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话语惹得璩曼楼顿时打了个寒颤，这样被伊万逼迫，她也很想早点结束！双手下的他的手，力道巨大不容她退却，他以华丽的身姿关切的语言将她推倒了悬崖边缘，她唯有向着更黑更沉的深渊堕落，才能换得一声低低叹息……
璩曼楼绷直的双腿有些发虚，瞥着蜷缩在墙角里的男人，他正惊恐的看着她，嘴角一抽一吸，无声地在求饶！
“别看他的眼睛，宝贝！你要记住，你是在帮他解脱……”伊万蛊惑地话在耳畔冷冷飘荡，璩曼楼其实早就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能感觉到紧贴自己的他的胸腔内发出一声声沉闷的轰鸣，她的身体和心一起冷下去，带着绝望的哽咽和颤抖缓缓地闭上了眼，这种射杀和残忍没有什么分别！
可是，第一次，人的心总是会死在了最深处……
男人见她破釜沉舟般的绝然，以为她要动作，如遭雷击猛然回过神来，不住的把身子往后缩，使劲摇头，“不要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也没看见……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不要杀人——”
猛然间，脑海中闪现出卓羽泽对她说过的这句话。那一刻，面对眼前的男人，他也同样紧握着她的手，她还记得他掌心间灼热的温度蔓延过她的指尖。还有他的气息，他的话语，就像一些看不见的绒羽，如懒懒的微飔似的，在她的心上，潺湲地滑过……
为什么！她的敌人要劝她别开枪？为什么她的伙伴要逼着她开枪？
这个世间的黑与白，正义与邪恶，真的只用感恩和报答就能颠倒和湮灭吗？
真的可以吗——
“雨燕！”伊万耐性全失，忽然一声厉喝。
“不——我办不到——”璩曼楼重压之下无法自控的情绪也让她大喊了出来，她奋力挣扎开他的束缚，将手枪甩了出去。
“那你就给我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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