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余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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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春盛宴,昙花一现

我喜欢文字,它就像心跳一样重要,停不下来,而很多年后,便与词语一起变老。写字的人爱说孤独,年轻的人也爱说孤独,而孤独大概却是所有人的。周国平说过:“我认为孤独比交往重要,一人如果不能和自己相处的话,我认为他是真的没有灵魂的。”真的吗?我不知道。然而灵魂天天在夜里深情卖唱,我多想把仅有的一丝追求挂在窗前,用一朵昙花凝视它,牵住晚风起舞的裙角,想要写些什么,却又怕打扰他它花开的孤独。

追求吗——但愿这一辈子都不会停下笔吧。又或是晓风残月,晚来风吹花弄影,国与家安好。

昙花素有月下美人之称,它的美难以言表。我觉得世界上任何一件美好的事物,都不是用言语就能完全绽放出来的。强忍孤独,在夜里花开一时,全世界都被它点缀,而我呢,我想我不及它花开的勇敢。“谁这时孤独,便永远孤独。”他一句话让我迎来了真正的破晓。梦里通常应该都会有令人致命的情节吧,然而我现在还欠他两回买梦钱。

盛夏如约而来,我和她在南方的城市匆匆相遇。“我们相视一笑,和谐与默契有了忠实的依靠。”这话在我身上并不怎么灵验。她就像蒙着面纱从天边徐来的风,笑靥如花,只轻轻拂过,便吹动了我心里一池的荷花。回到家我就窗台而坐,夜色前所未有的静谧。太多画面,零零碎碎都成了往事,那一面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我仍然流浪着兜兜转转,走过人生一场又一场离合。

再一些年过去,夜深忽梦少年事,她一抹倩影如昙花一现,我想这辈子大概只有这一面不期而遇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会心一笑,不言而喻,心中很自然地荡漾出另一种平静的情怀,应该是怀念吧,好像也只有怀念了。我的心情正如那一句所拟:我想起那天夕阳下奔跑的身影,那是我逝去的青春。有时候拿的起放的下,人生会更完美。

“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我想起那首《情歌》,他就想影子一样悄然出现,如我所愿。

“那青春的盛宴,过了又何必执迷不悟。”听他叹息后我沉默一笑,且就说执迷不悟吧,总之现在心豁然开朗,远到了亿万光年的轻松和自由席卷而来。她还好吗,她还会一如既往地耍孩子气吗,她学会了好好照顾自己吗?真希望你幸福地告诉我,在漫长的未来岁月中,你哭着笑着终于长大了,而我也决心不再失眠怅然若失了。

是不是把所有的悲伤都化成柔情的吻,世界就不再薄凉了?风动花落,看破淋漓爱恨。若悲伤一定要这般深刻,愿你我未来的路一路芬芳,你也会比星空还要灿烂。

一缕直光从暗蓝色天际里破晓而出,他庆幸地笑了笑,脸上的黑,像花开一样,纯白色尽数绽放——那是我曾跌跌撞撞却依然挚爱生活的脸。我忍不住自叹,那郁积在心里所有的黑,终于如阴霾般被驱散,他是那么得真实,又那么遥远,至少对现在而言。如果以后仍然要跌跌撞撞,我想我一定还能够再和他相见,就在梦里,可最好是再也不见。

喝醉了他的梦,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