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杜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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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正是秋日晚霞漫天的时候,染红了云彩,抬头望,层叠峻立,气势更加磅礴。晚霞映红杜克长衫和礼帽,也映红了暴露在外的那半边脸。

烟斗里的烟丝在自由烧着,腾起一缕青烟飘进杜克鼻中,他在沉醉。

馒头监狱的周虎,此刻正在做着一把手的大梦沉睡不醒,毫不察觉已经汹涌而动的暗流。

半个月后,周镇的人们沸腾了,消息很快传遍了县城,也传到了馒头监狱。镇上的人们,在前一夜,听到密集的鞭炮声,干净而清脆。

第二日清晨,天还有些淡淡地冷。人们以为周家有喜事,许多乡绅备好了礼物赶到周虎的宅子,敲了许久不应声。有人透过门缝看到有人躺在院子里,撞开门发现散落在院子里屋子里的死人。最令人诧异的是,每个人几乎被打成了筛子,实实体无完肤。

这个案子很快就被结了,案犯在一处民房里被发现。警察当即对民房一阵狂射,把案犯也打成了筛子,面目全非。

人们说,这是革命党。先杀了周虎,再杀刽子手,最后杀县长。惊得星海镇那些曾经当过刽子手的人,晚上不敢睡觉。生怕熟睡中被一阵乱射。

事情过了几日,很快平静下来,刽子手们悬着的心,也落到胸中。众生烦忧的是,日益艰苦的生活。恰恰政府统计署说,我们在大踏步前进。他们用数据说话,说人均收入较一年前翻了十几翻。

杜克安逸的坐在椅子上,叼着烟斗。对于这些死去的人,杜克心中默念着:不要怪我,你们不要我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死。

此刻,他也释怀了,享受着这些快乐,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木匠,更或是一个厨子,甚至是一个画匠。

神标和周虎相继死去以后,典狱长问他该怎么办。他第一次直奔主题地说:“典狱长,我来收拾这两处烂摊子。”实际上,他已经完全接管了整个馒头监狱。杜克认为,必须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