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一看,急忙向着高台奔了过去,几步迈出,就到了高台之上。
“参见教主。”冷谦和张中看到教主出现,就要起身拜见。
“都别动,张中躺下来,我给你瞧瞧伤势。”张无忌急忙说道。在张中身前蹲了下来。
神识向他的腰间扫了过去。顿时心中暗叫好险,张中也是命大,这一枪虽然穿透了他的腰间,但是却没有伤及肾脏,只是贴着外侧肌肉穿了过去。伤口已经处理过,上了金疮药,血已经止住,没有大碍了。
又向他的大腿看去,糟糕,没想到他大腿上的伤势反而比腰间的伤势还要重。鞑子的长枪直接刺在了他的腿骨上,腿骨已经裂开了,而且创口较之腰间更甚,现在还有滴滴血迹渗出。
“张中,你的腿比较麻烦,腿骨裂开了,百日之内尽量不要动用这条腿。”张无忌严肃道。
“教主,张中烂命一条,不足惜?”张中微弱的说道。
“不,你的命可金贵着呢,反元斗争才刚刚开始,作为圣教的五行护教使者,你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圣教和中土百姓都需要你们,你们一定要珍惜自己的身体,明白吗?冷谦,拿两块夹板来。”张无忌严肃道。
“教主教诲的是,张中一定留有用之身,为圣教之崛起出自己的一分力气。”张中坚定道。
冷谦身上没有,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
张无忌一怔,急忙道:“冷谦,回来吧。”
冲着场中的侯成喊道:“侯成,送两块夹板过来。”
侯成正在安置俘虏,听到教主的喊声,连忙叫了一名亲卫,让他把夹板送了过去。
五行旗的士兵,每一个人都带有一副夹板的,准备救急之时用。护教使者却是没人带这东西。
那名亲卫奔上高台,把自己身上夹板取下来递给教主,张无忌取过夹板,正要施为,却感到一股气息急速飘了过来,转头看去,却见张三丰正向这边走来,他双足在地好似散步似的,只是一步迈出足有十几丈的距离,与张无忌相比,他的轻身功夫不带一丝烟火之气,极是潇洒,充斥着一股子闲云野鹤般的意味。
俞岱岩被清风、明月抬着跟在身后向这边奔了过来。
张无忌转过头来,手掌贴在张中的大腿骨裂处,一股九阳真气渡了过去,盘踞在他的骨裂之处,重新给他上好了金疮药,把夹板固定好,用布带绑结实了。
站起身来,向冷谦走去。
冷谦道:“谢谢教主,我,无碍。”
张无忌神识向着他的肩膀处一扫,简单的穿透伤,确实无碍,已经止血了。
点了点头,道:“嗯,你的伤还好。不过,你们二人都失血过多,这段日子先在武当山休养一段时间吧,要多吃些补气血的药物。”
“谢谢教主,冷谦知道。”冷谦躬身行礼,内心十分感动。
张无忌又对那名亲卫道:“分出两个兄弟来,照顾张中的起居生活。”
“遵教主令。”那名亲卫躬身应道。
“教主,不用的,我自己能行。”张中急忙说道。
“张中,听令。”张无忌道。
“张中谨遵教主圣令。”张中坐在地上弯腰低头行礼,眼中泛着泪,多少年了,没有体会到被关心是种什么滋味了,堂堂铁冠道长有些情不自禁。
张三丰走下山门惊动了所有人,除了这些蒙昧无知的鞑子士兵,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身材魁梧、略显消瘦、满头白发的老者是谁。
韦一笑上前拜道:“在下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参见武当张真人。”
张三丰呵呵笑道:“久闻明教‘紫白金青’四大护教法王之盛名,今日终于得尝一见传说中的青翼蝠王,老道倍感荣幸,深为感谢阁下的援手之恩。”
韦一笑喜道:“我老韦能当的张真人这般称赞,今后在江湖上也算有了吹嘘的本钱。我教张教主身出武当,明教、武当就是一家人,咱们不分彼此,张真人客气了。”
张三丰道:“一家人归一家人,感谢还是要的。”又对说不得道:“说不得大师,刚才在山上,老道却也无礼,给你赔不是了。”
说不得双手直摇,道:“不敢,不敢,张真人客气了。”
张三丰又看向侯成,侯成急忙拜道:“在下明教教主亲卫队队长侯成参见张真人。”
张三丰笑道:“无忌还需要护卫?年轻人,你可要努力了。”
侯成老脸通红,急忙道:“感谢真人教诲。”
韦一笑、说不得哈哈大笑。
俞岱岩也终于赶了过来,双方又是互相介绍打着招呼。
张无忌走下高台,向着这边行来,叫道:“太师傅、三师伯。”
张三丰微笑道:“无忌,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话问出口,自己就笑了,他在半山腰看了良久,张无忌受没受伤,他不是一清二楚吗?
韦一笑等人也都是微笑着,话说这么长时间以来,东归路上一路恶战,还从没见教主受过伤呢。
张无忌道:“太师傅放心,孩儿没事。”
张三丰自嘲道:“呵呵,是我老道担心过头了。”
俞岱岩道:“无忌,真没想到你已经成长为这样顶天立地的汉子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张无忌道:“是啊,三师伯,一晃就十年过去了。”
张三丰四周看了看,道:“无忌,这些人怎么办?”
俞岱岩也向他看去,毕竟这可是大几百号鞑子呢。
张无忌道:“太师傅、三师伯,请放心,这些人无碍的,不过也得请蝠王在山下照看一番了。”
韦一笑笑道:“教主放心,老韦知道怎么办。”
张三丰和俞岱岩虽然诧异,但也没有再过问。
张无忌又道:“侯成,派两个兄弟照顾张中,剩下的人在山下负责看护俘虏,待洪水旗和厚土旗大队到达之后,把他们编入蒙古归化军,不听军令者,杀。”
侯成道:“遵教主令。”说罢转身就去安排了。
张三丰和俞岱岩听到张无忌那声平淡的“杀”令后,眉头不由得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