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渐薄弱。
唐唐脸色开始憋红，使劲晃动着身体，想要推开莫幻的手，却无济于事。
氧气，慢慢稀薄……
唐唐睁开了眼，猛地张开嘴。
下一瞬，清新的空气从莫幻的嘴里渡了过来。
唐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搂住莫幻，甚至主动把唇贴得更紧，急切地呼吸着莫幻嘴里的空气。
莫幻便抱紧了她。
就在空气再次变得稀薄的时候，莫幻猛地拉起唐唐，“哗啦——”
两人抵住对方的额头，大口呼吸着。
浑身湿漉漉的，水滴从脸颊急速流下，湿了眼睛，鼻子，嘴巴……
莫幻又再次搂住唐唐，把她压倒在水中。
又是一次水下之吻。
只不过，这次唐唐坚持的时间长了许多，等实在坚持不了的时候，才又紧贴住莫幻的嘴唇，借取他嘴里的空气。
十几秒后，“哗啦——”一声，两人再次从水底出来。
大口喘息着，唐唐终于体力不支地靠在了莫幻的怀里，半眯着眼睛缓和。
“你，你想……憋死我……吗……”
唐唐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只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
莫幻背靠着浴缸，胸膛同样起伏着，只不过没有唐唐的厉害，水珠从他的头上滑落到下巴，然后凝聚，等承受不住重量时，滴到了唐唐的的脸上。
“没有。”莫幻的声音染上了暗哑。
唐唐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搭在莫幻的胳膊上，轻轻掐住。
莫幻低头，嘴唇印上唐唐的额前：“对不起……想这样，就做了。”
唐唐闭了闭眼，又掐了下他。
“我爱你。”莫幻忽然开口。
“我们是属于彼此的，永远不要对对方有所隐瞒，不管是什么形式，我都没办法接受。”
“我接受不了，我们之间有任何的阻碍。”
“……我爱你。”
莫幻低声说着，声音穿过胸膛带来的微微震动感，透过两人紧贴的皮肤，传到了唐唐的身上。
“刚才的是惩罚，所以你，能做到吗？”
唐唐顿了顿，吃力的抬头，对上了莫幻静静的眸子。
慢慢舔了舔嘴唇，唐唐靠着莫幻，点了点头。
时间安静了下，然后，一吻，落在了唐唐的额头，久久地贴着，温度灼热，却让唐唐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深情。
“我也，爱你。”唐唐闭住眼，声音小小的。
但还是让莫幻感受到了。因为，搂着唐唐的力气加大了。
两人静静靠着彼此，忽然间，鼻息掠过一丝莫名的血腥味。
唐唐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碰了碰鼻子，并不在意。可慢慢的，那腥味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却来越大。
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唐唐吸吸鼻子，再次闻到血腥味时，忽然，颤了下。
低头，见原本透明色的水面上，慢慢漂浮出一丝丝红色。随着水流的而波动，消失不见。
唐唐浑身像起了鸡皮疙瘩似地，从心底衍生出一种凉意，这凉慢慢传递到后背，又使劲地颤了下，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顺着源头看去——
“莫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