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海权三叉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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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运筹画计

第十章运筹画计

1885年的远东注定是动荡不定的一年,明帝国同时在两个方向爆发了武装冲突,虽然在北边和毛子的交手吃了不小的亏,但是辽王悍勇的表现和大明海军还是给明帝国挽回了颜面,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明朝的远东霸权暂时任然无可撼动,有能力的国家,比如英国这个搅屎棍现在忙于欧洲的事物,没有心思去来招惹明朝;有心思的国家,比如日本和俄国,一个有心无力,一个暂时鞭长莫及,不过,动荡的火种却已经埋下了。

日本在谈判开始并没有直接提出和明朝签订对抗俄国的密约,因为明朝和毛子边界冲突的消息也传到了日本国内,日本政坛又抱有一丝幻想,毕竟在正常人看来两线作战绝对是兵家大忌,所以日本提出了和明朝共同“维护”朝鲜稳定的建议,不过很明显,明朝虽然在这个时空历史和原来不太一样,但是同样是个不正常的国家,对明朝来说就基本上没有妥协这个说法,后世人们说的汉强、唐盛、宋富、明刚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在近代外交上一个不会妥协的国家政治明显是很不成熟的,不过这一次日本另有算盘,也就没有和这群二愣子争执,表示愿意退出朝鲜的局势,并且签订一个对抗俄国的密约,这让明朝的外交人员相当满意,但是日本国内的少壮派军官明显不满意,向“软弱”的政府提议不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但是本子政府也有苦难言,尼玛不怂不行啊!人家被毛子牵制的事陆军,人家海军战列舰就在长崎外面架着大炮指着日本的脑袋呢!

对朱少铭来说,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经历的大事就这么过去了,靠着坚实的大炮和武力,明朝在这次远东的风暴中屹立不倒,朝鲜的****也在袁世凯带着一个旅进驻朝鲜以后平息了,朝鲜叛军见“天兵”到来立刻作鸟兽散,这让明朝当局相当郁闷,早知道派一个团就可以了。

但是对更多的人来说,这个时代才刚刚开始。对朱少铭来说,很快就有一个新的任务了,兰芳的公主访问团在进京参见过朱箎以后,将要返回兰芳,而明朝军方也正好要进行一次环球航行训练。

没有意外,朱少铭主动报名参加,这当然是一个“装逼”的好机会,作为一个太子不可能在战时次次有机会参加,这是不现实的,所以,如何能够增加自己的政治资本就需要在和平时期刷够“声望”,这但是就让海军部的大佬很难堪了,最后太子的要求被送到了北京,交给了朱箎,意思就是:陛下,您的孙子要发疯,您看着办吧。

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朱少铭的热情,但是几天后北京的批示下来了,皇帝居然同意了,后来才知道这是霓裳公主给帮着讲的话,这让朝里很多传统的清流相当不满,毕竟在他们看来一个宗室女子掌握锦衣卫南镇就够荒唐的了,毕竟南镇号称锦衣卫中的锦衣卫,专门监视北镇的存在,现在居然干涉朝政让储君远行海外简直大逆不道,不过朱少铭还是在争议中登上了上了南洋舰队“南达”号远洋风帆训练舰,不知为何这艘意味着“南运通达”的巡洋舰让朱少铭想到了某个南胖……不过这艘3800吨的家伙和那个38000吨的胖子差距还是蛮大的。

“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参加这种艰苦的远洋训练,真是让小女子颇感意外啊。”罗琦韵现在待在南达号上,在船头和朱少铭相谈甚欢。

“总不能一直待在一亩三分地里面吧,以前我大明的皇帝除了太祖太宗武宗和皇祖父,基本都没怎么出过北京城,真不知道这是帝王还是囚徒。”朱少铭耸了耸肩,“所以至少我现在要出来浪一浪,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没想到太子殿下说话这么风趣,听说殿下这次去的地方还有英国?我有一个在美国的朋友现在在英国,可以请您帮我给她带个小礼物吗?”

“我想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尤其是面对漂亮的姑娘。”

“咯咯咯,就是这个,”罗琦韵从袖口取出一个玉雕,“这是我在北京的一家老牌玉雕店里买的小东西,她想要这种东西很久了,但是美国没有卖的。”

“很漂亮的和田玉,还镶了金?真不错。”朱少铭接过玉雕,“我该送给谁呢?毕竟我们只是在朴茨茅斯停留一周而已。”

“哦,我到了兰芳会给她发电报的,说起来,她也是个公主呢?”

“公主?英国现在有和你在美国上学的同龄公主?”

“谁说她是英国的公主了?”罗琦韵面带狭促的微笑,“她叫安琪儿?梅耶?罗斯柴尔德,第六帝国的掌上明珠啊。”

“你说……她叫安琪儿?而且,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朱少铭苦笑了一下,罗斯柴尔德家族,来头还真是大啊。

“额……不过最近我的这个朋友似乎除了一些问题,她总是喜欢画画,画一个男人,罗斯柴尔德家族内部似乎对此非常苦恼,可能是怕大小姐喜欢上那个野小子吧,把她叫回了英国,而却,他们似乎在找这个被小公主天天画的家伙,还给他起了个代号。”

“代号?”

“恩,画中人。”

“呕……”在朱少铭和罗琦韵在船头“探讨人生”的时候,在后面的甲板上,习雨芊趴着船舷吐得稀里哗啦,整张脸都是白的,霓裳公主让她来朱少铭身边负责贴身保护的工作,但是谁能想到太子会参加这个什么远洋训练啊?!一个从来没有坐过船出过海的妹子受这个苦也是难为她了。

“嘿,小妞,不行就在兰芳下船然后坐大轮回国,不然这2万多公里的路可有你受的咯。”在习雨芊的身边,一个穿着黑色陆军军服的大汉却在嘲笑她,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幕非常满意。

“刘十三!你这个王八蛋给老娘…….呕…….滚开!”

