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收起长鞭，平静得像说了一句寻常的话。殊不知，一石激起千层浪，瑞轩帝脸色变了变，神情里流露出些许讶异。
他的皇后好像变得跟他印象里有些不一样了。
小倩看他沉默，以为他对她的能力是否和沐青阳的能力一样有所怀疑，恼道，“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他摇头，“朕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朕只是，不太敢相信你会为朕做这些。”
他毫不怀疑她的能力，只是他从没想过以她的为人会为他做些什么，可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有些人，总是会出乎你的意料，带给你区别于其他人能够给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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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沐青阳，是在宫里，以皇后的身份将沐将军召进宫。
尽管对皇宫并不陌生，前面照例还是有一个太监领路。
她才进宫多久？皇后的架势已经摆得十足。沐青阳的眼色里透露出淡淡的自嘲，皇后想见臣子，随时都可以，臣子想见皇后，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这一刻，沐青阳对两人的身份定位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知。
她的宫殿十分冷清，空空荡荡似乎连一丝人气也没有，就像她的为人一样淡漠，一路走来始终只得一个太监带路，再也不见其他宫婢奴才。
也对，她在军营里的时候就是那样不近人情独来独往的，到了锦衣玉食的宫里也未见得会脱胎换骨。
小倩这一次没有着宫装，只是简简单单一袭暗红武服，就像她在军营里那个样子。
沐青阳行臣子之礼，恭谨本分。
四下里没有宫婢侍候在旁，是个能够放心说话的机会，可是沐青阳却发现已无话可话。
就像那时她对他，一切为时晚矣便成多余。
小倩问，“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召你进宫？”
“皇后召见哪个臣子都是合理之事，微臣听从皇后娘娘差遣。”
他的态度，正直恭敬，疏远有礼，挑不出任何毛病，却像夹带着刺，让人心里有些微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