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渐渐散开，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时不时露出些脸蛋儿来。
“你们怎么发现死者的？”叶敬拿着本子问道，旁边儿的法医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取证勘察。
“呃，我们在这里玩儿，就、就看见了！”老姜被叶敬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紧张。
“在这儿谈恋爱？”叶敬扫了一眼被老姜紧紧揽着的麦林，嘴角牵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随即又皱了皱眉头，示意两人脚下那柄沾满了泥土的铁锨，“谈恋爱还带这个？”
“呃……”老姜一时语噎，愣头愣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下意识地把麦林朝怀里揽了揽，这个细小的动作并没有逃出叶敬的眼睛。
“你们认识死者吗？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你们怎么发现她的？她的尸身呢？”叶敬眼神冷冷地。
“不认识。”麦林听到他语气有些不太友好，自己也冷冷的回答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尸身就在那条河里。手脚上都绑着石头沉了下去，具体在什么位置，你们要派人找一找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叶敬冷笑一声，叫来几个警员去河里找尸身，自己继续问道。
“如果我说我怎么知道的，你一定不相信我！你肯定以为我在发疯，或许还会觉得这个女孩儿是我们两个杀死的。”麦林镇静地看着叶敬的眼睛，反而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轻蔑的笑意。
“我还不会那么傻，虽然监守自盗的事情不是没有人做过。”叶敬的笔端轻轻地敲着本子，“如果你们是凶手或者帮凶，那你们可能不会这样大大咧咧的报案。即使你们报了案，也不会这样傻乎乎的等着警察来询问，即使你们不怕警察询问，也不会笨到把现场搞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自己的指纹和脚印。所以我不会怀疑你们，但是不怀疑不代表我不会疑惑，除非你们跟我讲出你们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我们真的不认识死者，我发誓我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老姜暗地里舒了口气道。
“警官，我是在梦里遇到这个女孩儿的，她的头颅带着我来到这个地方，让我在这个小土包儿上掘开，里面就有她的头。而且我在梦中清楚的看到了她的死亡原因和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但是我现在很累了，我很想休息。”麦林脸色苍白，身体上的力气如同抽丝拨茧般被缓缓抽去，一时间靠在老姜怀里的身子有些虚脱，话音越来越微弱，最后的几个字说话，就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唉，你……”叶敬急忙伸手想要扶她，却看见那个男生把女生一把抱起，便缩了手回去。
“林子，林子你怎么了？！”老姜急道，抱着麦林，狠狠地瞪了叶敬一眼，慌忙大叫，“医院，送我们去医院，她昏迷了一个礼拜刚刚才苏醒，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快送我们去医院！”
“我有车，跟我走！”叶敬连忙道。
“你说她刚刚从昏迷中苏醒？昏迷了一个礼拜？”开着车，叶敬被这两个奇怪的人搞的思绪有些乱。
“一个礼拜前，我们遇到了车祸……”老姜叹了口气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