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阳的身形明显消瘦许多，显得落魄而不堪一击。
看来，他这几月是真的受尽了折磨。
瑞轩帝像是没有发现小倩和沐青阳之间的异样，只疑惑问道，“沐青阳，你何事从边关回皇城？”
在之之前，并没有任何通知，沐青阳竟无召而回？瑞轩帝心内顿时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小倩只是望着殿外远远的天际，目中无人的样子。
沐青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纠纠缠缠，一时无法收回。
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洒脱决绝，对他丝毫没有眷念，就像从前那个在军营里的阮红玉不过是镜中花水中的月仅仅只是一场虚无。
小倩自始至终也没有看他一眼，她目不伤斜视地从瑞轩帝手中抽回手，清冽的声音在说，“皇上，臣妾先退下了。”
瑞轩帝轻咳一声，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依然面不改色地淡淡点头。
小倩临越过他之际，终于轻轻扫了一眼沐青阳，却只是若有似无的一眼，很快就掠了过去。
前殿外头很静，静得只看见轻薄的日光，已经听不见殿中男子的谈话了。
近处远处的琉璃檐都非常干净明亮，屋角与屋角的排列整整齐齐，前院里的植生青青翠翠地延伸着，唯有盛放的花因天气渐凉的原因有些萎了，但这并不能掩盖前院里的生机。
瑞轩帝说过，做为一个君王，穷毕生之力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让天下万民看到生机。
“生机？”小倩突然喃喃自语，抬头看向天际的太阳，日光薄弱却依然刺眼，抬手挡住光线，微眯起眼。
日光从指缝里溜下来，有一线金灿照进眼眸里，耀眼的太阳就在她手心里，她不由握紧，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可是，手心里只有空气。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可是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小倩松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上面，连一丝阳光的余温都没有，可是，却突然让她做了某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