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陡然大怒，喝道，“你听他说这些做什么？！”
喻恩宁一阵愕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发怒。
小倩冷冷一眼扫来，口气越来越是恶劣，“你和沐将军倒是亲近得很！”
听这话语，喻恩宁倒是领悟过来她到底怒的是什么。
只是因为沐青阳对她说了那些连对皇后都不曾说出口的话。
“娘娘误会了，奴婢和沐将军并无交情，那日奴婢斗胆假扮娘娘，沐将军误以为奴婢是娘娘才会对奴婢说这些。”
小倩眼眸微眯，“你假扮本宫？”总算说到了重点。
“奴婢罪该万死，那日钰妃来闹事，娘娘不在宫中，这也是无奈之举，望娘娘宽恕。”
“是瑞轩帝让你这么做的？”
喻恩宁沉默片刻，暗暗在心中拿捏着要怎么说才合适。
小倩不知为何，突然冷笑一声，说道，“当皇后的感觉怎么样？”
冷厉眼神扫过沉默的喻恩宁，又道，“其实你根本不甘心假扮，你想坐正很久了。”
话出口，才发觉话里浓浓的讽刺的酸味。
小倩厌恶这样的自己，但是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于是冷眸撇开头。
她今天问得太多说得太多，连她都觉怪异，这根本不是她平常的样子。
只是，喻恩宁竟突然笑了。
她抬起头来，清凌凌的一双眸子勇敢迎上来，声音却无限感伤，“娘娘，您爱他吗？”
小倩浑身一震。
“爱”这个字眼之于她尤如异界之物，从没有人对她说过，她也从未对别人说过，甚至，心中连想都不曾想过。
“皇上在娘娘心中，到底是在什么样的位置？他对娘娘体贴备至，为您，他在世人面前行单膝跪礼，为您，他徇私枉法，为您，他只手遮天护您于羽翼之下，这些，难道都不能令娘娘动容？娘娘为何一再将他弃于不顾？后宫留不住您？可竟连这样情深义重的男子也留不住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