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说了我没有看到了,你们是聋子吗?再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对你们不客气!”一道娇小矫健的黑影在皓月的皎洁月光下,飞檐走壁,不断穿梭,其后跟着两道黑影,紧追不舍。此时顾曦欢内心是崩溃的,好死不死地让她看到了脸红心跳的一幕,之后她和璃萝被发现,就被这群跟屁虫死死跟着。然而璃萝更是崩溃,为毛她放个风也会被主子带过来的尾巴盯上啊!!!她什么都还没做呢!就开始和主子亡命出逃啊!这是要闹哪样啊?话说,主子看到了什么啊?
到前方一个街角,顾曦欢对璃萝使了个眼色,两人在空中交换了一下位置,各自朝一个方向掠去,因为两人身形相差不多,动作极为迅速利落,后方跟上来的暗卫没来得及仔细分辨,只好分成两队追击。他们可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王爷一定是极为震怒了,让他们去追的时候,居然笑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弧度,可他们都快吓破胆了,王爷上次笑的时候,那人的坟头草现今都有半人高了吧。
事情发生的半个时辰前,质子府,流云阁。
“无殇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独自喝酒,如此良辰美景,不来讨杯酒喝岂不浪费?”祁天熤一身玄衣,踏着星光走进了流云阁,自来熟般和墨无殇打着招呼,说完,潇洒自得地坐到墨无殇的旁边小榻上。
墨无殇依旧一身云白色的袍子,慵懒地靠在小榻的另一边,双颊上也隐隐有了些沱红,似乎是有些醉了。“熤王爷见笑了,能和熤王爷一醉方休是无殇的荣幸,只是无殇心情烦忧,恐坏了熤王爷的兴致,请王爷见谅。”客套话自是免不了的。
“无殇不必如此见外,自可唤我名讳。”祁天熤对这个南越四皇子还是颇有英雄惺惺相惜的意味,毕竟能做自己对手的人可不多,虽然墨无殇成了质子,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但他依旧不容小觑。要是他不是南越的四皇子,他也不是天琦的三皇子,兴许他们可以成为过命的兄弟,奈何世事弄人。
“无殇不敢放肆。”墨无殇依旧清冷地拒绝。他其实也很佩服祁天熤,如果天琦和南越没有开战,自己与祁天熤可以成为知己兄弟,可偏偏自己遭太子出卖,落得如此境地。父皇也不顾战场上死去的无数英魂,递上受降书......
“无殇如此,我可是有点不高兴了,罢了,不勉强你了。”祁天熤见墨无殇不愿叫自己名讳,有些失落,他终究还是防备着自己。随即就拿起酒壶,邀墨无殇喝酒。墨无殇也放开了一些,和祁天熤喝起酒来。
此时身着夜行衣的顾曦欢也轻松跃上了流云阁的屋顶,她让璃萝在后院的角落里放哨接应,自己就找了过来,见流云阁这边围了好多护卫,灯火通明,相必墨无殇在这里,可她之前可没料到祁天熤也会在这里,不过更好,省的她再去翻熤王府的墙了。她干净利索,潇洒轻松地翻上了屋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立马就用一块“隐形布”,这种布会利用光线的反射可以使人产生错觉,使自己与环境融为一体,类似日本古代忍者的障眼法。顾曦欢消去自己的气息,见在屋顶上监视和护卫的隐卫并没有察觉的样子,顾曦欢得意地一笑,接着掀开了一片瓦,露出一点空隙。
“哦,无殇可是在烦忧父皇赐婚一事?”祁天熤和墨无殇闲聊了一会儿后,直接切入重点。
“果然瞒不过王爷,确是此事。无殇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墨无殇稍微顿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祁天熤会问的那么直接,不过既然祁天熤说了,自己也只有回答了。
“依本王之见,此次赐婚也并非全是坏处。虽说父皇赐婚是有些仓促,但是对无殇也是一个向父皇表明忠心的机会。而且,顾相成了无殇的岳丈,也可受顾相照拂一二,旁人也不会为难你。况且,顾家的四小姐傻是傻了些,心思单纯,也容易安置。”祁天熤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貌似全部都是为了墨无殇,可有些玩味在里面。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流出熠熠的光,俊逸如魔的面孔上,增添了邪肆,更加的出彩。
丫的,你傻,你全家都傻!顾曦欢腹诽着,顺带问候了祁天熤祖宗八代,可她忘了,祁天佑也是他家的。此时在书房看书的五皇子莫名的冷了一下。顾曦欢腹诽归腹诽,可是也对祁天熤产生了些许佩服之意,逻辑清楚,冷静睿智,将不利局面轻松扭转,不愧为是天琦的战神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