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幻一直一直看着，怎么都不肯闭上眼睛。
又低头，脸颊留恋地不停蹭着唐唐光滑细致的脖颈，默默地，不说话。
这一刻，若是时间能够就此停住，该有多好？
莫幻埋头在唐唐的颈窝处，闭上眼。
细微的动作透过皮肤传递到心里，让唐唐慢慢睁开了眼。尽管身体很疲惫，但还是忍着不睡过去。
“吵醒你了？”莫幻微微支起身子，看着唐唐半眯着眼睛时，抱歉地朝唐唐开口：“对不起。”
唐唐没有说话，轻轻摇头。
莫幻又抱了会儿唐唐，却听见她小小的声音：“我渴了，想喝水。”
“别动，我去给你倒。”莫幻亲了亲唐唐的侧脸，柔声说。
然后起身，拉起被子盖住唐唐的身体，自己却光着身子，连鞋也不穿地下地，朝客厅走去。
要是换作以往，唐唐肯定会羞愤地提着枕头就砸过去，然后闭着眼朝他吼：莫幻你个暴露狂，赶紧给我穿好衣服！
可是现在，唐唐却侧躺在床上，静静看着莫幻光裸的背影，看他精瘦完美的身材，白皙光滑的皮肤，还有修长笔直的腿。
这熟悉的身体，应该很快，就会属于别人的了。
到时候，另一个她会肆无忌惮地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地方，会撒娇着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会趁他做饭时从背后偷偷搂住他的腰，然后垫脚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映上一个吻……
说不定哪天，自己会在街上偶然碰见他抱着和另一个她的孩子，眼看着他被叫着爸爸时，嘴角溢出的温柔。
而这一切，都即将，跟她没有关系了。
唐唐的眼睛湿润了。有眼泪顺着眼角流出，然后慢慢顺着侧脸流过她的脸颊，在淡蓝色的枕套上映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莫幻拿着水杯走了进来。
唐唐换乱地把头埋进被子里，胡乱擦着眼泪。
“唐唐，水来了。”莫幻蹲在唐唐面前，温柔地看着裹着被子的唐唐。
“……谢谢。”过了会儿，被子里的唐唐才出声，然后露出了脸，没去看莫幻，直接伸手接过来杯子。
唐唐小口喝着水，余光里，莫幻的视线专注着，一直没有离开。
唐唐喝了几口又重新递给了他。
莫幻接过，就着唐唐喝过的地方喝光了剩下的水，然后把空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上床，又拉开被子，重新抱住了唐唐。
唐唐眼波闪动着，搁在她肚子上的手温暖又炙热，忍不住让她沉沦。
唐唐放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慢慢朝莫幻靠近。
只堪堪碰到，莫幻便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样，准确地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拉回重新放在了她的身前。
瘦瘦小小的手被完全包裹，一种强烈的安全感瞬间袭来。
唐唐放纵自己不去挣扎，后背毫无阻碍地靠着莫幻的胸膛，还有他胯见那么大的一团，挤在她的腿间，贴着她下面，叫她忽视怎么也不了。
唐唐蹭了蹭枕巾，眼神放空盯着一处，默默地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