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色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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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呆萌的郝哥

整个初中生活毫无可圈可点之处,唯一让我回忆起来觉着是开心的事就是在重点班的时候了。

一个是由于跟彪子分在了一起,另一个是由于郝哥。郝哥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一个特别呆萌的人,他给人一种真诚纯朴的味道,也是一个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这一点从刚分到重点班的时候我就觉察到了。那个时候老师为了激发同学们的热情,采用了按成绩排座位的绝招,现在想想老师这样做还是很伤人的。

由于我、彪子还有郝哥的学习成绩不好,基本上属于垫底的货色。结果老师把我们仨分在了一起,我在中间,彪子同郝哥做我两边,我们仨是最后一排,也是最后一排唯一的一桌。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座岛屿,我们仨被全班同学所排斥隔离了,有好几次老师也拿我们寻开心,有一次一位代课老师半开玩笑地讲,你们三个不会是全班倒数吧?结果大家哄堂大笑。那种滋味真不好受,尽管我无数次的暗示自己,平心静气的读完这最后的半年,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结果自己看看现状还是如鲠在喉,咽不下却又吐不出来。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仨人像是结成了一个同盟,自然而然心理距离拉得特别近,我们嬉笑怒骂,我们我行我素,我们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开心,我们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我们对其他同学与老师的异样目光。

就这样,我们仨人只要其中一个人做任何事情,定会拉着其他两人去做同样的事情。我们仨人只要其中一个人不去上自习,定会霍霍其他两人也不去。一次我们仨人又趁着老师不在逃了晚自习,在宿舍里大口大口的吃涮粉,一种类似于凉皮的食物,由于加入了大量的芝麻酱而变得香味扑鼻,是我初中最爱吃的东西。郝哥一边吃着一边洗着脚,嘴里念叨着,“爽啊,爽死了!”结果出乎我们的意料,班主任破门而入,指着我们三个一顿臭骂,特别是在讲到我的时候,“得亏王老师还向我特别推荐你,说你是个踏实刻苦的学生,我看你也就一般般。”王老师是我初中普通班时的班主任,一直以来对我颇为不错。我听到这话以后也惭愧的低下了头。班主任继续说道,“你们虽然在最后一排,但是成绩却不能在最后一排,要争气,懂吗?”她严厉的看着我们三个,最后讲到,“一会儿去自习!”说完便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说,“这是我第一次批评你们几个,也一定会是最后一次。”老班说的没错,我也相信她这会是最后一次,因为分班都这么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跟我们正儿八经的说话,尽管是批评。毕竟是重点班,大家都在埋头苦读之时,老师也不愿多费口舌,很明显不如普通班时老师叮嘱的那么多。她走之后,我们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

原以为老班不会关注我们三个被遗忘的少年,原以为她即使发现我们逃自习也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还会过来批评我们。我们沉默了一阵后彪子最先发言了,他看看郝哥,抬头示意到,“现在距离下自习还有十来分钟,你们还去吗?”郝哥回复道:“去,怎么不去?人家都把你说成这样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虽然我也觉着气氛有些压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我表示支持郝哥。

于是我们三人便前往教室,结果还没到教室便下自习了,我们只好无奈地返回宿舍。

第二天一早,郝哥进了教室,开始抱着书本狂啃起来,在我的印象当中还没见过他这么刻苦用功。很显然他是受到昨天事儿的影响,而我也害怕辜负曾经的王老师开始向郝哥看齐。只有彪子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见我俩都不说话只好自己也捧起了书本。

就这样曾经重点班的捣蛋的三个孩子陆续安静了下来开始刻苦用功了,全班同学又用一种诧异地眼光看待了好一阵我们几个,不清楚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们也懒得解释。

就这样经过了最后的冲刺,我刚探上第二中学的分数线,而彪子与郝哥由于成绩不太理想,补习了一年。

第三年后,我们仨又在二中相遇了,一见面还是当年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