“哎呦呦,知道你南镇鼻孔朝天没想到这么横啊,怎么?大家都是太子近卫,你还真当自己还是南镇的千户大人呐。”刘十三对习雨芊这种态度相当不爽,本来自己是太子的侍卫长,结果霓裳公主塞过来一个人,太子也真放心用!

不过眼下,看到这个妞受苦受难的样子,真的是爽啊......

“真弄不懂太子要出来干什么?!储君不呆在京师随便乱跑,倒是公主殿下天天忙着陛下处理政务,真不知道到底谁是储君!”

“所以殿下就要在宫里,生于宫闱之间,长于妇人之手?”刘十三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样下去又是一个徽宗罢了。”

“妇人之手?要是太子有公主殿下一半的才华,也不会让陛下为此烦扰了!”

“陛下再烦扰,那也是储君!倒是公主殿下,”刘十三付下身子,在习雨芊耳边低语道,“现在的‘霓裳善谋’名头确实好听,但是无论是谁继位继承大统,公主殿下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不过公主殿下毕竟是太子唯一的姐姐,所以……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威胁殿下?!”习雨芊转过头盯着刘十三的双眼,“是太子的意思?殿下对公主插手他的身边有什么不满?”

“当然不是,”刘十三有些憨厚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和谐的诡异笑容,“太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相反,太子对公主自从来过旅顺以后几乎绝对信任,这不是太子的意思……”

“那你……”

“这是帝师的意思!”

英国伦敦市郊沃德斯堡庄园

沃德斯堡庄园作为第六帝国自拿破仑时代兴起后建造的欧洲顶级豪华庄园,毋庸置疑是整个欧洲最豪华顶级的大庄园之一,而在19世纪末这个罗斯柴尔德家族依旧呼风唤雨未见颓势的年代,这个庄园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骄傲。

虽然XX的骄傲一般是个FLAG一样,就如同后来RN的“皇家海军的骄傲”“IJN的骄傲”“德意志的骄傲”一样,基本上没啥好结果(啥?你说大E?哦......挂逼不算!!挂逼的FLAG能是FLAG吗?!),事实上在后世,这里已经不属于罗斯柴尔德家族,成为了一处旅游景点。

安琪儿在屋里画着画,画中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虽然大小姐的素描只能算是入门级别,放后来连中央美院都考不上的水平,但是还算是略有小成,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年轻的亚洲男人,在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些废稿的速写。

这就是让罗斯柴尔德家族牵肠挂肚的画中人了,第六帝国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灰姑娘和穷小子迎娶公主的故事从来都只是流传在民间,事实上,门当户对是大家族和国家皇室之间的不成文的规定,听起来不那么浪漫,但是存在的必定就是合理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当然不能接受家族里最耀眼的红玫瑰被某个野小子摘去了。

但是显然安琪儿并没有想这么多,似乎就真的是为了画画而画画。

“吱——”房间的红木门被推开,老管家探近来半个身子,“小姐,是下午茶的时候了.......”

“我早就不喝下午茶了,如果你给我弄一个披萨我会很高兴的,如果是仰望星空的话请把鱼头取出来送给我养的猫吧。”

“小姐你这么说会让我们的厨师伤心的,还有就是一个淑女最好不要吃太多披萨。”

“没事的没事的,我的身材不会走形的!”安琪儿一边画着一边显示自己的好身材,“我是不会胖的啦!”

“厨师不可能这个时候给您提供披萨,所以您还是等待晚餐吧。”老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么您继续画吧,这次倒是比上次更好看了。”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晚上有披萨咯?”

“不,是鳗鱼冻和土豆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有鳗鱼冻这种******的东西啊!还不如仰望星空呢!”

老管家关上了门离开了卧室,安琪儿颇受打击的叼着笔在‘思考人生’,没有了精力画下去,安琪儿干脆丢下画笔到屋里的浴室准备洗个澡,浴室里有个精致的青铜浴缸,在浴缸里放满水以后,安琪儿就泡在浴缸里享受着片刻的休息,渐渐的,在浴室的水雾朦胧中,感觉懒洋洋的安琪儿渐渐的睡了过去。

“吱——”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半睡半醒的安琪儿被这声音惊醒了过来,有些无语的冲门外喊道,“我都说了不喝下午茶了,我知道整天宅在家里不好啦,一会我会出去走走的。”

“我不是来请你喝下午茶的,安琪儿小姐。”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没有那个功夫。”

“你…..你是谁?”安琪儿楞了一下,然后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你怎么会进到沃德斯堡的?”

“我是谁?”男人看了看卧室中央的素描画上的人,“你可以叫我画中人,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狗屁!你知道我画的是谁吗?”安琪儿锁上了浴室的门不过这门只是一层几公分的红木罢了,现在自己手无寸铁,而呼救的话难保外面的人做出什么事来,如果那个男人有一只抢,完全可以打穿这扇门和墙壁再打死她的了。

“你画的当然是你喜欢的人,我是来通知你一些重要的事情,接下来的事请你一个字一个字的挺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你觉得我会这么听吗?”

“那要取决于我说的是什么,对吧,阿黛尔小姐。”

“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阿黛尔?阿佳妮?梅耶?罗斯柴尔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