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让素琴试试吧！”鹿鸣目露柔光，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缓缓地伸出两只手，撒娇讨抱抱似的看着素琴。
凤离落不知怎的，鼻子又是一酸，她忙转过头，先一个人离开了寝殿，她早先就注意到星燃带着小白，躲在门口呢。
凤离落虽然离开了寝殿，但是她依旧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还真是天道循环啊。”鹿鸣看着素琴，低笑着说道。
素琴没理她，一只手托住鹿鸣的背部，另一只手指划过鹿鸣的衣带，拦在她的膝盖下。
“小心点，别碰掉了头发。”鹿鸣轻声提醒。
素琴闻言，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吸了吸鼻子，这才轻轻点了点头，两只胳膊一使劲，真的将鹿鸣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
原来，鹿鸣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头发已经开始脱落了。
素琴抱着鹿鸣站在床前，没有走，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心中绞疼难忍。鹿鸣一直穿着宽大的锦袍，素琴从来不知道她竟然已经变得这样轻，怪不得，她愿意让自己抱，要知道从前，自己是如何都不可能抱得动她的。
“干嘛？哭什么，我日子还长着呢，你天天这么哭，到时候我真走了，你的眼泪都哭干了。”鹿鸣伸出细长的手指，在素琴脸上轻轻划过，将她的眼泪擦去。
素琴却对鹿鸣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止不住眼泪，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音。
素琴不知道，鹿鸣这么轻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她知道，这些年由于治疗，鹿鸣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发生了非人的改变，素琴难以想象，要经过如何的脱胎换骨，鹿鸣才失去了那么多重量，变得比自己还轻。
素琴突然觉得，自己让鹿鸣挺了这么多年，也许真的如鹿鸣所说，是一种极为自私的行为。
素琴一直以为自己失去鹿鸣的痛胜过一切，可到现在才发现，鹿鸣所承受的是身体和心理上双层的疼痛，这些年，她是如何挨过的，素琴几乎无法想象。
“对不起。”素琴透过泪水看着鹿鸣的眼睛，她几乎看不清鹿鸣的表情，但是她感觉到鹿鸣的身子明显一僵。
“傻姑娘，说什么呢！走啦，孩子们都在外面，一会儿雪该停了。”
“恩，好。”
素琴抱着鹿鸣转身往寝殿外走，鹿鸣用手一点点将素琴脸上的眼泪擦干，“可别让人看见了，又该骂我是恶毒妖妃了。”
“你就会胡说！”素琴也知道，再伤心也不能在人前失了体面。
凤离落和星燃站在通天阁的廊下，星燃一直想拉着凤离落冲进雪地里，此时九霄殿已经银装素裹，完全换了一副风景，可星燃见凤离落失魂落魄的，站在那不时地掉眼泪，自己就没敢说话。
凤离落将鹿鸣和素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两个人就要出来了，于是拉着星燃，“走吧，跟她们堆雪人去！”
“恩恩。”星燃兴奋的点点头，把怀里的小白放下，跟着凤离落就往雪地里跑。
以前在斗兽场住的时候，也遇到过下雪天，可是奴隶哪有自由这样出来踩雪玩呢，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星燃的心情好极了。
“哎呀，明轩哥哥他们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