僮一般无二,自是老幺土僮了!

魔尊齐天面无表情,冷冷的道:“诸位远来辛苦,请坐。”

石亭之内只有两把石椅,石亭之外,绿草茵蕴,鲜花烂漫,却再无旁物。也不知坐往何处,正踟蹰间,齐天长袖微拂,忽觉脚下微震,从地下升出许多石凳,分列石亭两侧。

众人纷纷谢过魔尊,就近坐下。

齐天吩咐云扬道:“请妖婆婆石亭就坐。”毕竟妖婆婆身份地位在众人中无人可及,魔尊亦要礼让三分。

齐天待大家就座,稍稍提高嗓门道:“此地荒芜,未与诸位准备茶水,且大家来此亦不是为此。”齐天顿了顿,继续道:“今天是说境大开的日子,大家远来皆是此由。自古至今,说境只在鸿蒙初判之时开过一次,神人妖鬼魔有缘聆听,各成一界。今日再开,自是随缘而定,强求不得。有缘之士,不过三五,其他人也不必灰心着恼,有道是,缘由天定,强求无福。这心湖乃天下圣境,湖水可消百业,治百病。也就是外间所说圣水。圣水观的圣水就来自此处。大家有不少人为此而来,稍后走时,可自取自用,心湖水功用随心,多取无益!各位自重。”

刘利闻言当真喜从天降,原本在滴水观时已经对取得圣水不抱多大希望,谁知误打误撞来一丈山竟有此等奇遇,当真天大的幸运。刘利暗自盘算,在此就可治愈自己的陈疾,然后再带一些回去,圣水于心湖或为沧海一粟,但到了京城,可换万金,远胜自己的买卖千倍万倍。这魔尊说多取无益,只不过是唬人之言,恐圣水多流人间,对魔尊与一丈山损溢太巨。只偷偷拿走,怕它何来,眼前的金山弃之不取,岂不是天大的傻瓜!主意已定,接下来就可相机而行了!

齐天继续道:“说境与一丈山以心湖为界,来此定要经过一丈山,将大家引至此地,与一丈山再无关联,至于能不能过心湖,那就要看大家的缘份了!”

此时天至正午,但见瑞气漫天,霞霭万道,心湖之上升起五彩祥云,隐隐有仙乐之声,有一只五彩大鸟由远处飞至,落在岸边。这大比仙鹤还要大,却不知是什么鸟,嘴里叼一小竹蓝。

大鸟张嘴将竹篮放在地上,拍了拍翅膀,转身翩然离去,一乎儿,消失在远处水天之间。

大家见大鸟远去,忙收心神,再看竹篮。这篮儿虽不甚大,里面到也可以看清,原来,里面是一只小小的纸船,不知派何用场。

众人又把目光再次转到魔尊齐天身上,希望魔尊能指点迷津。此时,有许多人觉得齐天甚是和蔼可亲,就像一位慈善长者,远没有传说中的可怕,齐天怎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魔尊齐天知大家心意,并不推辞,轻嗽一声,刚要说话,忽听来时路上,人声噪杂,有许多人由远及近,速度甚疾。魔尊眉头微皱,却也并未发作。

只消片刻,那些人已来至石亭之畔。来人约有百人之众,多数官家打扮。中间有红袍青年,十六七岁模样,样貌到算英俊,身上尽现毫者风气,看阵式,此子当官家公子,或为王侯,绝非普通富贵人家,如刘利之流。

红袍少年身旁有一侍者打扮的男子道:“终于赶到了,看样还没开始呢。”

云扬有些按耐不住了,冷声道:“什么人来此圣境喧哗,一丈山可不是贩夫走卒随意往来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