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幻睁开眼睛，看着唐唐不妥协的表情，有些奇怪道：“唐唐，你这是怎么了？”
唐唐抿了抿唇，认真地看着莫幻，突然说：“莫莫，如果，我是说如果……南辰没有死，你，相信吗？”
莫幻愣了愣，然后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唐唐，你是在看玩笑吗？南辰已经走了四年多了。”
就知道是这样。
唐唐垂下眼睛：“可是莫莫，我昨天，好像看见他了。”
唐唐说完，周围一片安静。
过了会儿，莫幻捏起唐唐的下巴，眸子锐利地盯着她：“唐唐，你是出现幻觉了吗？你知道这不可能，你要是想南辰了，我可以陪你去看他的墓碑，所以，别再说胡话。”
唐唐摇摇头，神色痛苦地说：“莫莫，我真的，真的，好像看见他了，就在公司楼下的甜品店不远处，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被一个打着伞的男人搀扶着。”
“他的侧脸很像南辰，是真的很像。我跑过去喊他，可他不理我，我被那个男人拦住，他说他是A国的安德烈陛下，不是南辰。可是，我能感觉到不是，莫莫，你相信我啊。”
莫幻语气平静：“可你也说了，他只是像而已。”
唐唐死死皱着眉。
莫莫不相信她……
“好了。”莫幻抱了抱唐唐，“我陪你去，先去乌山公墓，好吗？”
唐唐看着莫幻，动了动嘴，最后慢慢点头。
下了飞机，莫氏集团分公司的人派车来接莫幻和唐唐。
“去乌山公墓。”莫幻上车后，吩咐。
司机点头。
——
寂静的墓园里。
“南辰，我和唐唐来看你了，最近怎么样？”莫幻放下一株鲜艳的白菊，在南辰的墓碑前。黑色的墓碑干净整洁，显然，是被人照顾得很好。
唐唐站在莫幻的身后，却盯着墓碑前的另一束马蹄莲蹙眉。
这是，有谁来过了吗？
“莫莫，你看。”唐唐指着那束马蹄莲。
莫幻看了眼，不以为意：“应该是姥爷他们来过。”
“可是谁呢？姥爷他们一般是在南辰的忌日来，南辰也没有别的朋友……会有谁呢？”
唐唐蹙眉，朝四周看了看。
不远处，一个黑影立刻躲避起来。
唐唐眼睛睁大，盯住那个黑影，推推莫幻的胳膊：“莫莫，有人。”
莫幻闻声看去：“谁？”
唐唐脚步一动，朝那边跑了过去。
“唐唐！”莫幻喊了声，跟着追了上去。
唐唐尽力跑着，朝那个拐角跑去。
“你——”
没人。
唐唐不可置信地喃喃着：“不可能，刚刚还有人的……”
莫幻追了过来，朝四周看着，却没发现任何人。
灰色的石砖墙角落，空空如也。
“人呢？刚才的人呢？”唐唐喘着气，心里有种隐约的直觉。
莫幻看了看地面，眯眼。
地上一串凌乱的脚印，应该是两个人。脚印印在了脚下的泥土上，延伸到前面，变成了车轮印。
唐唐也发现了，颤声道：“莫莫，会不会是……”
“不会。”莫幻斩钉截铁地回答。
唐唐心里的预感更加强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