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唐这么说，慕子洋也不强求了，从唐唐怀里接过莫宁稚抱着，一边扬了扬下巴朝唐唐示意：“账我已经结了，走吧。”
唐唐点头，跟在了慕子洋的身后。
两人出了四季酒店，在马路边停了会儿，就打了个车离开。
身后的酒店里，莫幻站在窗前，视线垂落着，脸上淡淡的看不清情绪。
夜魂站在一边，站了好久才轻轻出声：“少爷，少夫人她……”
“你说，那人怀里抱着的，是不是我的儿子？”莫幻语气清淡，像是就在谈论天气一样稀松平常，但这话却给夜魂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少爷。”夜魂咽了口唾沫，看着莫幻并不像是开玩笑的脸色，也不敢妄下结论，只能纠结着眉头，眼看着那辆载着三人的出租车慢慢离开。
莫幻却仍旧看着下面，一手慢慢揣进兜里，呼出一口气，视线慢慢抬起，像是在自言自语：“五年了，唐唐，我们的约定，也该到期了。”
夜魂立在一边，静默无语。但心里也知道，为了当初和少夫人之间的约定，少爷，是怎么样没日没夜地努力着。
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工作，把时间一压再压，苦到掉牙的浓咖啡一杯接一杯，连饭都常常不按时吃，经常时秘书怎样端进去的，过会儿又原封不动地端出来。
这样不要命的工作里，莫氏集团也更加兴盛，两年内在美国纽约交易所挂牌上市，市值升至以一千八百多亿美元，跻身全球十大上市公司……
没有什么事轻易就唾手可得的，即使对天才也同样如此。
外界铺天盖地般的大肆宣扬，称赞莫幻的能力卓越，但有谁看见，这荣耀背后，少爷为此付出了多少。
超负荷的工作让少爷患上了胃病，夜魂曾经无数次见过他夜里被胃病折磨到全身冷汗，虚弱到脸色惨白，可第二天依旧照常上班的模样。
就在夜魂的回忆里，莫幻却转过了身，背靠着玻璃窗，出声：“夜魂。”
“是，少爷。”夜魂陡然一凛，连忙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少爷什么事？”
“去查查吧，看……宁稚，在哪个幼儿园，不要声张。”
“我明白，少爷。”夜魂领命，即可走了出去。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唐唐，你飞的够远了，也该回家了。
莫幻直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
一路上，各怀心思的唐唐和慕子洋都没有再说话，莫宁稚仿佛反受到了这种沉默，也静静窝在唐唐的怀里，小手拽着她的衣袖，不说话。
出租车在了唐唐的楼下。
慕子洋付钱，开门，两人下车。
唐唐抱着莫宁稚，站定，朝对面的慕子洋开口。
“子洋，你回去吧。”
慕子洋深深看了唐唐一眼，点头：“好。”又揉揉莫宁稚的头发，微微弯下身，笑：叔叔回去了，改天再来看宁稚，好吗？”
莫宁稚乖乖点头。
慕子洋直起身：“我回去了。”
唐唐嗯了声。
看着慕子洋离开，唐唐才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