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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娘亲有喜上

不知不觉便迎来了春节年庆,皇帝传圣旨要普天同庆,春日当天要举行国宴,特许京都官员无论何等级皆可携妻女参加。为此京都各位小姐便各自忙着做新打造新头面的大势中去,这节前让京都的商贩可是大赚了一笑。

知府院儿里,若兰比对着管家新送来的布匹满脸欣喜,最后冲着颜色最亮,布料最好的那匹道:“我就要这个了,管家帮我找裁缝量身吧!”

德叔心下不悦,这主母与嫡出的大小姐都还没来挑,这二小姐便早就巴巴地来了,还挑了最好的那件,真真是让人心下不喜,只是他到底是奴才,也不便说她什么,只道:“二小姐您稍等一会儿,呆会儿夫人与大小姐来了,挑好了再一同量。”

“管家你说什么呢,以前哪回料子都是我先选,哪回不是我先量了身才轮到其他人,你老糊涂了?她们爱来便来,不来我还要一直等她们不成。”若兰听管家说的话后不满道

德叔并不回话,心里却嘀咕,以前花姨娘当家,夫人又不管事,可不就由着她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大小姐受了多少委屈,也怪自己尽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也无从跟老爷报告,也难得大小姐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如此得体。

“德叔。”若兰见德叔不理会自己,正在发火呢,若欢便挽着秦夫人的手进来了,一见门也没理会若兰的叫嚣声,只跟管家打了声招呼

德叔见夫人进来,便弯身给夫人行了个礼:“夫人,大小姐。”

秦夫人冷眼看了一下若兰:“德叔,二小姐这是在对什么事情不满呢。”

若兰一看到夫人的时候有一回子瑟缩,但十几年的自我为主心的习惯让她又再次挺起腰,大声道:“夫人,您来得正好,这管家是越来越会摆谱了,我只不过选好了布料让他找裁缝给我量下身,他便推三阻四的,非要说什么夫人跟大姐来了才能办,这是看不起本小姐么。”

看着若欢不知轻重地叫嚣声,秦夫人心底有些火气,但是自身的修养让她没发作出来,只凉凉道:“怎么二小姐是觉得本夫人让你等不得。”又瞧了一眼若兰已经抱在怀中的布匹,多年的从商经验也已经看出那料子的程度,再次冷哼道:“主母与嫡姐没来,你一个庶出的小姐倒是跑前头了,真正是好教养。”

这时御史夫人与明钥正好来串门子,从正门处遇见了下衙的秦知府,便一门进来,一进门便听见秦夫人有些怒气的声音,秦知府便疑惑道:“阿落,这是怎么了?”

若兰见是秦知府,便委屈地跑到他面前,带着器腔道:“爹,他们都欺负我。”

“兰儿别哭,这是怎么了?”秦知府对于女儿毕竟是从小在自己身撒娇过来的,还是很疼惜的,抬头看向德叔,严肃喊了声:“德叔。”

德叔不慌不忙道:“回老爷,也并无大事,只是因着要参加国宴,按夫人的吩咐要给小姐们做些新衣裳,这不布匹刚到,二小姐便迫不及待地来选了,选好后便要求老奴先给她量身裁衣,老身便提议让夫人与大小姐来了选好了再一起量,这样省时也省功夫。”

这算是小事,怎地就惹夫人这么大火,在某些事情上少根筋的秦知府只是对着若兰道:“兰儿,德叔也没做什么,哪里就是欺了你了。”

若兰见爹不为自己说话,便不满地哭道:“爹你怎么偏向他呢,以前在边城的时候,有东西一向都是兰儿选好了,衣裳也都是兰儿先做好的,大姐跟夫人从来都不要的,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在若兰的心里,自己才是爹最疼的女儿,不然娘跟自己这些年对大姐他们如此不待见都不见他多说一句话,所以她说话还是很有底气的。

一看若兰说这些,秦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自己的欢儿到底被欺负成什么样了,而且这夫君都没有管过,便只恨恨地瞪了一眼秦知府,便不出声。

这会儿御史夫人也算是明白了,也听不下去了,只见她迎上去拉着秦夫人的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后转头对着秦知府便严肃道:“二叔,不是大嫂多事,只是大嫂一向知晓你是个严谨的人,对后宅之事不会懂得梳理,但这下看了才知道你有多糊涂,咱不说嫡庶之分,就这尊卑之分还总是要有的吧,这阿落是当家主母,主母吩咐下来的东西主母还没动,这庶女便来挑了,这种目无尊长的行为是你教的?且刚才听兰儿之言,这境况还不止一次了,你这是让把阿落的位置往哪里摆!这十多年你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姨娘跟庶女这么欺负欢儿他们母女的么?”

秦知府被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轻道:“我只道这些什么东西是小事,便随便他们折腾了。”

“随便折腾,我道你不待见我便算了,好歹会善待欢儿,所以我不闹不争,可是你知道我从奶娘知道那里知道我们欢儿这些年来怎么过来吗,她一个大小姐身边就一个丫头一个奶娘,你那庶出的女儿倒是四个丫环二个婆子照顾着,我的欢儿每顿吃的是大丫头制度的食物,你的庶女却用的是主母的制度,我们欢儿一年只有四身衣衫可换,料子也是最低等的,那府里的丫环小厮都是一季两身衣赏可换,怎么我的欢儿竟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了吗,可你的庶女吃穿用度却是府里最好的,就这些在你眼里就是小事是吗。”秦夫人怒啊,昨天欢儿的奶娘到了京都,看到欢儿穿着明钥送的衣衫的时候,那惊讶喜悦的眼神便让她好奇,便私下问了奶娘这些年欢儿的过往,这一边听一边怒火便忍不住地往外冒,只道自己真的对花姨娘的处置太过良善了。

在厅里的除了若欢其他人听了都觉得不可置信,秦知府心虚道:“我以前见欢儿穿得挺素淡也问过她的,她说自己喜欢素淡的衣衫,所以我也没多想啊!而且我对这些料子什么的都不懂!”

“对,都怪我,这都怪我,是我没顾好我的欢儿,这都怪我。”秦夫人忍不住掉了泪,拉住若欢的手道:“欢儿跟娘回你外祖家住些日子好不好。”

若欢心下叹气,不知如何开口,只轻声道:“娘!”

“欢儿,跟娘回外祖父那里住些日子,娘现在不想看见你爹这人。”秦夫人硬气道,其实在怪秦知府的同时,她最怪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