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厉吼，带着他眸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像她投射而来，她瑟缩地低了眸看不见伊万眼中的不舍。
他想过，如果她肯说句好话，改过自新，他会原谅她！因为她一直都是那个河边的女子，是那个熟悉的画面里的人，他愿意为她破此例！可她仍是执迷不悟，就为了一个男人？就为了那个卓羽泽？值得吗？
她可知道，她这样走进去，不可能再出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
璩曼楼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你为了逃离我，想进黑牢？就你这样的身手，我请问，你用什么来拼？别说我从来都不照顾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让你学会保护自己永远不受到伤害，你就是用这个回报我的？”伊万转身面对镜子，看着光影中她握紧的拳头，脸上所有的情绪瞬间甄灭，唯有隐寒，“我成全你！”
“首领……”
身后，连日豹和日蛟都忍不住冲动喊出了声。
看着璩曼楼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床沿，伊万一声冷笑。
破损的东西他不会要，他宁愿选择亲手毁掉，可他不想杀她，是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别说妄想通过这个途径获得重生，他要让她和卓羽泽一起尝尝这种刻骨难忘的疼痛与苦难！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反过来求我，你已经失去了任何资格！”话音落罢，他没再看她一眼，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
璩曼楼身体瘫软的靠在日蛟怀里，全身隐隐的抽搐痉挛，浅浅的哭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她全身冰凉的仿佛什么也顾不上了，可是日蛟不厌其烦地话语却一直在撕扯着她的心扉。
“你好傻！为了那个男人不值得……不值得的……”
真的不值得吗？她还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只是不想被囚禁在此，不想**夜夜等着那些如泡沫一般虚无缥缈的希望，那不是希望，那只是她的猜想！
可是大千世界，她只是一个平凡人，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所谓的希望或侥幸，也许永远不会光临她身上。
好吧！如果要毁灭！
就在卓羽泽还能自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